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6.熱熱鬧鬧-《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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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算邀請誰?需不需要我幫你也找一找?”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廠里包括寧皓那部叫……叫啥來著?《心花怒放》?反正今年上半年其他電影基本沒什么動靜,都全力配合這第四屆的舉辦。國外這邊,墨姐你要是有什么關系不錯的,可以試著邀請一下。包括歐洲那邊也有許多人開始游走,都盡量弄吧,越熱鬧越好。”
劉墨墨嘴角一抽。
“好家伙……你這都趕上奧斯卡了吧?”
“哈哈,我倒是想。”
許鑫無奈搖了搖頭:
“但肯定達不到那個規模的。可任務擺在這,這海上絲綢之路電影節,不熱鬧可就難看了。”
“嗯……”
大家都是自己人,劉墨墨自然也懂這屆電影節對許鑫的重要性。
或者說……這一屆誰得獎,獎項有什么,誰獲得……其實都不重要。
上面需要看到的是一種通過宣傳,取得成果的“規模”。
有規模,那就說明有效,那就說明路走的對。
至于誰得獎,或者給福州創收多少Gdp之類的……至少,上面不在意。
熱熱鬧鬧,請朋友來做客嘛。
只要做到了這一點,那么電影節怎么純粹,獎項怎么具備含金量……不會管,不會問,只要別出《光榮的憤怒》就好。
可以說從一開始,其實鐐銬就已經給拷上了。
雖然許鑫自問達不到老頭那種“我也要跳的牛比”的境界。
但至少要努努力也是真的。
“哦對,如果可以,姐,你盡量催催呂克貝松。”
“好。”
……
3月11號。
許鑫踏上了歸國的飛機。
《約翰·威克》忙完后,代表著他在美國這邊的任務,就剩下了一個4月份的奧斯卡。
在和老錢確定了不用自己在這邊,公關完全交給派拉蒙后,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而回國的第一件事,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學校。
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自己那篇已經完成了的《電影視覺-空間建構下的潛意識表象特征控制》畢業論文給提交了。
不過可惜,侯克眀出差了,倆人沒碰上。
只能等他回來后,再看看這篇論文……其實說看也就是大概看看。
許鑫作為導演的理論到底有多扎實,這兩年通過他發表的幾篇東西,大家心里都有數。
更何況,表演系的博士也沒有其他科系要求那么“嚴謹”。
含金量其實在同行業中也屬于不算多高的地位。
而把論文提交之后,他則轉到了真是好久好久沒過來的雙唯總部,而等他到的時候,《修文物》的紀錄片小組已經等在那了。
從去年開始進入到實拍階段的紀錄片小組把整個拍攝環節分為四個季節。
春夏秋冬。
但季節在這里并不是一個什么特別明顯的特征,或者是時間軸。
它更像是一個窗口,展露出不同季節故宮這些修文物的師傅們所經歷的東西。
比如春天適合修什么樣的文物,夏天那些需要被翻新的工程又該怎么做等等。把這些需要再不同季節才能被批復修復的工程、古董都按照時間的羅列排序出來,一個一個去拍,最后一起剪輯。
這一個冬天,他們已經完成了一部分的拍攝。
許鑫要過來看一下他們拍攝的東西,并且決定哪些保留,哪些待定,以及看下拍攝思路對不對。
而他到的時候,看著這些熟悉的臉孔,發現娜扎并不在,于是納悶的問了句:
“娜扎呢?她沒在?”
“沒。”
葉君搖頭:
“去拍戲了,我們的拍攝計劃是下個月初開始,她剛好有一部戲。這段時間趕緊去完成了……不過許導她已經把旁白給錄好了,等著您看呢。”
“旁白?”
