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動之以法-《朕就是萬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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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吳保金死灰著臉,耷拉著頭不說話,如何不明白。
繆傳宗等人無不捶胸頓足,恨然道:“吳保金,你這個混蛋,枉我們視你為大公忠義之輩,視你為洞悉世間不平,愿為天理秉公直言之輩,你卻是如此狼心狗肺!”
宋應卿、陳澤年等人默然無語,冷冷地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宋金剛低頭對宋菩提低聲說:“看他們如此痛心疾首,似有悔恨之心。”
“老二,你錯了。他們悔恨的只是今日事情敗露而已。”
與此同時,
太倉縣王府。
王世貞、王世懋與子孫十余人在弇山園東弇峰下分勝亭里吟詩作詞,好不風雅!
子孫分在各處,冥思苦想,鋪紙揮筆。
王世懋看了一眼繁華似錦的周圍,眼睛里閃過焦慮之色,低頭湊到王世貞跟前。
“兄長,皇上一路南巡,已經到了蘇州,不日要去滬州。
兄長冠領東南文壇,按理說地方官府早該通知你,準備接駕,為何至今沒有半分音訊?”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
“兄長,皇上來東南,必有一番大舉措。而今久久不聞覲見之音,恐有不妥啊。”
“麟洲,你說會不會是張鳳磐從中作梗?而今他位居五位大學士之一,位高權重,在皇上跟前說得上,有心作梗,我們卻是無能為力啊!”
王世懋連忙答:“兄長,此前張鳳磐暫駐蘇州,與我們相交甚深,那時我們與他的關系是親密無間,膠漆相投。
我們兄弟竭盡全力,助他一臂之力,整飭東南文風,這才有今日之飛黃騰達。
不求回報,張鳳磐也不該恩將仇報吧。”
王世貞看了弟弟一眼,“張鳳磐此人,最奸猾不過。他沒有什么道義公理,只有他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們此前是幫了他許多,當時他也一口一個鳳洲兄麟洲弟,只是他回京后,話風逐漸轉變,與我們漸行漸遠。
而今他跟他舅舅鑒川公,同列大學士,曠古絕今,權勢顯赫一時。
人心難測,世事難料啊!”
說到這里,王世貞感嘆道:“萬歷新政,對我等來說,卻是云譎波詭,萬分兇險。我們兄弟二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方才平安到今日。
而今朝堂上吹得什么風,我們兄弟一概不知,只能聽天由命啊!”
王世懋悲傷道:“兄長拜荊石公(王錫爵)之女曇陽子(王燾貞)為師,號稱要問道求仙,其實有避世之意。
可是人想避世,世卻追著人來。
兄長,要不給荊石公去一封信,他現在好歹也是朝議大夫,江西巡撫,多少知道些朝堂內幕。”
王世貞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山西布政使馮云波私傳朝中機要于家眷,而后傳聞于市井之中,被錦衣衛探知,報于都察院。
彈劾之下,只能黯然去職。
而今萬歷新政,官員必須保密機要,當為首要。為兄也認識不少人。
戚元敬(戚繼光)、汪伯玉(汪道昆)、胡伯安(胡僖)等人皆是為兄的舊故老友,要是能問,早就一封書信遞過去,何須再去問王元馭(王錫爵)。”
王世懋看著滿臉愁苦的王世貞,心里暗嘆。
兄長,你就是自負才華,自視甚高,早些年就被皇上貶斥故里,還不肯安分守己。你那顆躁動的心,能不能安靜幾天,不要沒事就寫文纂典,暗戳戳地訾議時政。
尤其是前幾年,沒事就抓住萬歷新政在地方試行時發生的問題,陰陽怪氣地抨擊內閣總理張居正。
什么虎負不可下,魚爛不復顧。
霍光、宇文護終于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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