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來信-《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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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人下樓,旁邊就是一座漂亮的飯店,幾個人為了不影響國體,就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窗口,環(huán)顧四周,顧客都是西裝革履,或晚禮服長裙,餐廳的一邊,有一個四人的小樂隊在敲打著樂器,一位女歌手在唱著我聽不懂的歌曲,軟軟的,綿綿。
張婉婷不禁自問,這在哪里呀?
是我們社會主義大家庭的烏克蘭兄弟國家嗎?
朦朦朧朧的,似不陌生,卻又那么遙遠(yuǎn)。
等了幾天,安排進(jìn)了學(xué)校,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張婉婷很不適應(yīng),哪怕想給李和寫信,都不知道哪里買信封,哪里寄信。
時間待得越長,聽著這些那些被砸碎的灌滿靡靡之音的唱片,花花綠綠的雜志。
有時張婉婷搞不清楚了,我這是在哪里呀迷惑?迷茫?
但是這些迷惑她不敢寫信告訴李和,怕他擔(dān)心,只得在信中說一些瑣碎的日常,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社會習(xí)慣。
李和又把信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一遍,心里算是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何芳看著李和表情也松了口氣,笑著道,“你看,我早就跟你說沒啥事了,你擔(dān)心那么多,天天裝在心里不開心,多沒勁,他又不是孩子了”
李和把信疊好,貼身放進(jìn)口袋里,“沒事,走一起吃飯吧”
李和現(xiàn)在越發(fā)不習(xí)慣食堂飯菜了,哪怕張婉婷走了,何芳待他也不差,只要要有時間回到望兒山自己租的房子里,何芳都會給他燒好吃的。
一天三餐頓頓有菜有肉,吃完不要李和動手,何芳自行收拾利落,送上擦手布,再奉上一杯香茗。
每日睡前都有熱呼呼的暖水壺提來,干凈的衣服洗好,軟綿綿的被褥早已鋪好。
屋內(nèi)打掃的干干凈凈,何芳一刻也閑不下來。
有時李和根本不需說話,只要一個眼神一瞟,她仿佛便知我需要什么似的,立即遞到眼前。
伺候周到得李和都生了錯覺了,張婉婷伺候的也沒這么仔細(xì)過。
李和偶爾也會不好意思,只得在何芳發(fā)脾氣的時候多忍著點,少惹著點,作為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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