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了?”雖然郎君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是方寶旒還是能感受到陳淮生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倦和遺憾。 “沒什么。”陳淮生不想在寶旒和青郁面前提這些事成定局的煩心事兒,只是連他也很難壓抑住這種事情帶來的沮喪和煩擾。 “不會沒什么,淮生,你身上很少有這種束手無策的頹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方寶旒對枕邊人還是相當了解的。 在她印象中陳淮生一直是那種意氣昂揚揮斥方遒的霸道氣勢的,再不濟也是沉靜自若游刃有余的,罕有今日這種淡淡地頹廢無力,甚至有些落寞蕭索。 “真沒什么,起碼和咱們重華派沒太大關系。”陳淮生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嘴角又浮起那種說不出自嘲和揶揄,“就是九蓮宗的事兒,眼睜睜地看著其跌入深淵,傾倒覆滅,有點兒難以接受罷了。” 方寶旒吃了一驚。 雖然陳淮生和她提起過九蓮宗現在局面危急的事兒,但是如陳淮生這般說,簡直就是須臾之間就要發生一般,有這么嚴重? 這都馬上就是大趙三年一度的上元道會了,整個大趙,不,是整個大陸的修真界,重要宗門世家和修士都匯聚汴京,難道還會出什么不可預料的變故不成? 方寶旒并不清楚這并非什么不可預料,恰恰就是預料之中,甚至就是在按照既定的路徑一步一步走下去,只不過出乎當事人的預料之外罷了。 “淮生,真的到了這一步了?”方寶旒略作思索,忍不住問道:“那咱們重華派就不可能無動于衷,掌門和掌院他們怎么可能沒有應對之策?” 她對自己情郎素來是無條件相信的,陳淮生既然這種態度,就說明局勢可能真的走到這一步了。 而走到這一步,丁宗壽她不了解,但是商九齡和朱鳳璧就不可能沒有準備,甚至那個外出云游的李煜也不可能對此毫無動作。 論資歷,方寶旒可比陳淮生深太多了。 她進入重華派接近三十年了,當初與兄長博得雙璧的名聲可不僅僅只是修行進境這么簡單,甚至可以說她比自己兄長在這些方面更為敏銳。 只不過兄妹倆都更傾心于修行,但恰恰卻又在修行上進入煉氣五重之后跌入瓶頸,最終遭遇厄運。 方寶旒對宗門內情況可比陳淮生知曉深得多,對商九齡、朱鳳璧和李煜三人更是相當了解。 只不過陳淮生沒怎么詢問過她這些方面的事兒,而她本身在兄長過世之后心性就更加懶散,對這些事情就更不感興趣,甚至重華派的生死存亡都無所謂了,所以也沒有和陳淮生談過這些方面的情況。 但今日看到陳淮生這般心境,所以才有所觸動。 商九齡、朱鳳璧這些人可不是在一干弟子們表現出來的那么偉光正,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否則他們也不配執掌一個宗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