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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單薄的衣衫解開之后。

    “嘩啦啦”的聲音密集響起。

    無數(shù)蠕動的“血肉”活躍起來——

    韓當(dāng)?shù)募∧w之中，足足排布著數(shù)千個孔洞，此刻像是一枚枚眼珠，那些天鞘碎片早已沒入其中，只剩下一個末端小小的尾部，像是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童。

    “咕嚕嚕。”

    饒是這一幕，已經(jīng)看過了很多遍。

    此刻牢獄中的老人，還是感到了一陣惡心。

    瘋了。

    這是只有瘋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以肉身作為容器，來飼養(yǎng)石之劍碎片！

    韓當(dāng)伸出手指，輕描澹寫，就拔出了一枚細(xì)長碎片！

    景山言神情慘白，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

    這枚細(xì)長碎片，就被韓當(dāng)按住，送入了自己的肩胛骨位置。

    他身上的“詛咒”，再多一份！

    “……唔！！！”

    身軀枯瘦的老者，硬生生扛下了這波劇痛。

    他死死盯著那個渾身長滿天鞘孔洞的年輕人，后者面色帶笑，很是輕松，甚至還帶著三分享受……仿佛做這些事情，是一種快樂！

    他不是瘋子，誰是？

    單論傷勢，韓當(dāng)?shù)膫麆荩茸约哼€要嚴(yán)重。

    只是這些“石之劍”碎片，能夠壓制封號超凡，卻沒有對四階起到壓制作用……

    他所能想到的解釋，就只有一個。

    韓當(dāng)?shù)念I(lǐng)域法則，擁有著某個特殊的效果。

    “景山言前輩……感覺如何？”

    韓當(dāng)一邊關(guān)切問著，一邊從自己身上，拔出一枚又一枚的天鞘碎片，刺入老者的身軀之中。

    “噗。”

    “噗。”

    這種酷刑，殘忍的地方，不僅僅在于對肉體的刺激。

    更重要的是……

    超凡力量的流逝。

    景山言的精神，處于崩潰邊緣……只可惜韓當(dāng)不會給他精神崩潰的機(jī)會。

    這場精神拷問的最終目的，就是逼他開口。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景山言曾經(jīng)想過屈辱“自殺”，但卻更屈辱的發(fā)現(xiàn)，自己就連自殺這種事情，都沒法做到。

    這是在自己的領(lǐng)域。

    【碧王權(quán)界】的力量，仍然在運(yùn)轉(zhuǎn)……只是自己的意志，無法傳達(dá)了。

    于是這座領(lǐng)域，便遵循著主人原初的意志，不斷向凍湖內(nèi)部深入，再深入。

    在黑暗之中。

    景山言艱難保持著最后的意志，他死死盯著那個在苦痛中品味快樂的瘋子。

    這場折磨，與先前不同，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或許是考慮到，景山言的年齡太大了，再繼續(xù)折磨下去……可能會真的就此死掉。

    韓當(dāng)及時停手。

    他在景山言身上，又刺入了二十九枚天鞘碎片。

    這才是他沒有對外公布的，收集“天鞘碎片”的真正原因……想要壓制住牢獄里的封號，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碎片……

    當(dāng)然，這東西還有其他妙用。

    韓當(dāng)舔了舔嘴唇，笑著問道：“景前輩，看來……您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群星計劃，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這些艙體都挖出來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呢？”

    景山言聲音沙啞并且顫抖：“我和你們沒什么好說的。”

    “唉。”

    韓當(dāng)嘆了口氣。

    他垂著腦袋，聲音柔弱地問道：“前輩……我一直都很敬仰你。其實(shí)我也不想折磨你啊……只是我想活，這有錯嗎？”

    “……”

    對面沉默。

    韓當(dāng)?shù)恼Z氣更加柔弱了，他看著景山言，認(rèn)真問道：“不如做個游戲吧，你猜猜，我的第二條領(lǐng)域法則是什么？能不能在你死之前，把這些秘密，都挖出來？”

    老人神情蒼白地抬起頭來。

    【真言】領(lǐng)域的第一條法則是，無人可以說謊。

    這是很普通的一條法則，看上去沒什么厲害的。

    究竟韓當(dāng)?shù)牡诙l法則是什么……能讓他厲害到，連天鞘的詛咒，都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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