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舟尺破虛黯-《玄渾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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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不由點頭,天夏可不排斥外來之物,只要真是有用的,且對自己有利的,那都是可拿來一用的。
他與林廷執(zhí)別過,從觀臺之上飄身而去,來到飛舟之上。
他心光一落,便見一道拱形星軌升起,同時感到一陣陣力量向著飛舟之上投來,內(nèi)中蘊(yùn)藏著許多牽引之力,密密麻麻,無以計數(shù)。
他了解過伊帕爾神族留下來的所有知識,立知如何從中擇選出眼下最為正確的牽引方向。
這也難怪林廷執(zhí)說最適合他來做此事,恐怕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實力,還在于他同樣了解這等法器的運轉(zhuǎn),畢竟這與天夏的法器還是有幾分區(qū)別的,換了他人來,恐怕會耽擱不少時候。
他于心中一辨,便感應(yīng)到了自己所要尋去之地,一撥星軌,便連人帶舟從原地消失不見。
靈都道人離了擎空天原后,意念一轉(zhuǎn),腳下便有一截枝葉伸出,并往前無限延伸。他踏了上去,身形盡管看去站住不動,但周圍卻是一陣虛空變轉(zhuǎn),周界輪換。
此行他是為了接應(yīng)蔡熏、連羌二人,可他心中明白,以此回天夏的決心來看,自己是沒可能順利做到此事的。
在又過去一會兒之后,忽見周圍被開辟出來的界域一層層化去,而腳下長枝似也受了什么物事的阻隔,無法再順利往前延伸。
他本是眼簾低垂,此時抬首看去,就見一個黑衣道人出現(xiàn)在了遠(yuǎn)方,一步之后,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對來人打一個稽首,道:“陳道友,許久未見了。”
陳廷執(zhí)還有一禮,道:“是許久不見了。”他又道:“既然靈都道友至此,那我等比過一場如何?”
靈都道人搖了搖頭,道:“你我斗了起來,又豈是輕易能見勝負(fù)的?就如此吧。”
陳廷執(zhí)見他不應(yīng)戰(zhàn),也不去勉強(qiáng)。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確然一般的斗戰(zhàn)已變得沒有意義了。無論哪一方想走脫,對面都是阻攔不住的,也幾是沒有殺掉對方的可能。彼此對峙,兩邊誰都不動是當(dāng)下最好選擇了。
飛舟之內(nèi)星軌旋轉(zhuǎn)一頓,舟身也是停頓下來,張御看向外間,見自己此刻已是身處在了茫茫虛空之中。
他自袖中拿出了一把玉尺,此時林廷執(zhí)此前交給他的,說是用此可探知連羌、蔡熏二人的下落。
他將之托于掌中,把心光渡去,這玉尺一亮,忽然向兩端不斷延展出去,隨即有道道經(jīng)緯之線在眼前展開,并如書頁一般,以一點為軸,從不同起始處向外掀起,重重疊疊交錯而過,好似有無窮空域在這里面碰撞交匯著。
而在變動來去的空域之中,卻有一點靈光存在著,其似是始終保持不動。
他眸光微微一閃,把袖一揮,面前星軌轉(zhuǎn)動起來,飛舟化作一道閃爍靈光,再度遁去不見。
某處虛域之中,蔡熏、連羌二人正借助青靈天枝的枝節(jié)之助,循著這鎮(zhèn)道法器的主干所在,往回遁行而去。
連羌神情不太好看,道:“此番惶惶而逃,回去之后,天鴻、孤陽肯定借此機(jī)會怪責(zé)我等。”
蔡熏道:“能從七名玄尊包圍之下脫身,已然算是幸事了,還有此回也不能全怪我等,那邪神始終不曾出力,這叫我又如何呢?這已經(jīng)給了足夠的交代了。”
連羌忽然言道:“方才魏広身上之異變,許是那邪神之作為。我疑是他很可能是被消磨去了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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