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年度最悲情角色-《重生之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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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憐了,原來繁華之下還有這么貧窮的地方!
這是人類母性的一面,也是善的一面。尤其是華夏文化,會對弱者產(chǎn)生強烈的同情。
而這種共情自然而然的,會讓觀眾對小齊總這個“有錢人”人設(shè),在這里會起到多大的作用,有所期待。
一直以來,自從齊磊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之中,他給人的印象是——放蕩不羈。
但在張揚的性格之下,齊磊做過的事兒,發(fā)表的言論,又都是很正面、很得人心的。
再加上,網(wǎng)吧連鎖白手起家、愣頭青的吸納南光虹搞系統(tǒng)、《傳奇》面對內(nèi)外夾擊的無懼無畏,還有手撕暢想老柳的大獲全盛。
即便齊磊從來沒給自己立過人設(shè),可是在公眾眼里,他的種種表現(xiàn),其實已經(jīng)有人設(shè)了。
放蕩不羈、心存正義,還每戰(zhàn)必飄逸且決絕。
這是什么?儼然一個行俠仗義,仗劍江湖的形象啊!
把這個人設(shè)放到沐撫村這樣貧困的地方,放到每個月只有一百塊的張國戎、梅姐之中,面前還是一個反派人設(shè)的導(dǎo)演,會是什么效果?
小齊總的到來,能不能改變張國戎和梅姐的尷尬處境?
甚至,有些同情心爆棚的觀眾,會產(chǎn)生另外一種期望,那就是:
沐撫村的村民太可憐了,守著絕世美景,卻如此貧困。
財大氣粗,又每每以正義形象示人的小齊總,能不能再慷慨一把,改變這里的貧困面貌?
這等于是在觀眾之中設(shè)置一個隱性議程,就是:小齊總到底會,還是不會改變困境?
同時,這也是【框架理論】的另一種應(yīng)用。
之前說過,【框架理論】不僅僅是可以給公眾設(shè)定一個框架,簡化對信息認知的過程。
就比如,節(jié)目組一上來,就給王胖子用字幕打出了一個反派導(dǎo)演的標簽,直接把觀眾帶入到導(dǎo)演會和嘉賓對抗的框架之內(nèi)。
而框架理論,除了這個應(yīng)用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對普通人來說都相當(dāng)實用的特性。
那就是,同一個事件的第二種表達。
說白一點就是,同一個信息,不同的表達方式,會帶來完全不同的效果,甚至不同結(jié)果。
這就是框架的第二個特性。
用傳播學(xué)教材上的案例說明就是:假如,某國要進行一次境外軍事行動,可能會造成無辜平民的大量傷亡。
在向國會申請這次行動的時候,就有兩種描述方式。
而這兩種表達方式,會帶來完全不一樣的結(jié)果。
一種是,“這次行動,可能會造成百分之十的平民傷亡,大約在100人左右。”
百分之十啊!很高了。
100人也太多了,某國那些道貌岸然的圣母婊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當(dāng)然不是同情心,而是要考慮選票問題。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成你是決定做不做這件事的人,你會不加思索的犧牲一百個無辜生命嗎?
會怎么選擇?
這個時候,就需要第二種表達方式了。
第二種描述是:“這次行動,可能會拯救90%的平民生命,可以把平民傷亡壓縮到100人左右。”
這種描述,你再看圣母婊們是什么反應(yīng)?
如果讓你做選擇,你又會怎么選?
這就是,針對同一件事,設(shè)定框架的不同,帶來的不同結(jié)果。
工作生活中,同樣是這個道理。如果你覺得,即將闡述的信息可能會對受眾帶來傷害或者反感,可能會被你的長輩、上司否定,那也許可以找另一種表達方式。
落實到《向往的生活》。
如果,在節(jié)目中幾個嘉賓坐下來,直接說扶貧,說幫助沐撫村民。
“這里很貧困,我們應(yīng)該如何如何……”
“我們要做點有意義的,如何如何……”
這是喊口號,是主旋律,是很正能量,也很高大上的主題。
但觀眾會不會買賬呢?又有多少人買賬呢?
一個綜藝節(jié)目,誰想看你假模假樣的扶貧啊?
