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秦就坐在門邊兒上，齊磊那么大動靜推門，嚇了他一跳。 心說，小伙兒氣勢還挺足。 下一秒，就聽到董北國在那小聲BB，“太虧了，要不再想想？” 老秦愣住，虧了？難道齊磊這回真要做得罪人的虧本買賣？ 突然有點失望呢？ 他還真挺想看看，齊磊有什么騷操作，而不是莽撞的掀桌子。 齊磊這邊，今天穿了一身的休閑運動裝，有點小帥。 在所有臺領(lǐng)導(dǎo)、頻道負責人，還有知名主持人的注視下，緩步穿過過道，來到臺前。 董北國在他身后，一點帥也沒看出來，反而咬牙切齒，“這個敗家玩意啊！可咋整，啥買賣都做！” 可虧死我了！ 但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到了臺上，幾個副臺長，還有主要領(lǐng)導(dǎo)都站了起來。 有認識董北國的，也是擰著眉頭。借錯身的機會，朝董北國小聲詢問，“老董，你搞什么名堂？” 董北國尷尬一笑，小聲了一句，“沒事兒，來和鄒臺商量點事兒。” 說著話，就和齊磊來到了鄒成斌的桌前。 鄒成斌…… 演戲演全套啊，現(xiàn)在還沒到我出場的時候，還得演！ 有點強行穩(wěn)住陣腳的意味，隨之站了起來。 “小齊總…怎么突然來了？有事？” 接下來，就不說話了，等著齊磊表演。 而齊磊深吸口氣，那就開始演唄！ 醞釀片刻，突然眼珠子一瞪…… 碰的一聲！！ 拍桌子…… 齊磊嚇的差點掉臺下去。 原來董北國搶戲了.。 先齊磊一步發(fā)動，只見老爺子眼珠子瞪的比齊磊還圓，歇斯底里的大吼：“荒唐！！你們央視就是荒唐至極！！” 等明白怎么回事兒，齊磊也是哭笑不得。 來之前，他和老董，你推我，我推你。 老董說這事兒得你來，我抗不住。 齊磊說這事兒我也不行，咱倆一起。 老董說，還是你來吧，我真怕。 包括這一路上，董北國都在打退堂鼓。 結(jié)果真上了臺，還是老董把齊磊護到了身后.。 要知道，這不是出風頭的事兒，現(xiàn)在誰先跳出來，誰叫的歡，誰就最招人恨。 他又當背鍋俠了。 現(xiàn)在的董北國，就像全校大會訓(xùn)學(xué)生似的，指著臺上的領(lǐng)導(dǎo)無差別攻擊。 “你說你們這幫人哈？” “尸位素餐！拿著國家的錢，不干為國家想的事兒！！” “我就問問你們，俺們北廣做的節(jié)目怎么了！？哪不行！？怎么就不能引進！？” 一眾臺領(lǐng)導(dǎo)面面相覷，誰也沒搭話。 不敢搭話，沒搞清楚狀況呢！ 誰知道董北國是自己殺過來的，還是某個同事，或者某個上級領(lǐng)導(dǎo)，授意才來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勁兒的給臺下使眼色，都看熱鬧呢？趕緊上來拉下去啊！ 底下的主管、主持人也都懵了，沒領(lǐng)導(dǎo)想那么周全，可是完全搞不清狀況啊！ 主要是沒見過，太意外了。 在央視多少年，也沒見過大鬧會場這種臺本兒。 不過，還是有不少有眼力見的、或者和董北國認識的主持人、主管起身往臺上走。 起碼大家有一點是明白的，不能鬧大，鬧大了不好收場。 小撒也上來了，表面是隔在領(lǐng)導(dǎo)與齊磊之間，實際是在那兒八卦呢！ “怎么個意思啊？” 齊磊一甩膀子，“你一邊玩去！” 說的小撒這個憋屈，你才一邊玩去呢！瞧不起誰呢？ 而齊磊正要聲援董北國，和老頭來個雙打配合。 卻是董北國一看他要開口，瞪著眼珠子就把他堵了回去：“你給我閉嘴！哪都有你呢？” 齊磊，“……” 心說，不至于，怎么弄的跟慷慨就義似的呢？ 小撒一聽，卻是樂壞了，殷勤的拉著齊磊靠邊兒，“來來來，和我站一塊兒，一邊玩去。” 別人不知道，小撒還是清楚的，他就說門口兒那中年人坐那兒干什么的，原來是等齊磊。 這邊，董北國已經(jīng)肆無忌憚了，賊生猛。 “誰也別攔我，今天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拍的一聲，把一個文件袋摔在桌子上，“給我看看！” 