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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身上詞條所賦予的。你從來沒有真正被白小雨認(rèn)可過。”

    “所以一旦吞噬了他，或許你會得到白小雨的友誼，卻也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這么說來，其實我們都在對抗扭曲不是么？你比這座城市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被身份束縛著，在努力的對抗扭曲規(guī)則，你也被內(nèi)心的孤獨束縛著，越來越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忍不住吃掉他吧？”

    “所以會不斷去吞噬別人，不斷地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真矛盾啊你。”

    一連串話把丹德萊爾說的暴怒不已：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到底是誰？”

    恐怖的綠色霧氣仿佛瞬間將要席卷白霧，五九看著白霧淡定的站姿，確定對方已經(jīng)看穿了怪臉食人魔只是在無能狂怒。

    他摸了摸身內(nèi)側(cè)的口袋，打算掏出筆記本記錄下白霧的表現(xiàn)。

    但隨即懷疑起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霧沒有注意到隊長的反應(yīng)，不然一定會憋不住笑。

    此時的白霧，異常嚴(yán)肅：

    “我不是你的敵人，雖然我可以是，但我想你應(yīng)該會想要知道，怎么才能得到白小雨的認(rèn)同。畢竟白小雨怎么會有一個上司呢？”

    丹德萊爾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也有白小雨和你，我對你們很熟悉。”

    白霧似乎猜到了丹德萊爾的反應(yīng)，所以又說道：

    “你應(yīng)該注意到了，今天有人綁架了自由人。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些討厭的自由人，之所以討厭，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對抗他們。”

    “這座城市里的一切，都為自由人而服務(wù)，喏，我們身后也有兩個自由人，我們就是綁架自由人的那兩個外來者。”

    “也只有外來者，才可以不被這座城市的規(guī)則束縛，我們才可以打破設(shè)定，襲擊自由人。”

    “最重要的是，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說的那些關(guān)于你和白小雨的過去，是不是正確的。也不該有人知道你們的過去，不是么？”

    丹德萊爾依舊沉默，許久之后才緩緩開口：

    “我要怎么做？”

    “答案很簡單，把白小雨放了，讓他自由的去生活。”

    “就這？你在戲弄我！”

    “試試吧，反正白小雨也逃不出這座城市，逃不出你的視線，你可以當(dāng)個癡漢一樣默默尾隨他，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里保護(hù)他，隨便怎么樣都好，我對你們變態(tài)的世界不是很了解，但我對白小雨很了解。”

    “他是那種你對他一分好，會還你十分好的笨蛋，是那種所有人都鄙夷的圣母，會對這個世界最壞最惡與他毫不相干的人都會產(chǎn)生同情心的白癡。”

    這番話表面是罵，實則是夸。

    丹德萊爾聽下來還很受用，白小雨的確是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和現(xiàn)實世界還是有很多東西對不上號的。

    比如囚禁白小雨的不是該隱，正是丹德萊爾自己。

    “所以放了他就好，且不要再作惡了，如果為了白小雨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你也不過是沉迷于自己的欲望不是么？”

    “所以放了他吧，當(dāng)他得知有這么一個人，心里永遠(yuǎn)惦念著他，對他好的不得了的時候，他也會投桃報李的。”

    白霧說完了。

    也不待丹德萊爾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將背部暴露給身后的敵人。

    五九雖然閉著眼睛，但確信對方的殺氣已經(jīng)散去，也就不多說什么。

    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動物園內(nèi)，機(jī)械轟鳴的聲音更甚。

    許久之后，直到二人都聞不到那股酸臭味的時候，五九才開口說道：

    “他會這么做嗎？”

    “按照我的理解，應(yīng)該是會的，但沒關(guān)系，這就是一次賭博，輸了保持原狀。”

    “那贏了呢？”

    “贏了的話……”

    白霧抬頭看向那張泛黃的書頁。

    “贏了的話，就得到了第二個守護(hù)者的認(rèn)可，我應(yīng)該會有更多籌碼對付井世界意志。”

    五九聽不懂，但感覺大為震撼。

    而二人的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動物園內(nèi)。

    機(jī)械大門緩緩關(guān)上，霓虹燈閃爍著歡迎光臨的字眼。

    一只藍(lán)色眼睛的兔子，一蹦一跳的朝著白霧和五九前來。

    它的耳朵和兔子一樣很長，但短尾巴卻變成了發(fā)條。

    白霧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動物園怪談守則第九十九條——

    【當(dāng)藍(lán)色眼睛的兔子靠近時，請不要躲開，否則后果自負(fù)，它們是溫順的小動物，會繞著你跳舞三圈，但請注意，如果在三圈后沒有停下來……請光速逃離，否則后果自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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