第(2/3)頁 張宣心里暖暖地,很是感動,伸手牽過她的手,深情地凝望著她,這一刻他不想說話。 跟他對視半刻,米見莞爾一笑,隨即靠近幾分,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又問:“你能跟我講講陶歌在新加坡的事情嗎?” 面對米見和雙伶,張宣基本不撒謊。甚至她們主動想了解自己的事業時,心里會很有成就感。 對于兩世為人的他來說,沒有什么是比取得兩女歡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張宣非常樂意跟她們分享。 聽他一口氣把東南亞經濟危機始末的事情講完,米見消化了好會才繼續問: “超過3億英鎊的巨額投資,風險那么大,你害不害怕?” 張宣無聲笑了笑,“富貴險中求,這樣的機遇百年難遇一次,要說完全沒有憂慮那也不可能。 但面對泰國新加坡這樣的國家,我更相信美元薅羊毛的能力。” 米見感慨說:“要是你們預測的真的發生了,泰國那些民眾可就苦了。” 張宣喝口茶:“你學過歷史,應該知道人類文明的進化史就是一部血淚史,強權就是真理,物競天擇從不在乎道不道德、血不血腥。 只要不干對不起炎黃子孫的事情,只要不干對不起國家的事情,其它的我管它洪水滔滔。” 米見啞言失笑,微抬頭瞧著他眼睛,“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有這么霸道的一面。” 張宣說:“適者生存嘛,莪這也是被逼出來的。” 米見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不要辯駁,我沒有怪你。 相反,我很愿意看到這樣的你,有這種心態的人在外面很難吃虧,就算吃虧了我也相信你會很快站起來,這讓我很安心。” 張宣低頭定定地看著她,“謝謝你。” 聞言,米見好看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笑容像蓮花一樣一層一層盛開,層次分明,無窮無盡: “你都是一直想做我男人的人,為什么還要說謝?” 話落,偎依著、面對面的兩人視線交投,不再分開。 臥室里一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窗外,晚風吹進院落,萬家燈火次第亮起,皎潔的月光灑落天地,一切都靜悄悄地.... 忽然,米見問:“你還記得四年前,說要我送一個木雕給你的事情嗎?” 張宣回答:“記得,你已經送過了。” 說著,他揚了揚左手:“當時你還送了我一串黃花梨手串,這些年我一直戴著,從不離手。” 目光落在手串上,瞅了會,米見說:“你去幫我把組合柜的門打開。” 打開組合柜? 有些沒懂,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對于她的要求從不拒絕的張宣起身來到組合柜跟前,回望一眼,見米見矜持地看著自己時,他把手放在了拉手上。 不知道為什么? 當兩只手放到拉手上時,張宣心頭好似被佛光掃過,整個處于一片祥和之中,心緒異常寧靜。 這一刻,他感覺有重大事情要發生一般。 感覺組合柜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感覺這秘密是進一步溝通自己和米見的橋梁。 腦海中閃爍著這種莫名的想法,張宣深呼吸口氣,肅穆神圣涌現在臉上,虔誠地帶著某種儀式感,手上慢慢使勁,緩緩打開了組合柜門。 嗯??? 嗯!!! 只一眼,張宣就愣住了,呆住了,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在衣柜里看到另一個自己? 一模一樣的自己? 身高、長相、面部表情、穿著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他娘的咧!要不是認出來這是個木雕,他都好想打個電話問問阮秀琴同志,自己是不是還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兄弟? 或者起疑,是不是又有一個“自己”穿越過來了,和自己搶米見? 這個想法一起,張宣趕緊甩甩頭,奶奶個熊的,想象力真他媽豐富哇,豐富到自己差點嚇死自己! 見他站在組合柜前面發呆,米見起身來到他身側,問:“像嗎?” 張宣下意識回:“像!太像了!足以以假亂真。” 米見笑著解釋:“這是我花了兩年時間打磨出來的。 期間有很多技術訣竅我不懂,為此我特意查了很多關于木雕的資料,還經常打電話給爸爸向他取經。” 張宣轉身看向她。 米見伸手輕輕撫摸木雕,自顧自說:“你知道嗎? 你遠在中大,我有時候很思念你,但又不能明著給你打太多電話、寫太多的信。 畢竟、畢竟讓我一見傾心的人、讓我念念不忘的人是閨蜜的男朋友,我有時候很迷茫。 可我又不愿意忘記你。 所以我生了一個想法,親手雕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這樣既能寄托我的相思,也能增進我的雕刻技藝。 這個雕刻之路很漫長,我遇到過許多技術性難題。好在你鉆進我的心間就長住了下來,我不要刻意去回憶你就能把你刻畫地栩栩如生。 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打電話問你要身高、肩寬、胸圍和腰腹尺寸,那是我做最后的矯正用。 雖然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人,可我沒在你懷里躺過,不知道衣服下面你的胸寬幾許、肩厚幾許…,總會有些細微差別...” 說著,米見輕移腳步,把剩下的6扇門依次打開,里面掛滿了衣服。 全是嶄新的衣服。 全是男人的衣服。 而且其中有好幾套衣服似曾相識,是張宣曾經在身上穿過的款式。 望著滿柜子衣服,米見頭也不回地說:“這里一共有46套衣服,都是根據你的身形氣質變化分月選購的。 從93年9月份開始,分四年,每年分春夏秋冬款式,每月一套,除開今年的7、8兩個月,四年下來我一共買了46套。 你知道嗎,剛開始那兩年,我經常為堆放衣服而發愁,宿舍里都擠滿三個拉桿箱了。好在你聽到了我的心聲,從天而降讓我住進了四合院,我一下子解放了。” 話到這,米見背對著他輕輕問:“張宣,你喜歡這些衣服嗎?” 等了許久,沒等到回復的米見轉身看了過來,然后怔在了原地。 在米見的視線里:張宣哭了,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淚如雨下,眼淚無聲無息在面龐上往下流。 米見先是認認真真地瞧了會他的眼淚,爾后會心一笑,拿出紙巾,走過來緩緩抬起右手,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安慰說: “你啊你,哭什么呢,大好年華的有什么好哭的呢?” 想起她剛才的話,感受到她輕柔的動作,此時此刻,張宣再次想起了前生兩人60多歲去墓地祭拜劉怡時的畫面。 那時米見跪在地上,先是對著墓磕了三個頭,點三根香,隨后燒了一些紙錢。 米見同遺照對視足足有三分鐘,靜默許久后,突然喃喃自語說: “好多人問我,這輩子單著后不后悔。我告訴他們,路是自己選的,活的瀟瀟灑灑,沒什么后悔的。” 說到這,米見側頭看向張宣,嘆氣道:“你知道嗎,如果說我真的有什么后悔的地方,就是感覺對不住媽媽她老人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