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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靈道：“那么……我呢？”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的靈魂會去往哪里？”

    顧慎沒有想到，少女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會死嗎……死亡又是什么感覺呢？”

    第一次參與塵世葬禮的褚靈，哪怕只是以精神鏈接的方式，以顧慎的視角觀察著葬禮的進行……依舊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代入感。

    作為一個汲取了無數(shù)知識的AI。

    她擁有世界上最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擁有最理性的邏輯，她知道死亡的定義，知道不同地區(qū)的葬禮風(fēng)俗，卻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樣的感覺。

    凡物誕生之初，有了念頭，便可稱之為“活著”。

    那么……自己如今，也算是“活著”。

    凡物終焉之末，熄滅一切，便迎來了“死亡”。

    趙西來會死。

    自己當(dāng)然也會死。

    那一天的到來……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這似乎是一個運算一萬年，也無法解答的問題。

    這世上有些滋味，是唯有親身體驗，親自品嘗，才能體會的。

    “如果那一天到來了……我希望我能去一個干凈的地方，像初生的地方一樣。”褚靈想了一會，合上了膝前的書頁，放棄了無用的運算和思考，輕聲笑道：“唔……你說的那個詞很恰當(dāng)，凈土。我希望我能去到一片凈土，是天堂是地獄都無所謂。”

    她誕生于深海的最底層。

    那里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一片黑暗。

    說那里是地獄，或許也不為過……無盡的孤獨和寂寞，那不正是最大的折磨嗎？

    如果死去。

    熄滅了一切。

    就像是閉眼，失去思維一樣……那么去往一片虛無的凈土，重新歸于混沌之中，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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