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另一個內核-《重生之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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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磊,“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齊磊,“一個老頭兒。”
齊磊不再說什么,悶頭趕路。他覺得這個新內核一定行。
前面這十里林道,翻山過梁,短短十里卻也走了近兩個小時,中間還歇了好幾次。
沒辦法,即便在學校經常運動的張顯龍,到了后面也是有些吃力,更不要說缺乏運動的廖凡義和馬拓了。
直到林道轉過一個山腰,前方徹底看不見路了,只剩雜草與灌木,眾人只能順著平緩處下了山坡,沿著谷底的溪流繼續前進。
這就徹底沒有路了,只能在溪水間的一塊塊大石頭上跳來跳去。
引路的齊振鵬給廖凡義解釋道,“這是黑石堡唯一的一條出來的路,一下大雨,山上漲水就徹底封死了。
廖凡義直咧嘴,看著兩邊愈發陡峭的山壁,再往前干脆就是直上直下的絕壁,更是感慨:“進出也太難了。”
齊振鵬,“那可不咋地?”
“聽老太爺說,頭幾十年,小鬼子把周圍的屯子都占了,唯獨進不去黑石堡。”
傻龍一聽,“我要是小鬼子,我也不來這破地方!”
卻是齊磊冷笑一聲,“破地方?”
突然指向右前方的山壁,“你看那。”
傻龍一滯,聚焦看去,“什么啊?”
廖凡義和馬拓也瞇眼看過去,半天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直到又近了些,傻龍才看清怎么回事兒,突然驚叫,“有人!!山上有人!!”
“哪呢?哪呢!?”
廖凡義和馬拓都驚了,這把陡峭的山壁,怎么可能有人?
而順著張顯龍所看去,果然有人。
右前方,離谷底起碼百米的山壁上,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兒。
然而,讓三個人激動的不僅僅只是山崖上的人,而是在那幾個人影身后的壯觀景象。
那是一道疤痕,一道大山的疤痕!
在筆直的絕壁上,像是小孩兒邊吃邊玩啃出來的面包豁口,也像是生物實驗里用玻璃缸裝盛的蟻穴刨面。
陡峭漆黑的山壁被啃出了一條長長的豁口,一眼看不到頭。
當看清眼前的景象,廖凡義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確定自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亦沒有感同身受的共情。
可是突然鼻子就是有點發酸,眼圈也紅了!
登時再也沒有了大教授的矜持,和兩個小年青一起,跳著石頭,急匆匆的往前跑,想看個真切......
......
怎么說呢.....
這十幾里山路走來,大家就一個感受——絕望!
無論是從白河子到朝陽廠的拖拉機,還是從朝陽廠到治安堡爛泥路。
起碼讓廖凡義深切的感受到,有的地方真的不是資源不行,也真的不是老百姓懶。就像這么偏遠的山區,路才是最大的難題!
換了誰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脫貧致富。
太難了。
而從治安堡到黑石堡這段路,才叫真的絕望。
廖凡義甚至無法理解,為什么要窩在一個進出都難的山溝溝里不出來?
最后只能歸咎于山民的迂腐。
然而,面對前路艱難....面對深谷絕壁,突然在眼前呈現出那好似被啃食一般的山崖。
那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人力所及!!
再看到螞蟻打洞一般的幾個身影,就在絕壁豁口的盡頭,一手鑿子一手石錘。
你甚至能想像得到那叮叮當當的敲打之聲!
廖凡義突然來了文人的感性,因為他看到了希望!
是的!
這種從絕望到希望的強烈反差,讓他不能自已。
那么長的豁口....
那么長的,從山里往外走的路!!
得是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終于,離的近了。
一行人就在那啃食巖壁隊伍的正下方,廖凡義也看清了。
那是一個黝黑黝黑的老爺子帶著幾個年青人在勞作。
老頭兒好像穿著紅背心兒,一頭花白短發,一錘一錘的把鐵釬砸進石頭里!
錘聲不算急,可是即便不在近前,也感覺得到那份融進錘聲里的堅定!
廖凡義有點被折服的感動!或者說被感動的折服。
這時,齊磊的聲音悠悠傳來,“這條路......”
“老馬頭兒鑿了十年.....”
“十年!就力一個兩百來號人的小村子,能出得去!”
三人怔怔看來,“十年......”
張顯龍,突然好奇,“就因為這個你老把雛鷹班送過來的?”
“不是吃苦?”
張顯龍不笨,他知道雛鷹班需要什么....
對雛鷹班來說,十年開山的精神,比吃一點苦更重要。
卻是齊磊一笑,“都有吧....”
“吃苦,連帶看一看這條路。”
當然,“除了這兩項,還有一個更重要。”
張顯龍,“什么?”
齊磊卻是指著山上那個老頭兒,“他!”
張顯龍:“他怎么了?”
齊磊看著崖壁上那個身影,“他是個傳奇。”
傳奇?廖凡義那邊一怔!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老頭兒?”
齊磊,“對!就是他.....”
說完,齊磊突然大聲的朝崖壁上喊,“馬爺爺!石頭來嘍!!”
山壁上的老頭兒手一頓,擰著眉頭循聲朝下看,然后中氣十足:“誰??”
瞇眼瞅了半天,“老齊家那小子?”
突然眼珠子都亮了!
朝山下嚷嚷,“是老齊家....不對...是齊大老板不?”
齊磊本來要應的,結果一聽齊大老板,差點栽河溝子里去!
“什么特么情況?”讓齊海庭知道,馬老爺子管齊磊叫老板......
能錘死齊磊!!
可是山上的老頭兒可不管,登時樂了:“哈哈!”
老頭兒異常興奮,“齊大老板!!你可算來了!誒呀!就等你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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