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游蕩在這座城市的自由人,是每個身份扮演者的噩夢。 當然,他們偶爾也會做好事,比如讓某個身份順利完成各種事情。 這種時候很少,人的內心深處,都是有破壞欲的。 它被人們的道德感壓制著,但如果有一天,人得到了絕對的自由,那么束縛一部分自由的道德,也就會被一并拋棄。 這群自由人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破壞。 他們就是要毀掉這些努力演好各個身份的人,哪怕這座城市本就對這些人不友好。 而自由人不會遭遇任何阻力,每個人見到自由人的時候,內心會生出天然的恐懼感和臣服感。 這就是城市的規則。 但為什么…… 這個矮子眼里沒有半點恐懼和臣服?甚至沒有絕望來臨前的怒火? 五九的眼神如劍一般銳利,不怒自威。 但他的確沒有憤怒感。 這些拿著球棍,長刀,電鋸,鎖鏈的白袍面具人,在五九看來,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小鬼。 自由人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眼神挑釁,這種面對他們時的平靜眼神,被他們理解為一種嘲弄。 他決定揮舞鎖鏈! 他強行克服被那道眼神勾起的恐懼,明明內心感覺到了危險,卻還是愿意相信,這個城市里,沒有人可以不遵守規則! 嗙! 鎖鏈被五九以恐怖的握力捏碎。這一幕將揮舞鎖鏈的白袍人震懾住。 五九還是那句話: “你們打壞了東西,嚇跑了客人,結錢,走人?!? “我結你媽!” 一名嗓音尖銳的白袍人依舊不信邪,他猜測這個小個子男人可以自保,卻不可能傷害他們。 于是他沒有選擇對付五九,而是拿著手里電鋸,一頭撞向靠在墻上的阮清韻。 阮清韻見到這一幕,害怕至極,她其實是可以躲避的。 身體也沒有被控制,但就是腦海里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她,自由人可以對她做一切事情。 這一刻,始終平靜的五九終于涌現出一絲怒火。 電鋸并沒有碰到阮清韻,反而某自由人的身體,倒飛出了數米遠。 五九確信,對方是奔著殺死阮清韻來的,剛才下的是死手。 他對這些人的厭惡更甚: “剛才這個行為,不是加錢能解決的了。你們要付出代價?!? 店里的伙計驚了。 阮清韻也不可思議的看著五九,就連其他白袍自由人也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幕。 一名自由人……被毆打了? 長久以來這座城市的規則,竟然有人可以如此輕易的打破么? 這是什么隱藏在飯店體驗打工生涯的自由人嗎? 但為什么自己的眼里顯示……對方的確是一個廚子? 自由人們震驚的看著五九,眼里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恐懼。 惡人一旦遇到更惡的人,往往會比遇到惡人的善良之人更加軟弱。 他們看著那個被擊退了數米、甚至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被擊退的同伴,腳開始打顫。 因為這名白袍自由人的面具都變形,仿佛被巨大的力道將其強行打凹陷進臉里。 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塊好骨頭,在地上痛苦哀嚎,卻沒有辦法動彈,唯一能動的,便是手指頭。 “谷青玉……他們是自由人,惹了他們,我們會有很大麻煩的?!比钋屙嵅幌胧虑轸[大。 事實上事情已經很大,一旁的店員面如死灰。 他不敢生出毆打自由人的念頭,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這樣做。 可如果有人做了,他也只會在想,完了完了,這下事情徹底鬧大了。老板娘如果不開除他……不,就算老板娘開除他,這些人也會報復的吧? 他們會記住我們的樣子,在我們得到下個身份后報復,或者干脆就在下個身份到來前動手腳。 天曉得這群絕對自由人的能干出什么? 燒殺擄掠,零元購,所有寫在刑法里的東西,在他們眼里都是對自由的褻瀆,得罪這樣的人…… 這家店不會有前途了。 想到這些,店員看向五九的目光,甚至比那些白袍自由人還要仇視。 阮清韻不同,她只是害怕,想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五九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忽然想起了以前高塔底層的一些經歷。 高層的貴族們在底層欺負弱小的礦工,千萬不能替礦工們出頭,否則礦工們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會咒罵你多管閑事。 因為你看似幫了他們,卻只會在將來,讓他們再次遭遇這些貴族時,經歷更大的痛苦。 就好像學校里的孩子會明白一件事,被打了就忍著,不要告訴老師。 告訴老師,他會幫你一次,但在老師不在的地方,你會被其他霸凌者欺負的更慘。 要解決這種困境,那就只有讓欺凌者明白,什么叫以暴制暴。 阮清韻的出聲,店員的眼神,以及這些白袍人的作為,讓這個瞬間的五九生出巨大的厭惡感。 曾幾何時,他就是不想看到這種人與人的巨大不平等,而加入調查軍團,想要改變這些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