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治病-《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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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子!”遠處有人朝著他喊。
他一輩子都背著一個令人羞恥的名聲。
她騎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明顯哆嗦了一下。
“大早上的不出工,往哪里死啊!”
村里人不屑于同他一般見識。
“我去看看朋友。”
他說話了,腦子里有的是說不完的瞎話,張口就來。
聽他這么胡說,好像他真有朋友似得。
“有煙沒有?”人家繼續問。
“這呢。”父親趕緊從衣兜里掏出火柴和煙盒,討好的笑著,連嘴里的發黃的牙槽骨都漏了出來,給遞了過去。
有時候心疼極了,她也會想,父親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他會走街串巷,他會唱淮河的小調,好聽極了,宛轉悠揚,有腔有調。
他會編織籮筐,淮河兩岸,沒有比他手更巧的了。
他會敲鑼,會打镲,紅白喜事的人家,少不了他。
她不哄著父親,偶爾只是因為賭一口氣。
再苦再難,他不會哭,仍然是嬉皮笑臉的笑。
可氣又讓人心疼的一個人!
他一輩子都是逃避!
“說的啥子話呢?”王玉蘭惱了,哪里有閨女這么說親爹的!
而且還是當著兩個媳婦的面。
“阿娘,沒事,大姐也不是有意的。”何芳摟著王玉蘭的肩膀,安慰道,“爹啥脾氣,我們都曉得。”
“那也不能這么說!”
王玉蘭認為這是家丑外揚!
媳婦就是外人!
肯定不能和她老倆口一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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