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拜見《我的爸爸》-《重生之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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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回魂,不好說兄弟之間的事兒,只好敷衍道,“有個煩心事兒。”
后坐的馬拓和張顯龍一聽,趕緊把腦袋湊過來,“什么事?說出來聽聽。”
齊磊臉一黑,看不出來是敷衍嗎?
此時,四個人正開著齊磊的騷包大G去黑石堡接人。
車里坐著無聊,傻龍和拓爺也是本著聊聊天,解解悶兒的態度。
這卻是難住了齊磊,想了想才道:“正想做一個節目,可是主題找的不太好。”
繞到做節目上去了。
拓爺和傻龍一聽,登時沒了興致。主要是和他們關系不大,齊磊做節目,沒啥興趣。
而廖凡義則是納悶兒,“主題不好?讓節目組換主題不就行了?”
結果,齊磊看了廖凡義一眼,解釋道,“不是我要去參加節目錄制。”
廖凡義,“那是什么?”
他還真以為齊磊要參加類似《今日說法》,或者《對話》這樣的節目。
齊磊,“是我要制作一檔節目。”
“啊?”傻龍和拓爺又把腦袋伸了回來,這個話題就感興趣了嘛。
廖凡義也來了興致,“說說看,什么節目。”
齊磊,“……”
嚓!我怎么就開了這么個頭兒呢?
這不是把一檔節目說清楚的問題,因為在這個年頭兒,你要把《向往的生活》說清楚,得先解釋什么叫真人秀,與演播室里的綜藝有什么區別。
還有,真人秀的賣點、看點,還有內在邏輯在哪兒。
這是一個系統的事兒。
于是,從出了尚北城,齊磊就開始解釋,斷斷續續說了一個多小時。
到白河子的路都走了一半兒了,三個人大概明白了《向往的生活》到底是個什么節目。
不過,畢竟都是學傳媒的,不像普通人聽個樂兒。
齊磊這么多唾沫星子沒白費,廖凡義也好,拓爺和傻龍也罷,再不濟也能說出點道道,給齊磊一點他們的個人看法。
首先,當然是廖凡義。
“不太行!”先下結論,“我覺得,這種形式是個好創意,比較接地氣。而且,節目的整體框架很大,很容易讓大眾接納。”
“但是,像你說的,到農村去,改造一棟房子,再種種菜什么的,這個主題不行!”
馬拓也道,“向往的生活?這可不是公眾向往的生活。如果真要拍的讓公眾向往,你應該去米國弄一棟房子,或者去找個國外的海島、旅游圣地之類的。”
齊磊點頭,認真的聽取的建議。
心中笑,你看看,連這個時代的人都一眼看出了問題啊!
干脆抱著探討的心態道,“出國去拍當然好,我估計收視率也不會低。”
“但是!”
三人,“但是什么?”
齊磊看了一眼三人,“別忘了,我們雛鷹班的初衷,還是我們的使命感。”
雛鷹班是干什么的?齊磊做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
是讓這個年代的國人,別總想著國外的月亮比較圓,從而改變這一代人的家國觀念。
去國外拍?那不正好助長了這種思想嗎?不正是在向國人吹噓外國的月亮圓,甚至是在販賣焦慮嗎?
廖凡義對于齊磊的話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那能不能找個表現方式呢?”
很簡單的邏輯,這個主題行不通,那就換一個唄?
齊磊苦笑,正是因為換不了啊!
因為戎哥和梅姐的關系,還真換不了,他是要讓那兩人度假放松的。
就齊磊所知的,后世的真人秀形式,有些根本內核就是壓力,不適合。
有些看上去很舒緩,可內行一看實際拍攝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只是節目表現的舒緩,拍攝的人一點都不舒緩,反而身心壓力都很大。
也就向往的生活,在這個地方不用趕場,拍的就是自然的生活狀態,而且越放松,越真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四個人討論了一路,也沒弄明白。
到了白河子,再往前走,大G都開不進去,只能坐拖拉機。
塔塔塔的轟鳴聲中,山路顛簸,四個人蹲在車斗里,還在討論。
廖凡義,“那你干脆就別叫向往的生活,就叫《走進農村》!”
