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把那點面條加點掛面給你一起煮了。你看孩子去吧。” “嗯……” 許鑫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自己那一鍋漿糊: “那這鍋面條……” “撈吧撈吧給它們倆。” 仔仔妞妞:“?” 咱們誰是狗? …… 早餐吃完,到了親子互動時光。 楊蜜幫爺倆在陽臺那邊鋪上了塑料布后,才把顏料給了兒子,讓他可勁霍霍。 而許鑫則繼續(xù)對著要送給輪子的那幅畫來研究,上色。 暖暖也在塑料布上打滾,不過她對繪畫沒興趣,和拿起畫筆后就能玩一上午的陽陽不同,她更喜歡給開始鍛煉的媽媽上壓力。 不是把自己的玩具放到了正在做平板支撐的媽媽背上,在不就等媽媽站樁的時候,把她的腿當(dāng)成可以攀爬的樹,在那折騰來折騰去。 很快,十點來鐘,楊大林夫婦提著兩兜食材回來了。 自從張倩開始坐月子后,倆人就特別忙碌。 在家做飯,還得往月子中心送湯。 而看到客廳里那場景也不覺得意外,自顧自的往廚房走,開始準(zhǔn)備今天的午餐。 楊蜜也終于鍛煉完,出了一身汗,但不換衣服,直接圍著圍裙進(jìn)了廚房。 三個人開始給許鑫忙活一頓飯。 而許鑫全程都沒管廚房里的事情,雖然在楊大林剛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句老岳父嘟囔的“這一狗盆的面條是咋回事”的話語,他有些心虛。但馬上他又聽到了妻子的一句“我早上煮面的時候去上了個廁所,沒煮好”,心里又踏實了。 到底是我親媳婦。 還知道幫我背鍋。 簡直愛死你了。 中午,四菜一湯。 吃干抹凈后,他跑到陽臺抽煙。 一根煙的功夫,楊蜜已經(jīng)帶著倆孩子去睡午覺了。 孩子現(xiàn)在大了,已經(jīng)不需要一天兩覺,中午吃完飯睡一覺剛剛好。 他洗了洗手上了樓,走進(jìn)了書房。 拿出了一厚摞的資料。 都是關(guān)于《太陽黑子》的。 其中還有十幾頁的分鏡頭。 他其實現(xiàn)在更想拍的是《暴裂無聲》,但媳婦這邊《一代宗師》還沒搞定,所以暫時沒法動。 而《太陽黑子》的準(zhǔn)備工作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70。 和以往不同,許鑫對于這個劇本更側(cè)重劇情的合理性,以及專注于描寫兩個主角內(nèi)心世界的掙扎。 身處黑暗,向往光明。 看似飛蛾撲火,可又想努力活下去…… 他要讓兩位主角的內(nèi)心都特別特別的“擰巴”。 但卻不想要很直白的表現(xiàn),而是想要通過留白、側(cè)寫這種方式,讓觀眾產(chǎn)生共情。 所以,最后這百分之30的細(xì)節(jié)填充,才是重中之重。 吃飽喝足,一壺茶水。 他開始工作。 這一忙,就是一個小時。 一直到哄睡了孩子的楊蜜探出了頭: “誒,哥哥。” “干嘛?” “走啊,什剎海滑冰去?” “呃……” 許鑫看了下時間。 快2點。 “咱倆下午還得去月子中心替咱爸跟三水呢。” “我知道,所以小小的滑一會兒唄。就說堵車了!” 許鑫哭笑不得。 “今天可是挺冷的。而且元旦放假,那邊肯定人不少……” “喲喲喲。” 見他有些抗拒,楊蜜開始陰陽怪氣: “您老人家這話可忒高高在上了。咋的?好容易等到元旦放假歇著,想放松放松的人也有錯了唄?” “……” 許鑫瞬間無語: “我說的是你,怕你被人認(rèn)出來。” “哼,我才不怕,一句話,你去不去?不去的話……肘!脫衣服,跟我進(jìn)屋!” 得。 這都開始上威脅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但還是沒拒絕妻子,寵溺的說道: “走。” 她確實早就想滑冰了,只是最近一直在忙,沒空。 這元旦反正也沒啥事……不對。 “孩子咋辦?” “emmm……你知道我最愛喝的奶制品是啥嗎?” “……” 行吧。 許鑫心說您老人家最愛喝旺仔牛奶。 于是乎…… “爸,我倆走了啊,去月子中心。” 聽到這話,忙了一天,剛打算休息一會兒的楊大林一愣: “這么早?” “對,三水哥和許叔也都辛苦了嘛。我倆走了,孩子在睡覺您聽著點呼叫器……” “……那你提著裝冰刀鞋的盒子干啥?小許拿薩拉米又要干啥?” “……” 最后,倆人是被楊大林那“你倆就是這么當(dāng)父母的?”無奈眼神下,提著冰刀鞋開溜。 元旦的燕京車子確實少了挺多,一路走的相當(dāng)順暢,本來要至少半小時的路程,就走了25分鐘不到,就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什剎海。 許鑫看到那狗拉爬犁兩只眼睛就開始放光。 他對滑冰沒興趣,但喜歡坐這個。 而楊蜜則開始搞偽裝。 帽子,墨鏡,圍巾,口罩全都往自己臉上呼。 一切齊全后,她扭頭對老公問道: “咋樣?” “別人肯定不認(rèn)識,但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出來!” “我謝謝你啊,大過年的你這嘴里可真是吐不出象牙。” 墨鏡之下翻了個大白眼后,楊蜜拉開了車門下了車。提著冰刀鞋一路往公園入口走。 步伐輕快。 一邊走,一邊跟許鑫說道: “我小時候這邊一到冬天人可多啦!當(dāng)時前海不要錢,后海要門票……我印象里好像是兩塊錢吧,就那我爸都不舍的掏,我們就得去前海擠。然后滑的一腦門子汗,一直玩到天快黑的時候…… 我爸那時候是20號左右開工資,那時候其實不流行過圣誕節(jié),但我每年12月20號左右都特別開心,因為來這邊玩之后,我爸兜里有錢,我們一家人就去吃涮羊肉。 你想啊,體力消耗大,吃肉就吃的香……唔,你見過吃涮羊肉把拿棒子面饅頭把盤子擦的跟剛洗過一樣么?那時候芝麻燒餅比饅頭貴,我爸的工資其實也不高,我喜歡吃,他就給我買。 但他和我媽都是在外面買個棒子面的饅頭,棒子面饅頭便宜嘛,倆人帶著,用我吃剩下的芝麻醬抹到饅頭上吃。 那時候我不懂呀,以為我爸我媽喜歡吃這一口……可有了暖暖和陽陽后我才明白,其實是想讓孩子吃,自己對付對付……“ 許鑫對于妻子這番模樣其實并不陌生。 倆人在一起這幾年,基本年年冬天都會來這邊一趟,而只要到這里,她的心情就會特別好。 然后會給他講好多好多小時候的故事。 哪怕,這個故事許鑫已經(jīng)聽了不下三五遍……但她每次來了還是會講。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提著妻子的冰刀鞋,拉著她的手聆聽。 而到了后海的售票處,許鑫在旁邊等,楊蜜去買票。 買票的功夫,他就聽見了妻子的吐槽: “勞駕您,兩張票……啥?又漲價了?……行吧,兩張,給您錢。” 然后,手里舉著兩張冰場票的燕京大蜜哪怕隔著墨鏡和口罩,許鑫都能感受到她的不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