在這里唱主旋律,那就是趕觀眾走。是廖凡義之前擔(dān)心的,不符合大眾審美。
可是,通過話術(shù)、場景設(shè)置、劇情反轉(zhuǎn)、情緒落差、議程設(shè)置,等等手段,讓觀眾主觀的期待這些人去做點什么,期待節(jié)目組去幫助沐撫村民,這就不是主旋律了,而是爽快小白文兒。
當(dāng)然了,拍到這里,遠還沒到引出這個主題的時候,僅僅只是鋪墊,算是第二步鋪墊。
第一步,其實就是來的時候那條爛路。
在雛鷹班的建議下,王胖子給了大量篇幅在那條爛路上,甚至有點刻意渲染路爛。
聲效、視覺、配樂,加張國戎和梅姐的真實反應(yīng)。
第二步,才是一百塊一個月和反派導(dǎo)演,引出沐撫村貧困的鋪墊。
都是鋪墊。
而下一個鋪墊,更為神秘,更拉期待感。
按照正片流程,應(yīng)該是鏡頭一轉(zhuǎn),切到齊磊開著他那輛騷包大G,帶著楊曉和唐奕,在搓板兒路上做著上下往復(fù)運動。
期間,唐小奕和齊磊……
“誒呀!”
“誒呀誒呀......誒呀媽呀!”地道的東北大茬子味兒。
再配合一點畫外音,就是昨晚張國戎和梅姐過搓板路的。
“我丟……”
“搞咩啊!”
香港人遇上東北人,一南一北的巨大反差一下就出來了。
唐小奕坐在后座被顛的上躥下跳的,“破車!除了騷包,啥用沒有!真顛啊!”
齊磊則是揶揄,“這是路不平,別怪車不行!”
撫摸著方向盤,“除了騷包,它跑的也很快!”
楊曉賊豪爽,“兩位兄弟,能消停會兒嗎?”
吐槽道,“不是說好了禍害那兩個人嗎?怎么感覺連咱們自己也撈不著好呢?”
唐小奕一聽,也看向齊磊,“對呀,哪不能禍害,挑這么個地方?你挑的,還是反派導(dǎo)演挑的?”
齊磊白了兩個人一眼,“反派導(dǎo)演有這個眼光嗎?”
小心開車,“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這里是強調(diào)了矛盾,他們?nèi)硪訌垏趾兔方悖瑓s選了這么一個難走的地方。
只是觀眾知道,其實是反派導(dǎo)演在坑他們。
然后就是,這個反派導(dǎo)演到底是誰啊?一直打馬賽克,也一直用變聲電音。
觀眾會愈發(fā)好奇,誰是反派導(dǎo)演。
當(dāng)然了,路爛這個【刻板印象】算是徹底坐實了,以后不用再渲染這個因素,觀眾只要一提進去沐撫村,第一個想到的是美景,第二個就是路太爛。
齊磊一行到沐撫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此時,張國戎和梅姐已經(jīng)接受了這種過家家形式的游戲,正坐在院子的涼棚飯桌前,拿著小本本算賬呢!
主要是算,這個家到底有什么家底兒。
一小塊菜地、一片土豆地、一片玉米地、四只小雞雛兒、一只山羊羔、農(nóng)具若干、工具若干。
還有十斤米,一小瓶油、調(diào)料若干。
算起來,東西還不少。
正好見齊磊和小伙伴兒進來,梅姐一拍腦門子,“蠢死!咱倆在這兒算什么呢?那么大個老板,讓他來啊!”
張國戎一聽,對哈,登時和梅姐迎了上去,表現(xiàn)的賊浮夸,虛寒問暖的。
兩人和齊磊都很熟了,但是和曉兒、唐奕都是第一次見。
打過招呼,梅姐就把齊磊拉到桌子前,“分配一下任務(wù)!”一副大家長之態(tài)。
“我是媽媽。”
唐小奕一聽,登時呲牙:“真年輕。”
梅姐不好意思一笑,“破孩子,別打岔!”
一指張國戎,“他是爸爸!”
唐小奕又來了,“叫不出口。”
梅姐急了,“哎呀,就是那個意思,又沒讓你真叫!”
指著三人,“你們?nèi)齻€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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