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無法自拔的情緒-《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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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太太道,“他叔,你說說怎么辦,我們都沒什么見識,這邊的規(guī)矩我們也不懂,還是要聽你的意見。要房子我們有,要是嫌棄小了,我們可以買大的,要禮錢,百十萬的話,我們也能拿。
該有的規(guī)矩,我們一定不差。”
在李和面前,老太太一點兒也不藏著。
穆家的這點家底,還是李和幫著置辦的。
李和道,“人家呢也不差這些東西,但是禮節(jié)總歸是禮節(jié)。你爸在宣武門的那套老房子還在嗎?”
穆寅道,“在的,面積很小。”
李和想了想道,“禮錢什么的,就別給了,給了他肯定不會要的,影響不好。你把精力放在房子上吧,帶你對象看一看,她愿意裝修就裝修,不愿意裝修,你們回深圳也有地方住。”
穆寅點點頭,然后問,“那酒席呢?”
李和搖搖頭,“楊家不要求辦酒席,那就不用辦,到時候你們領(lǐng)完結(jié)婚證,我去接楊家人,一起坐一起聚一聚就可以了。
現(xiàn)在不是流行旅行結(jié)婚嗎?你們?nèi)ヂ糜伟伞!?
穆老太太道,“這樣會不會太寒酸?”
李和道,“嬸子,不寒酸,現(xiàn)在條件好,誰都不差這點。”
同老太太說一會話后,他去了中再集團的辦公室,這是近一年來,第一次。
王子文站在他的面前,匯報道,“尚云太陽能已經(jīng)步入破產(chǎn)重整,在美國上市的母公司尚云電力也面臨著一億多美金可轉(zhuǎn)債無法按期償還的局面。”
李和道,“光伏產(chǎn)業(yè)是泡沫,誰能撐到最后,誰是贏家。這筆投資不虧。”
楊浩之子楊景云的尚云集團面臨的是全國大多數(shù)光伏企業(yè)的困境。
王子文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和想了想道,“跟投資團隊招呼一聲,光伏產(chǎn)業(yè)我們完全可以入局,不能全盯著互聯(lián)網(wǎng)、it不放。”
王子文點點頭后,剛要走,又被李和喊住。
李和道,“內(nèi)部發(fā)文件吧。”
穆寅的婚禮很簡單,主要是楊家的親戚朋友,總共只有兩桌飯,李和是主持人。
穆老太太是在婚禮的第二天走的,李和親自把她和穆雷送到了機場。
至于穆寅小倆口,也是從機場出發(fā),去馬爾代價度假去了。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孟建國笑著道,“你這代價可真夠大的,穆寅這孩子也不錯,前天是哭著跟我說的。穆巖泉下有知,不知道怎么謝你呢。”
李和道,“我是投資,不是送錢。”
孟建國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做虧本生意。”
李和道,“錢啊,是個數(shù)字,沒意思。”
孟建國道,“你們有錢人都喜歡說這種混賬話。”
李和道,“說的好像你是窮人似得。”
孟建國認真的道,“李老二,我從來沒跟你說過謝謝。”
李和笑著道,“怎么,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了?”
孟建國道,“認識你很高興。”
李和道,“毛病。”
假裝沒有看見他伸出來的手
孟建國縮回手笑笑,讓宋谷停車,上了后面跟上來的車。
李和看著他的背影,無論如何想不到,這會是倆人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孟家人的電話。
孟建國在凌晨三點鐘送醫(yī)搶救無效離世。
李和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捂著臉,眼淚止不住。
何芳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李和道,“老孟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何芳不敢相信,那老頭子昨天還是有說有笑的,怎說沒就沒了呢?
李和道,“哎,白茫茫真干凈哦。”
這一年,他沒了父親,現(xiàn)在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參加孟建國的追悼會人很多,大部分的人李和都認識,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朋友們都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
他朋友圈沒有年輕人了。
當于德華微微顫顫的向他伸出手指說:我七十三了。
李和哭了。
一時間陷入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何芳在那捂著肚子蜷在沙發(fā)上,他也沒甚在意。
ps:嗯,年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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