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情分-《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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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覽笑著道,“什么死不死的,你要真死了,我還得跟著后面擔(dān)責(zé)任。”
“是,是,李先生說的對。”安奮急忙附和,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低聲下氣的姿態(tài),甚至有點讓人心生憐憫,活的未免太沒尊嚴(yán),“我這種人不值當(dāng)你臟了手腳。”
蒼天啊,大地啊!
這是哪里來的神仙啊!
即使是道歉,他都不知道李覽是突然從哪里冒出來的!
但是,沒辦法,他頭上有佘子羚和潘少均這兩座大山壓著,倆人隨便一個人就能把他安家打入萬劫不復(fù),完全不需要潘松和吳淑屏這倆老東西出面,所以,他是不得不低頭啊!
他老子是英雄,白手起家,虎父無犬子,他自然不會太傻。
十六歲開始就縱橫夜場,而且選擇的都是符合他身份的夜場,太低端的不去,掉檔次,太高端的也不去,他又不是傻子,明明是只羊,偏偏往狼群堆里扎,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何況,各路牛鬼蛇神也極多,肯定不會到去找鐵板踢。
現(xiàn)在,他想不到卻真的踢到鐵板了,還踢的莫名其妙,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覽朝著他的臉上吐口煙,他不閃不避,生受著,臉上還得擠出飽滿的笑意。
潘少均突然冷哼道,“少他娘的擺這幅委屈臉。”
他對著安奮低聲道,“你應(yīng)該慶幸今天不是我父親和吳淑屏吳董來,要不然我怕你受不住。”
“潘董和吳董...”安奮下巴驚得要掉下來,嘴巴合不攏。
他終于意識到什么,潘少均和佘子羚替李覽出頭,并不是因為私人間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家族關(guān)系。
那么至少說明李覽家的地位在潘家和吳家之上。
潘家執(zhí)中國快遞物流、海運(yùn)和倉儲之牛耳,東風(fēng)快遞和其旗下的控股公司,年收入過千億,其體量不可謂不大。
吳家已經(jīng)不止是單純的地產(chǎn)商,而是全球最大的城市運(yùn)營商,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財務(wù)營收狀況,但是在地產(chǎn)這一塊,他們家認(rèn)第一,沒人敢認(rèn)第二。
如果這兩家都要巴結(jié)這姓李的,這意味著什么?
李家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他安家!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看著李覽的眼神,終于多了一絲恐懼。
年豐在一旁,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剛才是苦澀,現(xiàn)在是想哭。
“之前呢,我其實放過話的。”李覽來回踱步,所有人的眼光隨著他的腳步來回移動,他們跟安奮同樣一個心思。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啊,居然可以把安奮和年豐摁在地上摩擦!
安奮自不必說,安信集團(tuán)董事會主席安成功的獨生子,將來是要繼承百億財富的,在財富榜上肯定是要留名字的。
哪怕是豐年也不簡單,話說,能開夜場的,又有幾個簡單的?
從餐飲酒店到娛樂會場都做的很大,身家也是過幾十億的,怎么就這樣輕易的低頭了呢?
眾人接著聽見李覽道,“我要是輕松就這么了事,倒是顯得我言而無信,你們背地里還肯定會罵我傻瓜呢。”
“不會,不會。”年豐和安奮異口同聲。
安奮道,“李先生,這是你寬宏大量,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虎威。”
不顧旁人鄙視的眼神,他是逮著什么軟話說什么,至于面子,不要也罷,他就不信了,那些鄙視他的人,又能算得老幾,回頭自己兇他們幾句,他們還得向哈巴狗一樣偎過來。
所以,他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如果他此番落不了好,潘吳兩家都是浦江大亨,生意上和他家本就有牽連,要是發(fā)狠了,他家里生意必定受損,將來變得一文不名,受到的將是長遠(yuǎn)的奚落。
年豐道,“李先生,你怎么樣能出氣,你就說。”
“你以為我治不了你?”年豐一閃而過的狡黠的神色逃不過李覽的眼睛。
“李先生,你多慮了。”年豐有自己的心思,他開門做餐飲娛樂的,店面是買斷的,跟安奮有點不一樣,生意上與潘吳兩家是沒有瓜葛的,再神氣,還能在店門口攔著客人不讓進(jìn)門?
只要有客人,他就照樣躺著把錢掙了。
他唯一忌憚的是,李覽怕不是什么官宦子弟吧...
如果真是,他就只能低頭了。
所以,此刻,沒搞清楚李覽真實背景的情況下,他是不愿意撕破臉的。
李覽笑著道,“實話跟你說,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就是生意的場面稍微大一點。”
“李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年豐挺直了身子。
李覽似笑非笑的道,“很好。我敬你是條漢子,真跟我求饒了,我這人心腸子軟,反而不好意思。”
轉(zhuǎn)過頭看向安奮。
安奮急忙道,“李先生,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辦,絕對沒有二話。”
李覽嘆口氣,對方這么沒有骨氣,低聲下氣,讓他不好說狠話,“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次我還是要給你點教訓(xùn),要說跟你家里為難,顯得我不講理,這樣吧。”
他指著王昆道,“你看看我這個兄弟,臉上破相了,我不要求多,你跟他差不多模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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