幾個臺領(lǐng)導(dǎo)搭眼一瞧，有個副臺長不著痕跡的把袋子上的字用發(fā)言稿給壓住了。 這回也不裝了，趕緊起身，“你看看，董校，怎么還生這么大的氣呢？” “快坐，快坐！”拉著董北國讓他入座，“您是咱們國家傳媒教育的功臣啊，可不敢使這么大的氣性！” “有什么話，慢慢說，我們都聽著！” 文件袋上，赫然寫著《洞察模型》實驗報告。 這東西他們都是看過的，只是臺底下的人和上來勸架的人沒資格看。 而且，老董敢把這玩意砸出來，那說明這個事兒就不是簡單的來鬧一鬧了，起碼還有第二層意義。 至于到底是什么意義，他們不清楚。不過搞清楚這一點，他們起碼不能再裝傻，得有反應(yīng)。 顯然想把董北國安撫下去。 只可惜，老董就是奔著吵架來的，是那么容易安撫的嗎？說什么也不坐。 “讓我說是吧？都聽著是吧！？” “那好啊！咱們就說說啥叫休眠效應(yīng)，怕不怕休眠效應(yīng)！！” 指著文件袋，“用不用我念出來？” 副臺長一聽，“不用不用！！真不用！” 董北國，“你拉我干什么？”惡狠狠的指著報告，“我就問你們，看沒看？” 一眾領(lǐng)導(dǎo)，“看了，看了！” 董北國，“知道不知道啥叫休眠效果？” “知道…知道……” 董北國，“那既然知道，明不明白《向往的生活》到底是咋個回事？” 眾人不說話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只不過，不能你一個外來的節(jié)目說進來就進來吧？那不亂套了？ 大伙兒不說話，董北國自顧自的接著喝罵，“那為啥不讓節(jié)目進來？” 眾人還是沉默。 于是，老董來了句王炸，“來，誰反對的，站出來！我說服說服他！” 眾人，“……” 集體搖頭，故作迷茫：“沒，沒人反對啊！” 副臺長一副委屈之態(tài)，“這個事兒，大伙兒一直都是積極的態(tài)度吧？” “還讓那個…那個小馬，去帶個拷貝回來好好研究一下的啊！” 看向鄒成斌，“這事兒還是鄒臺親自過問了的。” 笑看董北國，“董校長，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你看看，他們還挺委屈，從頭到尾，確實沒人說反對啊！ 一級一級的囑咐傳達，誰也沒說反對的話。 其實到這一步，董北國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他把事情鬧大了，也把洞察模型甩了出來。 一眾臺領(lǐng)導(dǎo)摸不準是誰讓董北國來鬧的，也都不敢正面回應(yīng)。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央視內(nèi)部的事情，上面必然會知道北廣的校長，還有齊磊來這里鬧了一回，而且選擇的時機極不合時宜。 說心里話，你趕在黨組會、臺領(lǐng)導(dǎo)例會來鬧一鬧也說得過去，影響有，但也只是上層范圍，還沒那么大。 趕全臺大會？一幫人鬧鬧哄哄的看著，像什么樣子？ 不過，目的達到了。 董北國好大一個帽子扣下來，我們搞教學(xué)的都在積極應(yīng)對危機，可是你們一線工作單位卻尸位素餐。 這誰頂?shù)米 ? 老秦在后面看著，也是苦笑不己，接下來就該齊磊上場了，生意的事兒董北國搞不定的。 等于是，上面一定是干預(yù)，然后強行把《向往的生活》引進來。 因為誰也不想扣上不積極應(yīng)對危機的帽子。 然后，人也得罪死了。 不光是臺領(lǐng)導(dǎo)，底下的主持人，擠了誰的節(jié)目，又給央視自制節(jié)目帶來多大的影響，這些事兒，現(xiàn)在誰站出來說話，就得扣在誰頭上。 “虧了！” 老秦玩味，為了一個節(jié)目，給鄒成斌當了一回好槍，你說你們值當?shù)膯幔? 可想而知，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鄒成斌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應(yīng)對休眠效果危機提上日程。 