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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一！”帝江祖巫死死盯著那道身影，他和后土祖巫共同庇護巫庭，一路看著無數后輩弟子成長，雙方感情深厚無比。

    為彼此，都是能付出生命的。

    可今日，帝江祖巫，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后土祖巫隕落，他心中豈會不恨？

    ……

    廣袤虛空中，金光照耀天地。

    天帝站在虛空中，他的雙掌已變得空蕩蕩的，周圍是一重重光芒籠罩，這些奇異光芒不斷收縮、爆發，似乎要將他徹底壓垮。

    尋常至圣，此刻都無法靠近他。

    極遠處虛空。

    “《滅心》第一重。”吳淵法身連續施展了三次殺招。

    第一道攻擊，是《滅心》第二重，消耗五成心力。

    第二、第三道攻擊，是《滅心》第一重，都是消耗一成心力和神魄本源。

    這一刻，吳淵法身神魄本源近乎消耗一空，連臉色都變得慘白。

    法身的永恒之心上，都已遍布無數裂痕。

    《滅心》秘術，殺敵亦殺己，這本就是心器流最大的特點，也是施展‘輪回劍’的必然代價。

    “嘩！”

    “嘩！”“嘩！”

    三道心器劍光，一強兩弱，連續沒入了籠罩天帝的一重重光芒中。

    三道心器攻擊，都蘊含著吳淵的意意識。

    剛一滲透時，吳淵便已感知到了，在天帝的永恒之心周圍，天帝的神魄本源、己道光輝都已徹底消綻放。

    光芒無盡。

    那種極致的毀滅感，自天帝的神魄本源彌散開來，如不可撼動的山峰，抵擋著一切。

    同時一股無形波動，如大地鎧甲般，也在守護著天帝的永恒之心。

    是帝山。

    這是一件攻防兼備的玄黃道寶，對神體守護、永恒之心守護、神魄守護都有極大作用，雖比不上專一用途的玄黃道寶，但任何一方面都超越混沌靈寶了。

    “嗤嗤嗤~”

    而在天帝永恒之心外，六道巨大光輪環繞，一股股恐怖而特殊的波動，瘋狂消耗著天帝的神魄本源。

    令天帝的神魄本源，不斷被消耗。

    最重要的是，六道光輪竟壓制了一切，遮蔽了天帝的一切意識波動，令他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神體，都無法影響到外界。

    就如同一道巨大牢籠，將天帝給死死困住了。

    除非六道光輪蘊含的奇異力量耗盡，否則，天帝的意識都擺脫不了。

    “轟！”

    “轟！”“轟！”吳淵的三道毀滅性的心器攻擊轟去，卻未遭到六道光輪的任何阻礙，直接滲透至了天帝的永恒之心中。

    “嗤~”

    兩股力量，瞬間瘋狂對耗著，不斷湮滅著天帝的神魄本源。

    “天帝的神魄，比東月圣祖，比彪火至圣他們，至少要強大十倍。”吳淵剛一交鋒，便確認了這一點，心中頗為震撼。

    至圣的神魄本源，是和永恒界、己道、法力等諸多方面息息相關的。

    但絕大部分至圣，神魄本源差距都不會太離譜，至圣巔峰約是普通至圣兩倍，至圣圓滿約是至圣巔峰的兩倍。

    像吳淵煉氣本尊、法身，開辟如此龐大夢宇域，神魄本源也就是普通至圣的約莫七倍。

    像吳淵煉體本尊、源身，擁有三千倍法力，也只是普通至圣的約莫六倍。

    這就已經極驚人。

    像后土祖巫，神魄本源只是普通至圣的約莫五倍。

    這也是吳淵心器滅殺普通至圣那般容易，而滅殺至圣圓滿強者那般艱難的重要原因之一。

    血條長，自然活得更久。

    而天帝，神魄本源之強大，竟然十倍于普通至圣？令他的神魄生機強到極點。

    “難怪，后土祖巫讓我一開始不要攻擊，恐怕是預料到，我法身的攻擊，很難重創天帝。”吳淵心中掠過諸多念頭。

    后土祖巫，和天帝斗太久，她太清楚天帝實力和手段了。

    “嗤~”

