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因為憤怒而有些擴張的鼻孔開始縮小。放松了咬合肌之后,太陽穴與顴骨的線條瞬間恢復了柔和。 同時,那溫柔的閨閣之女的聲音響起:「您放心。」 眉眼恭順的宮二面對爹爹的命令,選擇了最聽話的應許。 可這句話說完之后,伴隨著自然的呼吸,她有了一個小幅度的挺胸和抬頭。 不凌厲,不傲氣。 只有屬于宮家的榮耀照耀下的自信與篤定。她笑了。 但不是大笑,也不是淺笑,而是眼睛之中傳來的一絲笑意,以及這份笑意之中的堅定: 「宮家人辦事,沒丟過人。」輸了如何? 贏了又如何? 宮家,依舊是那個宮家。 區區一個葉問,壓不彎她宮家的腰!「....走。」 上車,轉場。結束。「....」「...」一片寂靜。 表演完了的楊蜜和坐在黃包車上的王慶詳都在等待導演喊出那句「OK」或者「過了」。 甚至,站在王佳衛身后的徐浩鋒和周靜之同樣在微微點頭。 嗯。好。 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的那個好。 王慶詳一片宗師氣度,把宮羽田這個角色那種老江湖,一輩子腥風血雨,引退后看淡一切輸贏勝負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而楊蜜就更別提了。王慶詳有臺詞。他的臺詞多。 一句兩句的一點點通過情緒在遞進,讓人能感受到這種轉折與當爹爹的對女兒的諄諄教誨之心。 可楊蜜的表演卻在難度上,要比王慶詳高。因為,她的臺詞在這里只有一句。 用一句臺詞,她引出了女兒對爹爹的關心。引出了對于那個讓爹爹心甘情愿把名聲送給那個毛頭小子的懊惱。 以及通過與其的頓挫,挺胸抬頭的肢體語言,展露出了她身為宮家的人,辦宮家的事的那種大氣磅礴與絕對不是貶義詞的自傲!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句臺詞以及表演的前后之中。 嘖..... 徐浩鋒暗暗的砸吧砸吧嘴。真離譜啊。 這就是雙金影后的能耐? 20出頭的小姑娘里....在別人還在拙劣的摹仿、HD學步一般摩挲著自己的演技,或者是憑借自己的容顏優勢極力掩蓋演技上的弱點時.... 眼前這個姑娘已經可以大張旗鼓的和一位在表演道路上浸Yin一生的老演員,老人民藝術家同臺飆戲不落下風.....甚至要更摧殘一些。 怪物啊。 和她同生代的人怎么比?怎么和她比?天才不可怕。 可怕的是天才還特么比任何人都努力的在每時每刻的精進自己。 嘖.....哦對。 最關鍵的是.....還特么能打! 就這幾天她展現出來的那些東西..... 她要是面對什么危險,估計唯一的擔心就是法院會不會判她防衛過當了吧? 嘖嘖嘖.... 而正琢磨著呢,王佳衛的聲音響了起來:「嗯,可以,很好。」 他推了推墨鏡。 在楊蜜聽到了他的話,以為這條戲已經過了而松了口氣的時候.... 忽然又來了一句: 「我們再來一次。這次,你們換個演法,情緒的碰撞更直接一些。不要藏著,直接表露出來。」「...???」 楊蜜一懵。啥....啥東西? 正想著呢,就見王佳衛兩只手指著自己和王慶詳: 「倆人都是,把情緒直觀的展露出來,再來一條。然后燈光,這次我們要一個漸弱光......再拿兩把雨傘過來,看一下這段戲在下雨的環境里拍怎么樣。噴水隊伍準備!」 #....--王慶詳無語。楊蜜無語。 徐浩鋒雖然無語,但也不意外。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不管是選角上面,還是劇本構思上面,亦或者是拍戲階段,人家都說王導拍戲慢,可到底怎么慢,他們卻搞不懂。 但實際的情況就是,這是王佳衛自己的原因構成的。 他是一個......怎么說呢。說好聽點,叫選擇困難癥。說難聽點,他應該早早去醫院接受治療才對的毛病。 為什么他拍戲只用紙條? 別聽他吹什么「我自己就是劇本」,實際上是他壓根不用去準備那么多東西。 因為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就像是現在一樣。 這一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倆演員表現的無可挑剔。 但是,對不起,不行。 作為一個重度選擇困難癥,王佳衛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自己電影里的每一幕,都按照腦子里所設想的可能完全拍攝出來。 然后自己再去這些「完美」里找尋那個「最完美」。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精益求精。 可其他不提,就這一幕來講,徐浩鋒真的覺得王導在脫褲子放屁。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這是人家的習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