不僅僅是一個《向往的生活》，他還可以做更多的事兒。 “虧了啊！” …… 只是老秦不知道，鄒成斌現(xiàn)在也在想，董北國就到這兒了，不能讓齊磊再開口了，現(xiàn)在得我自己來定調(diào)子。 只要鄒成斌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幾句，支持北廣這個節(jié)目的話，就等于是把所有的矛盾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你想嘛，兩人來鬧一通，臺長借題發(fā)揮，那所有人就會認為，這倆人是鄒成斌找來的，是配合鄒成斌進行改革。 那也就和齊磊、董北國沒什么關(guān)系了，恨也是狠鄒成斌，和老董，和小齊總沒關(guān)系。 鄒成斌支著膝蓋，緩緩的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了。 “我來說兩……” ‘句’字還沒出來呢，就聽齊磊那邊嗷的一聲，“你、們、央、視！！太不信任我們了！！” 齊磊同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的，“怎么就不能給我們一個說明的機會呢！給我們一個開口的機會不行嗎？” “……” “……” “……” 除了董北國，其他人全傻眼了。 臺上的領(lǐng)導(dǎo)、臺下的主持人、頻道主管都懵了，這話啥意思？怎么繞到“信任”上去了？ 不挨著啊？ 鄒成斌也懵，這話怎么聽著不像是“硬來”的話呢？倒像是怨婦埋怨。 老秦更懵，你搶什么戲？這戲也要搶的嗎？ 不是，你為什么要搶戲啊？沒見鄒成斌都開口了嗎？ 鄒成斌往起一站，老秦就明白了，這是要扛下所有。 心說，還行，這個臺長有點擔當。 那你就讓他扛不就得了，你開什么口？ 殊不知，齊磊冷汗都下來了，特么的！幸好多看了鄒成斌一眼。 知道他要站出來，馬上摁死，不然老子今天白來了。 繼續(xù)他的表演，“鄒臺！！幾位前輩，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推銷自己，說明情況的機會？” 幾個副臺長面面相覷，心說，你這不廢話嗎？都鬧到這個份兒上了，誰還能攔著你是怎么樣？ 齊磊依舊嚴肅，隨手一劃拉，差點把攔前面的小撒劃拉臺底下去。 蹦出一句，“我們和各位的想法是一樣的，尋求自救的心情也是迫切的！” “這……” 好尷尬啊！ 大伙兒都沒鬧明白，咱們怎么就一樣了呢？剛剛老董罵的都不算數(shù)了？ 看向董北國，結(jié)果就見董大校長沒事兒人一樣背著手，看著天花板。 意思，別看我，我啥也沒說啊！ 那…… 你說大伙兒能說啥？說“不”，我們立場和你們不一樣？腦子有包。 只能，“是是是是是。” 齊磊，“各位，你們要相信北廣啊！相信我們的能力。” “其實，《向往的生活》僅僅只是第一步！” 眾人心說，這一步就夠嚇人的人，怎么著，你還有第二步？ 齊磊，“實話和你們說吧，除了《向往的生活》，我們還研究了一整套解決危機，預(yù)防休眠效果的方案！” 眾人：“！！！！” 還真有第二步？ 齊磊，“可惜啊！第一步還沒走出去，各位就一副不需要我們幫忙的態(tài)度，這讓董校長怎么能不著急呢！” 眾人，“那是著急嗎？那是要殺人！” 齊磊，“本來是想，和各位洽談節(jié)目引進的時候，再詳談第二步。” “現(xiàn)在看來，沒機會了。” 眾人：“……” 齊磊，“第二步，我們準備的很充分的！” “嗯.....” “做了周密的調(diào)查和研究。” “嗯.....” “本來是打算與央視合作成立制作機構(gòu)的。” “嗯……嗯！？” 幾個臺領(lǐng)導(dǎo)一驚，連鄒成斌和老秦都支楞起來了。 什么情況？合作成立制作機構(gòu)是個什么鬼？ 齊磊，“這個想法已經(jīng)很成熟了！” “？？？？” “由央視、北廣、民間機構(gòu)聯(lián)合持股！” “？？？？” “專門針對綜藝節(jié)目制作，以及對各頻道內(nèi)容刪選、訂制提供咨詢意見！” “？？？？” “同時，對明星主持進行形象包裝，對外宣傳，以及提高公共形象的管理與運營！” “？？？？”