看著許鑫那帶著幾分疑惑的目光,葉君點點頭:
“對,我們在拍完之后,整理素材的時候發現……其實娜扎問問題的這種流程會顯得有些突兀,所以我們在原定文案不變的基礎上,改了一版。改由她做專業旁白,通過旁白里的敘述,涵蓋住提問的問題,而這些老師傅們會在旁白中,穿插實拍的回答片段。這樣顯得更生動自然一些……我們現在有兩版,一版還是按照原定的娜扎采訪,一版是這個改版的旁白……”
“那先看看帶旁白的吧。”
隨著許鑫的話,葉君調整了一下幻燈片,播放了一個片段。
很快,娜扎那干凈的念白聲響起:
“傳統的國畫顏料,一般分為礦物顏料和植物顏料兩大類。《游春圖》畫中山石以細線勾勒,山體則是用石青、石綠填色。山腳,用泥金暈染。經過漫長的歲月,一些礦物已經氧化變黑,有些礦物顏料或滲入絹中,或者膠質變性。很容易從絹上游離而出,怎么去黑,怎么固色,對修復者都是很大挑戰。”
字正腔圓的念白,聽的許鑫微微點頭。
嗯,很舒服的節奏。
不疾不徐,清晰圓潤。
不見什么特別明顯的齒音,吞字,也沒有特別濃的鼻腔,或者故作深沉。
當然了,也沒那種特別正式的,如同播音主持一般的播音腔調。
她語氣拿捏的特別好,不疾不徐,有種……和畫面中這幅《游春圖》特別搭配的暖意與珠璣。
這丫頭……也算是學成了啊。
他眼里滿是欣慰。
自從《風聲》之后,王治文“祖傳”下來那套關于演員臺詞功底如何訓練的“笨方法”,就一直沿襲在“雙唯”的這些演員當中。
旁白該怎么念。
對話時該怎么說……這些流程從學校里系統化的學習,到一本接一本的雜志、、報紙的磨練……
就這么說吧。
目前,基本聽不到有人吐槽肥仙兒、詩詩、或者嬌嬌、包子她們臺詞有多尬。
別的不提,就說林莄新……都知道林狗私底下說話一股大碴子味,咋改都改不了。可他所有參演的影視劇中,配音的人基本都是他自己。
私底下天天大碴粥不假,可電視上,永遠聽不到任何東北味兒。
這都是被“王治文訓練法”一點點水磨工夫給打出來的。
其他人如此,娜扎亦如此。
這旁白聽的他覺得很舒服。
而隨著這段念白結束,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加固的時候,一是成分,第二就是濃度……”
隨著這位頭發稀少,身材微胖的老師傅坐在鏡頭前,通過一把折扇,一點點的給舉例子,把“去黑”這一步到底該怎么做給表達出來,畫面鏡頭再次切換到了《游春圖》上面。
先是娜扎的旁白,向觀眾解讀為什么要給畫作“去黑”,接著是這位老師傅解答理論,最后是畫面中,那去黑前后對比下的《游春圖》……
還別說,單單就這一幕,看的許鑫就滿意了。
沒錯,《故宮》這紀錄片要的就是這種風格。
它并非是什么重意而不重形的高山流水……恰恰相反,這部紀錄片的視角,始終都是這些修復文物的老師傅們。
通過一件件被他們復原的古董,來表達出他們精湛的手藝,與背后付出的辛苦。
用紀錄片這種客觀的視角,結構出這一門手藝的傳承,與天朝對于古董文物保護工作所做的努力,這才是這個紀錄片的核心思路。
讓更多的年輕人產生興趣,解答他們對于如何修復文物的疑惑等等。
原本許鑫還擔心,這支年輕的團隊哪怕在自己的指導下,做足了準備工作,第一次拍出來的效果也不會很好……要么是照本宣科,要么是跑偏難調。
可……當這一幕片段看完之后,他心里卻瞬間踏實了。
不錯。
這紀錄片的味兒就對了。
就這么拍,沒毛病。
不過他沒著急夸。
這才剛開始……作為總導演,他得很負責的把大家拍的東西看完才行。
可不管怎么說,心里確實很欣慰。
對嘛……
紀錄片就得這么拍,找到清晰的主旨、立意,用攝像機記錄下最真實的影像資料……
忽然他眼神一動。
說起來……
《舌尖2》好像是今年上吧?
想到這,他拿出了手機,找到了方修的微信,發過去了一條消息:
“老方,《舌尖2》咋樣啦?”
方修沒第一時間回復。
等許鑫看了大概20多分鐘的鏡頭片段后,“叮咚”一聲。
他拿出手機一看……
“唉。”
“老許。”
“我算是他媽的一言難盡了。”
這是方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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