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順勢與準備-《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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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好,過了,下一場!”
雨中,許鑫披著雨衣,隨著他的話語,吉普車里的段毅宏與張驛趕緊下車,跟來接應的撐傘助理一起往帳篷底下跑。
而劇組則在風雨中迅速開始準備下一場戲。
許鑫坐在帳篷里,檢查了一下監視器里的畫面后,忍不住哼起了歌:
“大雨還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這么多年你都沒有找到一個家~”
他的心情很好。
或者說好到不能再好的那種。
因為……拍攝的簡直太順利了。
這時,擦著頭的段毅宏走了過來。
都不用他說,許鑫就把監視器一扭,遞過去了耳機。
段毅宏笑著點點頭,接過了耳機后戴在了頭上,然后開始看自己剛才演的片段。
這是他的習慣。
每一條戲,都要自己親自檢查一下,看看發揮的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對”的地方。
哪怕導演覺得可以。
但他還是必須要自己親自看完才放心。
就跟有強迫癥一樣。
許鑫也都習慣了,并且也不覺得有什么。
如果單純只用高標準來要求別人,那么這種人肯定很遭人討厭。但如果是單純的用高標準要求自己,這種人放到哪個劇組,只要導演的掌控力不差,那么都是一種很幸福的體驗。
這一場戲,是伊谷春和辛小豐搭檔趕往抓賭現場的戲。
“車”,在這部電影里,被許鑫賦予了一種探求真相的屬性。
伊谷春就是從車里對辛小豐產生了懷疑,而所有調查當年那起滅門案,伊谷春的心態活動,以及一些蛛絲馬跡的探尋,也都會在車里完成。
辛小豐始終是司機的位置,而坐在副駕駛的伊谷春就像是審查犯人的警察,通過自己的直覺,以及車里動作、神態、表情的描寫,一點點的探尋著整件事的真相。
《烈日灼心》并不是什么破案片。
所以在這方面,許鑫選擇的處理就是觀察。
或者說是審視。
來自于伊谷春的審視。
所以在確定了辛小豐就是當年的兇手之前,都是辛小豐開車,伊谷春坐副駕駛。
但在之后鎖定了辛小豐后,推理出了案情開始,開車的人就變成了伊谷春。
這種轉換剛好可以和影片的節奏相結合。
而眼下倆人拍的就是這方面的戲。
很快,段毅宏摘掉了耳機,看了一眼天上那不停掉落的雨水,說道:
“這南瑪都看起來聲勢不小啊……”
聽到這話,許鑫微微點頭:
“嗯。據說再有個三四天?可能9月初就從福建登陸了。咱們抓點緊,只要你們狀態好,這幾天所有雨里的戲應該都能拍個七七八八。”
今年的第11號臺風南瑪都,在菲律賓那邊已經生成了。
連帶著廈門這邊從26號開始就一直下雨。
這都29號了,還在一直下。
對其他人來講,這天氣可太難受了。
家家戶戶在窗戶上糊“米”字膠帶,防臺風,又擔心家里漏水……但對于整個《烈日灼心》劇組而言,這就是天賜良機。
這雨是忽大忽小,一會兒下一會兒停。
簡直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
而他之所以心情特別好的地方也就在這。
“天公作美”不說,最關鍵的是,幾個主演的狀態也非常非常的棒。
不管是張驛、段毅宏,還是王謙源、周一韋這些人。
別說許鑫了,整個劇組里的人,伴隨著這一個月的相處,也都必須要承認……這些人是真的厲害。
在他們的印象里,劇組的運轉基本沒有因為某個人的狀態不好而停滯過。
最多就是一條拍完,導演覺得不對,找幾個人聊聊。
告訴他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感覺后,再拍最多兩三遍,就能直接符合導演的要求。
化學反應好的一塌糊涂。
各自對手戲的碰撞,每個人對角色的拿捏,都是妙到毫厘的完美。
演員好,拍的進度就快。
要是擱平常劇組,可能這一個月的時間,劇組的鏡頭進度就要過一半,甚至一多半了。
但之所以現在只完成了最多百分之40的原因,也就在于導演在這場戲里,很多時候要求的是一場戲,兩種天氣的雙鏡頭。
視角在一個人這的時候,是下雨。
在另一個人那的時候,又是晴天。
一場戲要拍兩遍,所以進度一直不算快。
可自從南瑪都形成開始,整個劇組的進度陡然開始加快。所有雨里的戲,拍的那叫一個順利。
劇組要小雨,就下小雨。
要陣雨,就是陣雨。
劇組里的人都說是媽祖保佑。
許鑫也覺得如此。
而照這個進度下去……他估摸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完成電影里所有他需要的雨中鏡頭。而剩下的鏡頭,正常拍的話,可能也就在10月份就能全部殺青。
甚至10月都是快的。
照他們這些人良好的化學反應來看,可能黃金周之前就差不多了。
這比起當初為了天氣而做的計劃,那三五個月的拍攝時間,簡直快到不可思議。
這才是讓他心情大好的根源。
而就在倆人聊天的功夫,很快,劇務走了過來:
“許導,我們收拾東西了?”
“嗯,收拾吧。”
許鑫點點頭,捻滅了煙。
下一場。
下一場是夜戲,伊谷春在飯桌上告訴妹妹伊谷夏辛小豐是GAY的消息。伊谷夏一開始是狂笑,覺得好玩。
但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問哥哥聽誰說的。
伊谷春告訴她自己親眼看到的。
然后伊谷夏會有一個先是荒唐,接著疑惑,再然后立刻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臉色一變,最后直接離席的戲份。
接著第二天她就找到了楊自道,脫光了衣服,測試出來了楊自道不是GAY。
倆人的感情終于開始碰撞的戲碼。
還挺重要的。
為此,劉知詩已經在劇組租的拍攝現場里準備一天了。
現在大家就要過去。
而上了車后,他看了下天色。
心說媳婦那邊應該快起來了吧……
這都晚上了。
……
楊蜜確實起床了。
洛杉磯和天朝的時間相差15個小時。
許鑫那邊都該吃晚飯了,可她這邊才凌晨4點。
凌晨4點,她在床上伸了好大一個懶腰,接著走進了衛生間。
嘩啦啦的水聲很快響了起來。
洗完了澡,素顏朝天,雙眼還有些浮腫的她便換上了一套很寬松的練功服走出了房間。
孩子們在跟姥姥、姥爺睡,她根本不用操心。
走出了希爾頓酒店的房間后,她直接上樓,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健身房之中。
無視了那些跑步機之類的器械,她直接來到了無器械區域,從角落里抽出了一張瑜伽墊后,便開始穩扎馬步,站起了樁。
站樁要求心無旁騖,這對她而言并不算什么難事。
畢竟她已經堅持了幾年。
很快,半個小時時間一晃而過。
曾經站十分鐘就能感覺到渾身酸疼的她,在半個小時的站樁功夫后,連汗都沒見一滴。
而站樁完畢,她開始打起了八卦掌里的小架。
不要求快,也不要求動作迅猛。
只是在延續了師父要求的“空胸拔頂下塌腰,扭步掰膝抓地牢。沉肩墜肘伸前掌,二目須沖虎口瞧”等等的歌訣中,一板一眼的開始活動。
甚至動作還有些慢,好像再打太極。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心中默背八卦掌的“云盤歌訣”時,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每一塊肌肉的律動。
而打完了一套八卦掌的小架,她又打了一套形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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