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齊磊，“我們通過北廣的大數(shù)據(jù)中心，進行科學(xué)的預(yù)估與定點支持。” “預(yù)計，制作中心成立之后，所有央視的明星主持人的公眾形象會有一個質(zhì)的改變，不是小撒那種瞎玩瞎鬧可以比的！” 下臺的主持人：“？？？？？” “當然了，從中獲得的個人收入，也會呈現(xiàn)指數(shù)級的增漲。” 主持人，“！！！！” 齊磊，“這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更大的好處是，集中的綜藝制作，可以大幅度的壓縮成本，提升節(jié)目質(zhì)量。” 各重要節(jié)目的制作主管，“？？？？” “制作團隊的收入也會有大幅提升！” “！！！” “而整個的節(jié)目質(zhì)量上揚，明星主持的流量效應(yīng)，同時，還會帶動各頻道的廣告收入，贊助收入！” 下面各頻道主管直接站起來了，嚓！你早點說這個啊？還以為沒我們的事兒呢！ 臺上的幾個副臺長眼珠子都綠了，壞了！！這小王八蛋殺人誅心了！！ 怪不得他挑全臺大會過來，這是把底下人都拉攏完了。 正熱鍋上螞蟻呢，卻不知，齊磊要是只拉攏底下的主持人、制作組，他就不是齊磊了。 又開口了，“改變，不一定就是犧牲一部分人，毀掉過去的成就，改變也可以是共贏的嘛！” “北廣的大數(shù)據(jù)中心，專業(yè)的傳媒行業(yè)眼光，目前來看，可以讓危機得到預(yù)防，大家也不用付出代價！” 幾個副臺長：“？？？？” 是這樣嗎？你別騙我！ 卻是齊磊痛心疾首，“可是，全完了！” “各位信不過我們，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啊！”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說，你能怎么辦吧！ 紅臉白臉兒都讓這一老一少唱完了。 嚇唬完你，還有臺階兒下，而且遞到腳面上了。 就差沒明著說，改吧！變吧！從下到上都有肉吃！ 你就說，接？還是不接吧？ 有人飛速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不接行嗎？顯然不行！ 不接那肯定就是接著鬧，徹底翻臉，誰知道這一老一少背后是誰在支持。 再說了，你看看臺下那一幫眼冒綠光的主持人和制作組，包括頻道主管都叛變了。 現(xiàn)在要是敢說不接，自己人這關(guān)都過不去。 那接？ 想半天…… 接了，好像沒啥壞處哈。 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央視、北廣、私營…… 什么私營，就是小齊總唄！ 這三家合資成立制作中心，那就不存在什么外來節(jié)目，自制節(jié)目的區(qū)別了，所有綜藝都是一樣的。 也就不存在什么內(nèi)部矛盾了啊！ 況且，人家分寸把握的很好，只把綜藝拿出去，不影響央視的整體定調(diào)。 讓主持人接地氣，讓電視節(jié)目親民這種復(fù)雜操作，也不需要央視來操心，北廣那么多人研究這個事兒，他們就解決了。 所以，央視這些人也不存在跳不跳出舒適圈的問題了。 那，那為什么不接呢？ 想到這兒，一個副臺長猛然一拍大腿，“誤會！！全都是誤會！” 熱情的迎到兩人身邊：“哎呀，小齊總，董老！你們誤會啦！！” 這個副臺長就是專門負責采購的那個分管領(lǐng)導(dǎo)，此時無比殷勤：“這個事兒我知道，我負責的啊！” “那個小馬，我至少囑咐了他兩遍，一定要認真對待，一定要把拷貝帶回來！” “可是他這個孩子吧，董老你應(yīng)該了解一些，剛畢業(yè)的，你們也知道，昨天我就感覺他好像是把事兒辦差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