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大唐的領土已到了東面的大海,有一個叫蘇定方的老將軍正在不斷安排人犯送出海,至今沒有任何的進展。 而乾慶二十四年,大唐又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太子終于成婚了,東宮的太子妃是一個名叫上官婉兒的姑娘。 在這場盛大的婚禮中,許多大唐功臣與朝中重臣都來赴宴。 許敬宗像是個老頑童,他拍著上官儀的肩膀道:“當初覺得你上官老弟是個很踏實的人,沒想到這么多年,你藏得這么深。” 聞言,上官儀神色僵硬地道:“下官藏什么了?” 許敬宗低聲道:“你竟然打東宮太子的主意!” 聽到對方醉醺醺的話語,上官儀板著臉解釋道:“下官從未打過東宮太子的主意。” 在看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上官儀很想解釋,可再一想又覺得不對,似乎是解釋不清了,從自己成為東宮太子舍人的那時候開始,就解釋不清了。 看著孫女如愿嫁給了她想嫁的人,上官儀擦了擦眼淚,低聲道:“罷了,老夫不解釋了。” 站在后方的狄仁杰嘆息一聲,現在的許敬宗成了許老頭,越來越討人厭了,看著他醉醺醺地模樣,狄仁杰上前攙扶。 上官儀道:“有勞狄小子你照顧他了。” 狄仁杰道:“家父叮囑小子要照顧好老先生。” 今天這場太子大婚甚至還有大象助興,長安城解除了宵禁,皇帝并沒有與群臣慶賀的太久,而是讓父皇主持宴席,自己則去了長安城中。 在長安西市的街巷盡頭,這里有一個大宅子,李承乾在李道彥的護送下走入這座院子。 這座院子里有著不少的突厥人,這里墻上掛著許多突厥人的裝飾。 李承乾一直走到里屋就能夠聞到濃重的藥味,看到碗中的人參便蹙眉加快腳步。 一個突厥少年人跪在地上,道:“天可汗,父親他……” 講話的少年人正在哭著,他是阿史那社爾的小兒子。 李承乾走入屋內,見到了當年那個驍勇的突厥戰士,當年的阿史那社爾受了十余處刀傷,幾度血都要流干了,還能活下來。 而現在,老邁的阿史那社爾,枯瘦如柴。 見到天可汗來了,阿史那社爾要從病榻上坐起身行禮。 李承乾按住他道:“你不用多禮。” 阿史那社爾抬首,眼眶中還有淚光閃爍,他道:“天可汗不要再浪費藥材了,喝得再多也會吐出來。” 李承乾抓著他枯瘦的手道:“按照當年約定,朕會將你與頡利可汗葬在一起。” “謝天可汗。”他低聲回應了一句,又道:“謝天可汗一直沒忘了往年約定,末將這條命是天可汗給的,當年末將就該死在漠北人的刀下,活了這么多年都是天可汗借給末將的命,末將早該死的。” 李承乾道:“你萬不可這么說。” “末將告罪,末將不能再為天可汗征戰了。” 李承乾緩緩道:“你為朕,為父皇,為大唐征戰漠北,征戰天山,征戰遼東,你做得夠多了。” 李承乾在這里陪了一夜,第二天阿史那社爾的孩子再也叫不醒他,就連身體都涼了。 來看望阿史那社爾的還有上官儀與許敬宗,他們與這位突厥將領的關系也不錯。 李承乾吩咐道:“讓他安葬吧。” “喏。” 阿史那社爾是一個固執的人,他固執了一輩子,只認頡利這一個突厥可汗,其余的突厥可汗他一概不認,除了他認可的天可汗。 他是很典型的英雄崇拜者,他只會向英雄好漢效忠。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