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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文坐在出租屋的椅子上，雙腳不住地踩著地板，鞋底的震動(dòng)卷起了地上的煙灰。

    橘黃色的煙頭火光，是整間屋子內(nèi)唯一的光源，程文焦躁不安地吞云吐霧，時(shí)不時(shí)伸出舌頭舔一下干燥的嘴唇。

    “怎么還沒上來。”

    程文喃喃自語著，將手伸到椅子下，抽出鋼制的棒球棍，走到門口想要看看程武到哪了

    還未等他走到門口，噠，噠，噠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來了，

    程文心中一喜，彎下腿，將眼睛湊到貓眼的位置，透過玻璃門鏡，看向外面。

    門鏡中，除了一片通紅之外，什么也看不見。

    ？

    程文眨了眨眼睛，再湊過去窺視貓眼，還是只有一片紅色。

    是門外貼了春節(jié)時(shí)候的紅色福紙嗎？

    程文不太確定自己的記憶，猶豫著輕聲對(duì)門外說道：“程武是你嗎？”

    毫無回應(yīng)。

    程文舔了舔干涸嘴唇，握緊了手里的鋼制棒球棍，剛想拉開大門，就聽到門外傳來布鞋鞋底摩擦水泥地面的聲音。

    刷拉，刷拉。

    那腳步并不沉重，但極為緩慢，令人很容易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gè)彎著脊背、步履蹣跚的年老婦女，正在門外來回徘徊的形象。

    程文稍微抬高了點(diǎn)聲音，“程武？”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反而是老婦人蒼老響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柱，二柱？是你嗎？”

    “...這死老太婆。”

    程文心中暗罵，擔(dān)心這老婦太過聒噪，吵醒樓里的其他住戶，只能將棒球棍杵在門外看不到的墻角，伸手推開了防盜門。

    門打開了，一名滿頭白發(fā)，容貌蒼老，脊背彎曲的老婦人站在走廊中，手里緊緊攥著一個(gè)布袋。

    “二柱，二柱呢？”

    程文看到老婦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眼睛都瞪直了，忙不迭地說道：“二柱在里面呢，奶奶您先進(jìn)來。”

    “誒，好。”

    老婦人慢悠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起了腳。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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