齊磊都聽樂了,走進農村?聽著像科普或者記錄片兒。
四十里的山路得顛兩三個小時,大伙兒到下一站朝陽廠的時候,都快散架子了。
齊磊干脆讓來接的親戚等一會兒,坐在村頭的小賣部門前,不著急走。
下一站是治安堡,與朝陽廠之間都是低洼谷地,倒是有一條路,只不過長年泥濘,拖拉機都不好過去。
廖凡義看著朝陽廠村一棟又一棟的老式筒子樓,不由好奇,“這地方條件不錯啊?”
齊磊笑了,把從小賣部買來的汽水遞給廖凡義,“好什么啊?窮的很!因為路不通。”
解釋道,“這里原本是兵工廠,所以叫朝陽廠。這些都是原來的廠房和家屬樓。”
“后來廠子撤了,人都走了,就留下這么一片房子。”
“哦。”廖凡義明白了。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不陌生,在他老家的大山里也有。
并且,幾十年前很多地方都有這種工廠,只不過后來都荒了。
傻龍和拓爺倒是頭一回聽說,頭一回見,覺得新鮮,干脆湊到近處去看看有啥特別的,小賣部門前就只剩廖凡義和齊磊沒動。
廖凡義又好奇,“你對這里好像挺熟的?”
齊磊笑道,“當然熟!這里,還有下一站的治安堡,算是我老家。”
廖凡義一滯,只聞齊磊解釋道,“我們家祖墳就埋這兒,還有一個三爺爺也在這邊”
早年間,還是舊社會的時候,齊家在這十里八鄉不算地主,也是富戶了。
齊海庭的父親是十里八鄉最有名的郎中,有三個兒子。
后來打仗到堡子里征兵,老老爺子就把大兒子齊海庭和二兒子齊江庭送到了部隊,老三年紀小,留在家里看家。
再后來,老二死在了遼沈一仗,老大立功留在了部隊。
到現在,老三,也就是齊磊的三爺爺那一支,還在這大山溝里。
所以,齊海庭就是治安堡那個屯子出去的。
此時,齊磊指著身后了一個大山梁子,我家祖墳就在那邊,翻過那道梁就是。
廖凡義好好瞅了瞅,“哦。”若有所思,“有空去看看。”
齊磊臉一黑,“墳地有什么可看的?”
“沒啥!”廖凡義打著哈哈,“就是看看。我家祖墳…地方就不太好。”
齊磊,“……”
這么大個教授了,咋還迷信呢?
繼續說做節目的話題,齊磊,“名字不能改,主題不能換,還不能出國。同時還得讓雛鷹班能從中吸取一點經驗,有點難搞。”
廖凡義點頭,也正色起來,“回學校,多叫幾個人一起研究一下。”
北廣別的沒有,就是能研究這個事兒的人多,資源優勢嘛!
歇了一會兒,傻龍和拓爺回來了,四個人繼續上路,趕往治安堡。
……
齊磊的三爺爺繼承了老太爺的衣缽,也是郎中。只不過,現在很少給人看醫了。
老太爺那一身的本事,也沒傳給齊磊的叔叔輩。
沒辦法,像這種村里的郎中,考不了資格證都算非法行醫,很多治病救人的獨門秘訣兒,也就這么失傳了。
齊磊的三爺爺也快七十了,可是精神健碩的很,一根白頭發都沒有。
聽三爺爺家二叔說,現在這歲數上山打塔子(松子),來回二十里山路,還大氣都不喘呢!
