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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顧小滿的每一戰(zhàn)，他都會出席觀看，與這小姑娘同在。

    此刻初始號倒映出的“畫面”幾乎陷入凝滯。

    銀白火焰擴散成百米之海，將灰龍籠罩在內，兩人幾乎都如同石雕一般凝滯，這是【湮夢】領域成功發(fā)動的體現(xiàn)。

    這場戰(zhàn)斗真正的廝殺，在名為【真實之夢】的湮夢領域中展開！

    或者說……

    這場戰(zhàn)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廝殺，唯一的懸念在顧小滿領域發(fā)動成功的那一刻，便迎來了終結！

    顧南風輕嘆一聲。這一戰(zhàn)，的確沒有必要大費周章進行“轉播”。

    精神領域內的戰(zhàn)斗，在現(xiàn)實世界，看不出端倪。

    白袖和顧老爺子，看似“認真”觀戰(zhàn)，其實二人也只是候在這里，欣賞著牯堡戰(zhàn)場凝固的飛雪，以此消磨時間，從而等待這場戰(zhàn)斗落下終幕。

    “咔嚓！”

    終幕的開始，從第一片凝固的雪花崩裂開始。

    冰晶破碎。

    霜花滿天。

    整片被銀白湮夢輝光籠罩的虛無火海，忽然如鏡面一般破碎，現(xiàn)實世界的空間被扭曲，方圓百米的牯堡雪原被折疊，那只身軀魁梧如山的灰龍也隨著這一面巨大的“虛無鏡面”一同被折疊，從而破碎綻裂成了數(shù)百上千片！

    顧南風沉聲問：“結束了？”

    “結束了?！?

    白袖神情一如既往地平靜，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不……”

    顧老爺子則是伸出一只手，默默按住自己的胸襟位置，他輕輕道：“一切，才剛剛要開始。”

    ……

    ……

    莽莽大雪，皚皚荒原。

    披著斗篷的嬌小身影，拖著灰龍支離破碎的頭顱，緩緩行走在雪原之上，【湮夢】將灰龍的軀殼如撕紙一般撕裂，但顧小滿刻意保留了這顆腦袋。

    今日這一戰(zhàn)，她向那位正在初始號中觀戰(zhàn)的師父證明了自己如今的實力。

    雪屑圍繞顧小滿翻飛。

    同樣圍著她翻飛的還有一枚正方體小機器人。

    “小滿，剛剛那一戰(zhàn)我看了，打得漂亮！”

    “嚯嚯哈哈——”

    阿弗嘮嘮叨叨，自顧自樂呵。

    顧小滿則是神情凝重的站定，望向遠方的雪山山頂。

    她望向白袖。

    白袖也望向她。

    小家伙抬起手，從地上拽起那枚鮮血淋漓的灰龍頭顱，用力擲向三人所在的山頂。

    “轟隆??！”

    一陣破風之聲乍起，緊接著便是沉重的撞擊聲響。

    灰龍頭顱重重砸落在山頂，下一秒顧小滿也落在了這里，略微彎腰屈膝，緩緩站起。

    “白袖師父，我做到了?！?

    她聲音并不大，但卻字字清晰。

    出于擔憂來到此地的顧南風，敏銳捕捉到了小家伙語氣中的堅定，今日這一戰(zhàn)好像不止是普通的“磨刀”之戰(zhàn)。

    聽小滿說話的語氣，她和白袖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約定？

    “你做得很好，進步速度很快?！?

    白袖只是輕輕說了這么一句，算是夸贊，此后便沒有后文。

    顧小滿等了十數(shù)秒，忍不住道。

    “您答應過我的，等我證明自己有封號實力，就讓我參與源之塔的總攻?！?

    她焦急道：“我現(xiàn)在已經可以單獨狩殺灰龍了……【真實之夢】的領域已經大成！”

    “但你還沒有參悟出第二領域?！?

    白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顧小滿無話可說。

    五洲文明所定義的“封號超凡”，乃是擁有雙領域并且將其合一的超凡者……但顧小滿卻是一個例外，由于【湮夢】的特性，她在同境所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力遠超其他超凡者。

    與灰龍的那一戰(zhàn)，可以算得上是……跨境而戰(zhàn)！

    沒有第二領域，也沒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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