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我,即是天意-《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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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往前走,導演先這么來一遍行不行?尚鐵龍沒吭聲,而是看向了王家衛。
王家衛在琢磨了一下后點點頭,那按照你說的來一次,還有你的氣質要更鋒利一些,那要帶進屋之后,楊蜜微微搖頭,我會看著調整的,那好,這條重來一次機位調整一下。
隨著王家衛的話,劇組再一次忙碌了起來,姑娘,大伙都等著您拿主意呢。
聽到這話,宮二耷拉下來的眼皮終于抬了起來,沒說話,只是看了老姜一眼,老姜的身子有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頓挫,然后直接往后一退,一不閃到了一邊。
然后楊蜜沒動,王家衛剛才重新調整了一下機位。老張退到一邊的同時,連帶著二號攝影機也飛快離場。
而跟在楊蜜后面的一號攝影機則快速后退,退了五六步的距離后,重新架在了架子上,變成了固定機位,準備321走。
隨著王家衛的話,楊蜜這才重新邁動著步伐朝前走去,姑娘老姜再一次喊住了她。
老爺子硫化銅二又回頭,直到聽老姜說到不問恩仇,刷宮二瞬間轉身,而當他轉身那一剎那,收爾寧為七俠的眼皮,讓原本略顯散漫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不見半分狐媚,因為有了之前他那種目光的鋪墊,這次的轉身,加上那凌厲的動作與眼神。
猶如一把利刃,瞬間出鞘,在那扭頭斜視的剎那,無形的刀直接架到了老江的脖子上。
而興許是他這眼神太過于凌厲,原本已經為了零分而訓練有素的小猴,在老江的肩膀上陡然發出了一聲尖叫之迅
速的跳下了他的肩膀,飛快朝著飼養員的方向跑去。
尚鐵龍一愣。可看著楊蜜那眼神,硬著頭皮把臺詞說了下去。
老爺子不讓報仇,但宮二卻依舊沒回應,只是默默轉身朝著候車室的方向走去。
昏黃的光影伴隨著他的步伐行進,因為燈罩的緣故,讓她整個人的背影顯得忽明忽暗。
利刃歸鞘,一種孤獨的感覺瞬間出來了,而走到了候車室門口,楊蜜停下腳步表演完成,沒人說話,大家此時的心情都有些古怪,作為旁觀者,他們都看得出來這一幕隨著那小猴子的離開,一下子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楊蜜那一個眼神看的他們頭皮發麻刀,鋒利無比的刀,真真正正的刀,這女人的眼神。
怎么能兇狠成這般模樣?不不能說兇狠,應該是靈力才對他那一回頭,速度其實并不算快,但也絕對不慢,應該說是分毫不差,節奏剛剛好,感覺就像是天朝的拔刀術,或者說居合斬,就是那妙到毫厘之間的節骨眼,唰的一下一把刀,就已經架到了你的脖子上。
甚至都還來不及恐懼,所有感官就迅速被那一絲冰冷給取代,凍住了一切思考的念頭,則徐皓峰砸吧了一下嘴,無聲無息間長出了一口氣,心頭嘀咕了一句,我們都死過一次了啊。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著金士杰,王與兩位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該輪到他們了。
可王家衛卻沒喊停,反倒看著監視器在發呆。爾等金士杰和王玉都來到了候車室,劇務也搭建完了,導演要的即位后卻遲遲不見王家衛有什么動靜。
這時徐皓峰看了大家一眼,走到了王家衛身邊,導演王家衛這才在那一回眸中回過神來,可他沒回應徐皓峰,而是第一時間把。
陽光落在了候車室頂上的燈光處看了看,又把剛才楊蜜走路的那段戲回放了一遍,一遍不過癮,再來一遍,然后再來。
一直回放了五六遍,他忽然拿起了對講機,阿珍來一下,劇組的副導演小珍快步走了過來。
導演把走廊里的燈多加幾盞,都要帶燈罩那種。這調戲要重新來燈打下來的光圈要狹窄一些。
這種他指著畫面里楊蜜行進之間的光影,光影流轉的次數要多一些,我要一種逆流而上的感覺,你記一下,除了秘密回頭那段戲之外,這整個一段我都不要全部重拍,順著她的感覺走,呃,好的,聽到她的話。投身也好,其他人也罷,都沒有任何意外。
一方面是習慣了一條戲,拍個三五遍到五六天的重復節奏,另一方面確實那一把刀高于這場戲,或者說現在這布景不配襯托那一把刀,原來眼神真的能殺人啊。
眾人心頭感慨萬千,而王家衛吩咐完。接著說到,準備下一場。
說完,他又看向了神色平靜的楊蜜,冪冪還不夠,我要看到更凌厲的感覺。
楊蜜不聞不應,絕世孤例這一條系呢,說的是宮二進入候車室里和五爺七爺這兩位聊馬三的事情該怎么處理?這倆老人雖然乍一看是主持公道,可實際上都已經被日本人收買了。
處處都在朝息事寧人的話上講,而宮二拒絕的氣氛,此刻候車室內倆沒臺詞的老人分做兩頭,這段戲里來的人不僅僅是五爺七爺,還有其他宮寶森的拜把子兄弟,只不過話事人是五爺和七爺而已,但因為對話關系,所以王玉和金士杰的位置都在兩側兩枚臺詞。
老人中間的位置空著,那是得通二留著的。
在兩人坐好位置后,楊蜜那邊的戲也準備開始,首先拍的就是他入場的鏡頭。
在這一塊,王家衛并沒有特別交代什么,可在場記打板之后,按照導演的吩咐,倆龍套各自打開了半扇門。
光影流轉之下,站在門口的楊蜜隨著兩扇門
的打開。突然盈盈一禮,用的是女兒家的見見長輩時的清宮萬福禮,然后才邁步走進了門。
而進門之后,他看了一眼留給自己的位置,一步一步直接坐到了最中間。
但楊蜜落座時的動作卻讓眾人一愣,雖然這會兒沒開拍,但他那范兒拿捏的十足不提。
就單說這落座前的準備工作,卻并不是正常民國女兒家的禮儀。
他穿的是呢子風衣,并非常山,但落座時卻先用了一個聊下擺的動作,然后轉身手往風衣的后裙擺一抖。
落座之后,雙腿并不合攏,而是用一種類似大馬金刀一般的坐姿坐了下來,給大家一種并不是一個女孩落座,而像是宮保森在是一樣威風凜凜,一下子。
在義烏的老人面前,他的氣勢就起來了,沒有半分落了下乘,反倒有種奇怪的尊貴感,把公家的地位給凸顯的淋漓盡致。之前的萬福是公家晚輩女子的禮數,而現在他以男人的姿態落座,則是撐起公家的脊梁。而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的王家衛,在看到后想都不想就喊了他。
哪怕沒帶拍攝然后飛利浦把這段拍下來,秘密你重新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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