卻是老人家自己擺手,“不中了,老了,不讓上樹了。”
廖凡義:“……”
非讓老爺子給把把脈,看看有啥毛病沒有。
結果,還真摸出點問題。
聽齊磊說是自己人,三爺爺也不賣關子,也不扯別的。
“倆問題,第一個虛。”
廖凡義臉一黑:“……”
我才三十出頭兒,就虛了?
三爺爺,“第二個。”
給廖凡義開了個方子,交到他手上,“回去別急著抓藥,先去大醫院拍個胸片,肺上有個瘤子。別怕,問題不大,能治好。”
把廖凡義氣死了,行不行啊?一點也不靠譜呢?瘤子都能號脈號出來?
登時對齊磊三爺爺產生了懷疑,都說中醫有假,看來是真的,實在太玄乎了。
不過,畢竟是齊磊親戚,也就沒說啥。
晚上,四個人就住齊磊的三爺爺家,黑石堡今天上不去,得明天穿林子。
吃過晚飯,廖凡義他們累了一天,去睡了。
齊磊陪三爺爺聊會天,老爺子還問齊磊爺爺的事兒呢,“你爺那個病啊,方子不能斷。”
“回去告訴他,想活長點就別懶,勤著吃!”
齊磊笑道,“您就放心吧,我爺比您還惜命呢,他還等著抱重孫子呢!”
三爺爺挑眉,點了點頭,“哦,重孫子啊!”
突然朝外屋,齊磊的大伯嚷嚷,“老大,你家小雨呢?抱過來給我稀罕稀罕。”
齊磊大伯一聽,“天都黑了,明個兒唄?”
三爺爺不干,眼珠子一立,“讓你去就去,還說不聽你了呢!”
沒一會兒,齊磊大伯領著個和齊磊一般大的年輕人進來,年輕人懷里還抱著個嬰兒。
齊磊一見那年輕人,“振鵬!”
年輕人則是朝齊磊憨憨一笑,“叔!”
好吧.,山里人結婚早,齊振鵬和齊磊同歲,輩分嘛,短了一輩兒。
而且,懷里那孩子——齊雨,得管齊磊叫爺爺,三爺爺的曾曾孫兒。
齊磊看到這兒,也是無語。
三爺爺這是顯擺呢,你看我曾曾孫兒都出來了,老大家的曾孫兒還沒影兒呢!
……
等三爺爺顯擺完了,“回去跟你爺說,不好好吃藥,重孫子是看不著嘍!”
“還見天說我是蒙古大夫?”
這事兒齊磊插不上嘴,老小孩兒老小孩兒,越老越愛較勁。
轉移話題,“我明去黑石堡,您老帶話不?”
三爺爺一下想起來,“帶帶!”
跳下炕,從地柜最里面摸出一個布包,“前段兒,山上雨大,進不去人,你把這個給老馬頭兒帶進去。”
齊磊一摸就知道是藥,也就沒問了。
只道,“也就您了,還老想著馬爺爺。我爺聽說我過來,啥都沒說。”
三爺爺甩膀子,“別管他,使小脾氣呢!非讓老馬出去。”
“那黑石砬子(黑石崖)的路不通,他肯下來?”
“跟你爺說,快了!再有個三兩年,就能通了。”
嘿嘿一樂,“到時候就沒這么難了,四輪子(手扶式拖拉機)都能干進去。”
齊磊一怔,半晌喃喃,“還真能讓馬爺爺鑿通了……”
三爺爺則嚷嚷,“那可不咋地,我就等他早通!”
“到時給治安堡、朝陽廠的的這些懶蛋看看,還有啥理由不!”
說著說著,三爺爺的眼里也開始放光,隱有期待。
齊磊借著屋中度數不大的燈泡兒,看著老爺子那锃亮的眼睛,突然愣住了。
而且,似乎悟了。
向往的生活.....
向往的生活啊!
為什么一定是后世的那個主題呢?
也許.…可以做的更有深度,更有意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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