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米見雖然懷孕了,但兩人還是一起睡。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把原來的床換了,換更大的,方便翻身。 一陣甜蜜過后,米見伸手抻了抻被褥,似感慨地說:「進大學前,我對未來做了很多規劃和安排,但我從來沒想過會這么早嫁給你,還懷孕了。」 張宣在被子中簽過他的手,得意地笑問:「怎么?你這是后悔了?」 米見把頭枕在他胳膊上:「后悔了,你準嗎?」張宣斬釘截鐵:「不準。」 米見看著他:「白天媽媽跟我說,我結婚懷孕的事可能瞞不了太久,我外公外婆已經開始試探口風了。」 聽到這話,老男人想起了表妹劉欣兩口子,當即表態:「沒關系啊,她們是你至親的家人,應該具有知情權。」 米見聽了又說:「外公外婆想和爸媽一道來京城看我。張宣問:「咱爸咱媽如今在郴州?」 米見說:「前幾天舅媽50歲生日,學校一放假,爸媽就去了那邊。」 張宣跟她臉貼臉,摩挲著道:「讓兩老來吧,今年咱一起過年,人多熱鬧。」 米見閉上眼睛,細細體會他的溫情,說好。 原本第二天要走的張宣因為米見外公外婆要來,硬是耽擱了一天,直到農歷12月18才同阮秀器趕回中大。 才到家,阮秀器就急不可耐地拉著杜雙伶噓寒問暖,話道家長里短,以彌補心里的內疚。 杜雙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雖然對未來婆婆的行蹤了如指掌,但卻假裝不知道一般,兩人相處的還如從前一樣好。 花了整整一天功夫,確認這兒媳沒有的爆發跡象后,一直提心吊膽的阮秀琴這才心安下來。 逮著機會,阮秀琴對著兒子后腦勺就是一個暴栗,語重心長地說:「滿崽,你跟媽透露透露,這樣的經歷還得幾次?讓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老男人想到了文慧,也想到了希捷,但假裝沒聽到,打著哈哈道:「老媽,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呢,你寶貝兒子為了讓您老舒心,給你找的兒媳都是千里挑一的人中龍鳳。」 阮秀琴說:「舒心?我差點被嚇死。」 張宣不要臉地道:「老張家男丁一向單薄,為了改變這種狀況,為了今后的香火傳承,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老可不能過河拆橋。」 看到這沒臉沒皮的兒子,阮秀琴知道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最后問:「希捷你怎么安排?」 張宣搖頭,如實道:「還沒想好。 阮秀琴說:「要是得空,媽想見一見希捷,媽應該當面感謝她。」 張宣沉吟一番,沒拒絕:「明年吧,看明年能不能說服希捷滿足您老的見面要求。」 阮秀琴出主意:「不用說服她,有機會可以主動帶媽過去看看。」 張宣聽得錯愕,這還是自己親媽嗎?竟然幫著兒子拉人家閨女下水? 他嘀咕:「4000塊錢的魅力真大..」 阮秀琴沒忍住又敲了他一下:「人家是你的恩人。」「誒,知道了。」張宣無語地說。 這一年來,自己陪伴雙伶的時間比往年少,而波及她情緒的事情卻接二連三在發生,所以在年底最后階段,他放下了寫作,在老家專心專意陪她待了十多天。 兩人吃飯在一起,說話散步在一起,晚上睡覺也在一起,一天24小時至少有22小時膩在一塊。 而另外兩小時要不是為了應付村里的基本社交和接電話打電話,恨不得把這點時間都擠給雙伶。 兩人自從確認關系以來,他每年都往杜家送年察,這次也不例外,提著雞鴨魚三生,一箱紅酒和一箱茅臺,再加上一些 海鮮,年祭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豐盛。 「爸,媽。」 一進門,張宣就跟著杜雙伶喊,語氣愈發的順暢,臉上神情越來越自然。 「誒,你們回來了。」「青竹也來了。」 艾青和杜克棟還是那么熱情,把三人從門外迎進屋后,又是端茶,又是送上熱毛巾,讓幾人暖暖手。 說老實話,此次登門,老男人雖然做足了充分準備,但心里著實還是有些打鼓的。 自己和米見的事情,自己和文慧的事情,他不相信以這岳父岳母的聰明勁兒,就沒一點聯想? 好在夫妻倆閉口不提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的事,讓張宣大大松了一口氣。 晚餐是杜克棟親自下廚,吃著這熟悉的飯菜,張宣心里格外寧靜。 見他吃的高興,杜雙伶笑語晏晏地頻頻給他夾菜,專挑他愛吃的夾,這一舉動被艾青和杜克棟看在眼里,夫妻倆悄悄對視一眼,都心落了一半。 晚飯過后,知道張宣喜歡摸魚,杜克棟就拿著手電筒和網抄帶他去河里摸魚去了。 趁鄒青竹洗澡的功夫,艾青把小女兒叫到臥室,問:「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今年你在哪里過年?是在自己家,還是去他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