    “嗤嗤！”吳淵法身的三道心器攻擊，拼盡一切，也僅僅湮滅了天帝不到兩成神魄本源……實在太堅韌了。

    若說東月圣祖的神魄本源，如同一塊豆腐。

    那么，天帝的神魄本源，便是一塊鋼鐵，堅韌強大到極點，充滿著毀滅性，侵蝕著周圍一切。

    “能這么強，不止是天帝自身神魄防御。”

    “如此輕易便擋住我法身的搏殺攻擊。”

    “冥冥中，還有一股無形力量庇護著天帝，是原劍的力量嗎？”吳淵想到了祖塔。

    成為祖塔原者，祖塔會一直庇護，能夠引動祖塔的一絲絲本源力量，令吳淵神魄防御威能大增。

    而天帝，都能掌控原劍了，這里又是毀滅之域，恐怕也能調動原劍加持自身，令神魄防御有所提升吧。

    不過。

    吳淵法身的拼命攻擊，雖然只令天帝受創，但也有所影響，令天帝的抵擋能力進一步下降。

    被后土祖巫的搏命一擊給困的很死，掙脫的速度愈慢。

    “后土祖巫的最終一擊。”

    “這些力量，蘊含著神魄力量，似乎也蘊含著法力，還有夢宇域的虛界力量……”吳淵的心器攻擊力量消耗殆盡，而最后一絲殘余念頭，卻是隱隱感知到了后土祖巫絕招的特殊和恐怖。

    諸多力量，完美結合。

    “這？”

    “這不正是，我一直所苦苦追逐的，《滅心》第三重嗎？”吳淵心中有所悟。

    諸多力量結合，后土祖巫所施展的‘輪回祭滅’，所形成的巨大牢籠，完全是吳淵構想中《滅心》第三重的變種。

    “對。”

    “就是這樣感覺。”吳淵法身意識感知的非常模糊。

    但是。

    數十億年來，他一直在琢磨著《滅心》這一絕學，都已將輪回劍本源徹底悟透，只是一直無法突破，一直困在這個瓶頸。

    而后土祖巫，拼盡一切，所施展的這一絕招‘輪回祭滅’，屬于同一類的絕學。

    對吳淵借鑒意義太大了。

    突破。

    不止要剎那間的靈光，更要漫長時間的積累，若吳淵是剛成至圣時見到這一招，肯定沒什么太多感觸，因為他那時還沒有深入研究過諸多力量的完美結合。

    但有了這么久的推演積累。

    更有《心夢域》的基礎。

    如今再碰到后土祖巫所施展的這一絕招，雖時間有限，只感知到一星半點。

    可有時，厚積薄發后的突破，就是要這一絲靈光，已足夠幫助吳淵踏出最關鍵的一步了。

    “輪回！”

    “原來如此。”吳淵已隱隱抓住了關鍵一點，他一念間便已想清楚了煉氣本尊接下來的修行路。

    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再靜心思考、積累，有很大希望創出《滅心》第三重。

    “轟~”

    吳淵三道心器攻擊，所殘余的一絲念頭，徹底在天帝體內消散。

    ……

    “嘩！”吳淵法身心器攻擊結束，再度操縱著法寶，試圖進行物質攻擊。

    “轟隆隆~”

    南光帝君氣勢如虹，卻已閃電般從遠處飛竄來，輕易擋住了吳淵法身的攻擊。

    單論物質攻擊，吳淵法身、煉氣本尊不亞于南光帝君。

    只是，此刻吳淵法身神魄本源消耗殆盡，操縱起法寶來，威能也是大減。

    “鳴劍，你在找死？”南光帝君眼神冰冷，盯著他：“吳淵都逃了，你竟還留下，難道是準備赴死？”

    迄今為止，外界并不知曉鳴劍至圣的法身也能修煉出永恒之心。

    所以。

    在南光帝君眼中，眼前這道白袍身影，便是鳴劍至圣本身。

    “哼！”

    吳淵法身見再無機會，冷哼一聲，未曾多言，直接化為流光離去，迅速眨眼間便飆升到萬倍光速。

    “走了？”

    南光帝君并沒有追殺，他即便猜到對方重傷狀態，也沒絕對把握殺死，那畢竟是執掌玄黃道寶的存在。

    況且。

    他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守護天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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