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鑫其實沒和大鵬說死這劇本他投了。 而是直接讓送到了藝創(chuàng)中心。 藝創(chuàng)中心要是沒通過,那大鵬還得另請高明。 不過,其實藝創(chuàng)中心的門檻也不是說很高,恰恰相反,它并不高,只不過比較繁瑣。 就好像一個主題讓你寫400字作文,別人那邊都是看到了題目后琢磨了一下就開始寫,但到了藝創(chuàng)中心那,它卻還要求你至少寫300字的大綱來規(guī)劃行文結(jié)構(gòu)一樣。 廠里之所以會有多輪審核的主要原因,就是不希望導演糟蹋了一個好故事。 他們必須要對自己想要申請下來的故事,或者想要獲得資金的劇本,有著一種明確、條理清晰的認知。 你該怎么拍,要怎么拍,分鏡頭怎么來,角色特性如何展示等等,都需要跟作報告一樣詳細寫出來。 寫出來,通過后,就不能動了。 當然了,也允許你改,但到時候制片人會從拿著你這個報告來衡量。 你作報告是一回事,拍出來是根據(jù)這個主題,只不過精雕細琢的錦上添花那沒問題。但你書面一回事,電影拍的南轅北轍,那肯定不行。 乍一聽,這種要求很扯淡。 畢竟藝術(shù)很難被量化。 尤其是真要是碰上王佳衛(wèi)這種導演,你問他明天拍什么,怎么拍,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導演拍攝電影最基本的那幾個要素肯定要齊全的。 而這幾個最基本的要素,其實就是故事的主要脈絡(luò)、軀干。無論你在故事情節(jié)上怎么花哨,故事性都不會更改。 一旦改了,那就說明整個故事的走向發(fā)生了改變。 他們預防的是這種導演亂來的行為。 而這么做,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更像是好萊塢的制片人中心制與oLd SchooL的導演中心制的結(jié)合版。 但還沒形成一套標準化的東西。 比較考驗制片人的情商與業(yè)務(wù)能力。 如何和導演交好,如何利用豐富的經(jīng)驗把控電影走向等等。 這也是為什么廠里現(xiàn)在極度缺乏優(yōu)秀制片人的主要原因。 老人一個蘿卜一個坑,一部電影下來,可能馬不停蹄的就得忙活下一個項目。而新人卻還在成長。 某種意義上……挺難的。 當然了,這話有些扯遠了。 總的來講,在許鑫的記憶里,大鵬那個劇本的故事性還可以。屬于悲劇的內(nèi)核包裹喜劇的外衣。 這種故事只要橋段銜接的好,就是一種非常經(jīng)典永流傳的戲劇模板。 扣著這種內(nèi)核悲劇外表喜劇的套路,只要不亂來,再加上有廠里的把持,應(yīng)該效果不會差。 更何況……咋說也是本山老師的徒弟。 那片白山黑水,人杰地靈。 可不能小瞧一個能把一門小眾藝術(shù)發(fā)揚光大的門派。 …… 一杯咖啡下肚,許鑫身上那股疲勞勁逐漸消退。 晚上的晚宴就在酒店里。 實話,沒來多少人。 拋開評審團的人以外,就來了7個電影節(jié)這邊的人。 一來是宣讀規(guī)則,比如評審個人票選電影信息絕對保密,以及評審環(huán)節(jié)保密、得獎保密等等。 這都是一些最基本的。 但有些事情其實都是可以稍微活動下。 比如去年,他也是得到了王佳衛(wèi)的提醒,才知道自己肯定能得一個獎。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許鑫“捫心自問”,如果天朝電影沒得獎,那他肯定守口如瓶。 但如果得獎了…… 我眼睛干,不小心眨眼來了一段摩斯密碼,那肯定也不是我的錯對不對? 還是那句話。 咱許狗…… 啊不是。 咱老許。 素質(zhì)有。 但不多。 而晚上的宴席上面,許鑫和詹姆斯下士聊的還可以。 其他人只能說是“熱情但陌生”。 包括那位007家族的長公主芭芭拉。 雖然都是評審,但一場飯局就想成為朋友顯然不太可能。更何況,《青蜂俠》那哥們還挺尷尬……他知道自己和周杰侖關(guān)系好。 而《青蜂俠》爛成那樣……反倒顯得他不會用許鑫的“朋友”了。 但不管怎么說吧,雖然大家暫時還不算朋友,畢竟才剛認識,但關(guān)系卻并不緊張。 作為歐洲三大之一的柏林電影節(jié)信任他們,邀請、委任他們?yōu)?4屆柏林電影節(jié)的主競賽單元評審。 比起私交,大家更在意的是這份榮譽背后的責任。 甚至哪怕許鑫心里期待天朝電影能有好的表現(xiàn),但就評審尺度方面,他也沒任何法外開恩的意思。 好,就是好。 天朝人一不偷,二不搶。 要贏,就要贏的光明正大。 要輸,也要讓所有人看到我煌煌天威之下五千年文化古國的底蘊與胸襟! 出門在外,代表的就是天朝人的臉面。 他可以丟人。 但絕對不能給自己的國家抹黑! …… 12月1號。 一場雪突如其來的光臨了柏林。 許鑫走出了酒店時,看著天空之上飛舞的雪花,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 “萌萌。” “啊?” 耳朵上帶個大耳包,穿著一件厚重滑雪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打算去滑雪的蘇萌納悶扭頭: “許哥,怎么啦?” 她這身裝扮其實就是去挪威的裝扮。 畢竟一輪審核之后,她就要跟著許哥去挪威看極光。 雞賊的小助理已經(jīng)委托蘋果姐把自己的雪板提前帶過去了。 發(fā)誓要好好享受一下挪威的極光和雪場。 哦對,還要拍許多的照片。 這耳包,兔子手套啥的,都是為了去雪場自拍時候看起來可愛才買的。 但這會兒在柏林這場不算特別大的雪花之中,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你今天不該穿這個的。” “啊?為啥?” “你該穿蘇聯(lián)的那種軍大衣。” “……” 蘇萌嘴角一抽。 隱隱約約覺得許哥這話有點地獄。 但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許鑫這么狗的人,旁邊要沒個哈士奇,別說別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寂寞。 眉心三把火的哈士奇一歪腦袋: “那我要不要再扛個紅旗一會兒插柏林市政廳的樓頂呀?” “哈哈。” 許鑫笑的很開心。 “那倒不用。今天咱們要把勝利的旗幟插到金熊的腦袋頂上去!” “……” 蘇萌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她知道許哥這會兒的壯志豪情,肯定是覺得倆人這會兒就是攻入柏林的蘇軍……但問題是大早上起來把旗插的飛起真的合適么? 別毒奶啊。 她趕緊用兔子圖案的手套捂住了許鑫的嘴: “許哥,別亂豎FLAG呀!” “哼哼。” 許鑫看了一眼還在等自己上車的司機,忍下了那句“達瓦里希”……他也怕德國人覺得他在種族歧視。 但在上車之前,還是默默的在心里喊了一聲: “烏拉!” …… “早安,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