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勃蘭登堡大門離開,回去的路上,幾人心思各異。 透過車窗玻璃看著副駕駛的男人,杜雙伶忽然生出了悔意:應該早點把米見推向前臺的,應該早點聯手米見出面給他和文慧之間劃分明確界限的。她的一忍再忍導致犯了大 錯,錯過了最佳時機。 通過剛才他的坐姿,杜雙伶明顯感覺到了文慧的地位相比大學四年時有了急劇提升。 慧慧在他心里的地位越來越重了。 放在大學四年,他就算對慧慧心懷不軌,卻也只是藏在心里,至多偶然眼神出賣了他。但從不會像今天這般露骨。 當著自己的面,今天他的這種態度以前只有米見一個人獨享的。他那時候對自己只是隱隱不避諱米見,現在多了一個文慧。 她明白,自己男人和文慧之間的關系已經突破了某種分水嶺,有了質的變化。 思及此,杜雙伶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同時預感到,文慧怕是阻止不了,除非自己離開他,要不然就只能更改這次來柏林的計劃。 本來按原計劃,鋼琴演奏會之后她是準備徹底和文慧攤牌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迫使文慧自己主動離開他,退出這場紛爭。 為此,杜雙伶還精心準備了一個殺手锏。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殺手锏能不能用?有待商榷,必須得重新權衡。 杜雙伶在反思過往和手里的殺手锏時,敏感的米見也同樣在思慮此事。 從高一開始就特別關注他,這些年米見對他的行為習慣和性格脾氣有一個直觀、透徹、全面的了解。 在自己面前,過去他除了提雙伶外,從不會提其她女生,但今天文慧明顯打破了這一界線。 得出結論:文慧和其她女生不同,和莉莉絲、陶歌等人不同,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 他今天的坐姿釋放了一個信號:不想放手文慧。 思緒到這,米見右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小腹、柔和地撫摸兩圈,內心深處在艱難地做一個決策。 車內放著車載電臺音樂,雖然唱的是德語,但婉轉動聽。文慧強迫自己聽了會,強迫自己不去多想,但還是沒忍住多想了。 她主要是想兩點: 一是,通過今天的舉動,在人前、在雙伶面前、在自己兩個姑姑面前,他不再像過去那樣裝傻充愣,用一種非常明確地態度公開了對自己的感情。 這是他的一個重大轉變,前所未有的轉變。 擱過去他是絕對不會當著雙伶這么做的,更不敢當著自己家里人這么做。 在這場看不見的硝煙中,今天他以最直接的方式攤牌了。 這讓面臨各種壓力的文慧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他這是在告訴自己,在感情這條路上,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這是第一點,這是好的方向。 二是,他把雙伶拉到中間,米見在雙伶左邊,自己在雙伶右邊,他用這種行為表達了他的態度:他對自己三人都是有很深感情的,他都要。 同時左為尊,自己和米見的左右之別,讓文慧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在三人中的位置。 另外,她還收到了一個強烈信號: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和雙伶徹底決裂,不希望自己過分為難米見。 這是第二點,讓文慧心里很不是滋味的點。 第一點他站自己這邊,偏向自己,把自己這個后來者放在了和雙伶、米見的同一個高度,同一個層面。 第二點他卻對自己重拳出擊,壓制自己。不希望看到自己耍手段,不接受自己出線。 這般想著,文慧用眼角余光看向副駕駛的 男人,此刻她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恨」。 后座三女想法紛呈,前面副駕駛的張宣也在重點琢磨一個問題,心潮澎湃地琢磨一個問題。 關于米見的問題。 京城機場過安檢時,走在最后面的米見給安檢員遞了一張紙,不知道她跟安檢員小聲嘀咕了什么?安檢員竟然只是用手檢查一遍就放行了,沒過安檢門。 如果只是京城機場這樣,張宣還能控制住自己的念頭不往下延伸。 可之前的柏林機場,米見再次這樣,那就由不得他往一個方面想了:米見是不是懷孕了? 遞給安檢員的紙是不是醫院開具的醫療診斷報告? 這是避免過安檢門?避開檢測儀?避免輻射影響體內胎兒? 如果自己猜對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米見瞞著自己去醫院檢查過了? 而且是真的懷孕了? 想到米見懷孕,張宣情緒立馬高昂,血液在這一刻飆升,內心深處有一種抑制不住地快樂。 不過他也只是敢在前排偷偷地激動,不好在雙伶和文慧面前太過的表現出來。 伴隨著高興地同時,他還有些擔憂,懷孕的人能坐飛機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