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個房間里,許鑫那破了音的歌聲,與那不停冒出來“茜茜生日快樂”的推杯換盞,組成了一副看似凌亂,卻真是無比的群像。 畫面暫停,于珍手里拿著遙控器說道: “這里我不得不夸贊一下這里的拍攝風格,首先,群像戲難就難在如何突出重點,如何有效的梳理每一個鏡頭,從動態視覺變為靜態視覺,通過畫面詮釋給觀眾,讓他們找到重點。” 說完一指畫面: “影片的攝影導演在這里處理的很好,采用手持攝影機推進的形式,先確定了許三金這個角色為主要原型,而其他所有角色都是從他的畫面中做出延伸、出發、讓觀眾尋找到他的。這一點做的很棒。” 潛臺詞夸了一句方修后,于珍繼續問道: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第一個房間是見識到了自己是如此的貧困,那么許鑫這第二個房間想表達什么呢?” 在之前,于珍已經幫眾人理清了思路,所以,聽到她的話后,不少人順著她的思路舉起了手: “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朋友?” “五湖四海皆兄弟?” “我覺得是偽裝吧?所以他才會喊那一嗓子茜茜生日快樂……“ 五花八門的討論聲被于珍所聽到,也被許鑫所聽到。 而聽到了這些人的討論后,于珍卻一反常態: “許鑫,這次你自己來說說吧,說說你想表達什么?!? 教室內的人聲瞬間消失了。 在全班同學的矚目下,許鑫站了起來: “其實剛才已經有人回答過這個問題了。我在劇本草創之初,確實思路就是想表達天下到處是朋友。但誠然如于老師所言,這個命題太大,所以我就在細節處加以改進。從一開始的突兀進入房間,到被集體所接納,表達了人群的友善之后,通過那幾句生日快樂的臺詞,以及醉漢許三金得到了別人的敬酒,第一反應是回敬的細節等等,表達的就是一種接受善意、隱藏自己的性格,融入集體的成熟。當然了……” 他微微搖頭: “這僅僅是我的個人觀點。主要是我不是很喜歡西方電影那種特別注重突出個人英雄主義風格的鮮明特點。在我的概念里,人是群居動物,只有先接納集體,才會被集體所接納,而任何個人主義的英雄風格也都應該建立在集體之上,而不是像西方電影那樣與其背道而馳。 現在有一個陌生的集體愿意接受許三金,釋放善意,那么許三金的成熟就注定了他不會同那位“茜茜”說:誒,好巧,今天也是我生日。 而是通過那一嗓子生日快樂,一來是表達善意,而來是為了這個集體的“犧牲”而給自己的個人意志一種交代。所以,在我發掘了可以深挖這個房間的故事后,我把這個故事的深層次定義為:抱著善意的成熟?!? 他的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樣。 可于珍卻問道: “那你覺得你這個故事的處理成功了嗎?” “沒有。” 許鑫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個問題他之前就和于老師聊過了,也是整個故事一個很大的減分項。 他這個房間的故事,立意有了,但劇本深度不夠。 而結合于珍的話,就是: “之所以說許鑫沒有處理成功這個故事,因為鏡頭里并沒有給足許三金足夠的心理活動暗示或者是轉換過程。所以只是把劇本的表面意思帶給了觀眾,內核主旨是很弱的。 他犯了一個缺少經驗的導演都會犯的錯誤,那就是一次性想把故事內容塞的太滿,卻沒有做足足夠的鋪墊。而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去看一些特定類型片時,大家伙會覺得角色定位轉換的非常莫名其妙,有些摸不到頭腦的主要原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