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井一看著老k,這個孩子一直是他最不喜歡的。 他喜歡長得端正的孩子。 老k因為井四留下的尸斑,實在是丑陋了些。 他喜歡白遠這樣的孩子。 如果白遠可以留下來,他會將白遠變成真正的井七。會懇請偉大的扭曲之主,在扭曲的世界里,給白遠留下一席之地。 他的確是看好白遠的,假如——白遠沒有走上叛逃農場的道路。 有時候井一也會設想,白遠如果還在農場,那么自己該有多輕松? 也許他們父子聯手,可以很容易就對付井六,用不到七百年,或許短短幾年就可以了。 井一的眼神帶著些許懷念: “啊……真是可惜,我并不是一個對自己孩子沒有憐憫的父親,我只是覺得,價值太低的孩子,存在意義不就該是舍棄自己,喂養他人么?” “你們幾個,都是有資格成為我孩子的人。只是很可惜,你們誤入了歧途。” “誤入歧途的孩子,就該死去。” 初代也曾因此自卑過那么一小會兒。 因為小魚干也會直言他長得丑。那句很喪的話是有一定根據的。 沒有人會關心你,除非你長得漂亮,或者瀕臨死亡。 但后來,七百年后歸來,弄清了來龍去脈后,他算是對自己的樣子釋懷了。 原來我也曾經有過那么少年的一張臉。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為了拯救百川市,留下的“疤痕”。 戰場上的疤痕,是男人身上的勛章。 林銳是少年版的面具怪人。而到了自己,少年已經長大。 金色的光芒化作無數條細線,這些線條圍繞在初代的周圍。 他沒有理會井一的話,因為和老白一樣,他們從來沒有承認過,井一是自己的父親。 只是井一有沒有影響到老白呢? 大抵是有的。 也許正是因為井一對那群孩子們畸形的認知,才會讓白遠和白霧之間的父子關系無比怪異。 因為白遠從來不知道該如何做好一個父親。他唯一的參考,就是井一。 而農場的秘密被發現后,井一的“好父親”形象,也就破裂了。 或許對于白遠而言,孩子對于自己而言,就是一個游戲道具。 他莫名的,有些心疼白霧。錢一心說他們還會再見,但到現在……他不知道白霧到底怎么了。 而這筆債,如今都可以算在井一的頭上。 “多說無益,戰斗吧。” 初代的膝蓋微微彎曲,保持著一種弓身發力的狀態。 井一攤開雙手: “我是不死的存在,我只可以被我主殺死,這場戰斗,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井一的實力到底多強,沒有人知道。 白遠的評價是一個值得忌憚的敵人。 井字級的評價是,井四之外最難纏的那個。 井五則一直很清楚,大哥擁有強大的手段,但哪怕僅僅是力量速度這些體技上的戰斗,也是最強的。 如果沒有井四,那么井一在各個方面,都可以算是最強。 初代很清楚,自己在硬實力層面,絕對不是井一的對手。 但他的的確確,是最會戰斗的那個。 他也是幾個k里,領悟技巧的天賦,實戰的天賦,都最為優秀的一個。 “先摸摸對方的底。” 二人的對峙只有短短的一秒不到。 對峙結束的瞬間,井一的身后,由黑色霧氣凝聚而成的手臂,蘊含著扭曲的氣息,直接奔向初代。 這自然無法觸碰到初代,時空力讓他可以瞬間挪移自己。 井一仿佛預料到了初代的動作,竟然就在初代發動閃身,身影落地的瞬間,出現在了初代的身后。 他的速度和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以至于這種狹小空間里的對決……他和掌握了瞬身的初代幾乎一樣的快。 兩道身影都在不斷的閃爍,但卻不像是阿爾法和井四那般,展開了高頻度的對決。 井一似乎有著一擊必殺的強大能力,他有把握只要觸碰到對方,就能夠瞬間擊殺對方。 初代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的身影不斷閃爍,卻并沒有一次接觸。 時空力讓他游刃有余的應對著井一,哪怕井一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力量強悍到足以瞬間擊穿他,但都無濟于事。 因為井一……沒辦法觸碰到初代。 就像是一場速度快到鬼畜的打地鼠游戲。 每次初代的身影在狹小空間里閃現的瞬間,井一就會出現在背后,但總是差了那么一毫秒。 約莫半分鐘后,這場看不見的追逐終于停住。 井一驚訝的發現……老k對空間距離的把握太過精準了。 時空力之中屬于“空”的那部分,這個丑丑的孩子已經運用到了極致。 也許未來都不會有比老k在這方面更強大的人。 但他雖然驚詫,卻并不會緊張。 “只是一味閃躲,你是無法取勝的,我完全不介意你一直躲下去,我相信老四一定會被我主打敗,沒有時間的,是你們。” 初代知道,對方想要激自己出手。 這也是因為時空力最大的特點,是游走靈活,是能夠挪移對手的進攻,但在攻擊力上,頗為欠缺。 盡管初代已經掌握了萬相法身,但他來不及去吸收太多別的力量,也來不及修煉其他體系的戰斗能力。 井一正是算準了這一點。 時空力最大的特點就是善于防御和游走,但在破壞力上卻很有限。 就好比這座時空迷宮,的確復雜精巧,可也只能困住敵人,無法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 初代的破壞力不弱,但那也只是伴生之力帶來的最為純粹的物理傷害。 如何能夠打敗自己? 想到此,井一從容的看著初代,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支口琴,他吹奏著口琴,怪異的聲音傳出。 仿佛痛苦到了極點的少女,在用最為尖銳高亢的調子,凄厲哀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