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是聽牌一四七筒的三面聽。 可問題是,在慕的眼中,筒子的部分大多數(shù)是暗牌,反而是索子的部分非常清楚,是【二三四五六八八索】 這就意味著在慕看來這副牌更像是聽一四七索的三面。 再者,赤木這幾巡切出來的牌分別是【九萬,三筒,五筒,八筒】,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聽筒子。 緊接著的一張四筒入手。 慕微微沉吟了少許。 這幾張牌里,三五八筒都是手切,如果說切牌的順序是八筒、三筒然后才是五筒,那就需要考慮聽四七筒的可能性了。 因為這種切法,很有可能八筒是浮牌,然后筒子部分堆在一起,切三五筒最后聽四七筒或者一四七筒。 然而先切的三筒,然后五筒,最后才是八筒,那么這副牌即便聽筒子也是聽六九筒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想著,慕將手里的四筒緩緩打了出去。 然而南彥卻感覺到不太舒服。 三五八筒的切法,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牌河里的,這種手段正是他非常擅長的反手順切牌! “榮!” 結(jié)果,赤木的手牌緩緩倒下,里寶指示牌還翻出了一張七索。 “立直一發(fā)平和斷幺dora1赤dora2里dora2。” 赤木深深呼出一口氣濁氣,隨后氣息十足地宣布。 “倍滿!”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大和田小泉都萬萬沒有想到,赤木居然在失去了五十年記憶的情況下,在自己剛剛介紹完了平和、立直和斷幺的三大一番役種后,竟然迅速聽牌了三個役種的復(fù)合體! 一副倍滿大牌,竟然直擊到了白筑慕。 16000點! 這就意味著,白筑慕需要支付16年的記憶,或者1600cc的血液。 白筑慕也萬萬沒想到,一個近乎失憶之人,連麻將規(guī)則都不通透的初學(xué)者,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牌來。 要知道,她因為能力特殊的關(guān)系,可以消除掉失去記憶帶來的副作用。 然而她很清楚記憶的丟失對普通人造成的可怕影響,當(dāng)年她的母親被尼曼控制,就是因為尼曼消除了母親的記憶。 母親甚至連她是自己的女兒,都徹底忘卻了。 而且尼曼還并沒有消抹掉母親多少年的記憶,只是精準(zhǔn)地抹去了與女兒相關(guān)的一切。 就是這樣,白筑奈奈在尼曼的一些影響之下就任憑對方控制。 記憶缺失的危害,白筑慕是深有體會的。 為了對抗尼曼,白筑慕后來的能力中,自然誕生了足以抵抗尼曼能力的效果。 她能夠克制尼曼,但普通人絕無可能做到。 而赤木在沒有抵抗記憶缺失的能力之下,失去了一切有關(guān)麻將的記憶。 可他卻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將麻將的水平提升到了這種地步。 難怪在游歷黒道的那些年間,她一直都有聽說那鬼神赤木之名,而今日所見,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鬼神赤木的可怕! “慕姑娘你是要損失血液,還是記憶。”首相問道。 “十六年的記憶吧。” 白筑慕緩緩說道。 聞言,大和田小泉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你應(yīng)該只有二十多歲吧,之前已經(jīng)失去了二十年的記憶,現(xiàn)在又要損失十六年的記憶,恐怕這對你的危害比赤木更大!” “沒事,相信我吧。”白筑慕再一次確定。 這一刻,大和田都要瘋了。 他原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怪物中的怪物,作為首屈一指的黑暗麻雀士,他比任何邪道人士都要更強。 可是今天來到這一桌之后,他才知道這里的各個都是怪物中的怪物,而他自己仿佛是置身于狼群中的哈士奇。 他真的要抓狂了! 而抽走了少女十六年的記憶,她的目光依舊明亮,甚至不存在赤木那樣的迷茫,連一瞬的惘惑都沒有,就像是十六年的記憶白抽了一樣。 媽的,這些家伙還是人類嗎!? 大和田真的搞不懂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平和的定義了么?”大和田忍不住要問赤木。 如果說赤木不理解平和的定義,那么他留紅中來湊雀頭也是有可能的。 但紅中雀頭就不是平和了。 “不明白。” 赤木搖了搖頭,“但是平和這個役,名字就非常令人舒服,那么這個役應(yīng)該也是會讓人心情平和且舒服的役種,而且你剛剛說了它是四個順子組成的手役。 既如此,平和必然不可能是邊坎吊之類的形狀,因為會讓人非常不適。 那么這樣一來,平和就一定是兩面或者三面。 同時,這個役應(yīng)該對雀頭有要求,道理很簡單,平和是四組順子,而雀頭又是唯一的直向牌,所以雀頭如果有要求的話,那么它在字牌部分應(yīng)該有所限制,只是我還不清楚限制是什么,所以比起用字牌當(dāng)做雀頭,還是用數(shù)牌比較好,這樣就能規(guī)避限制。” 對此,赤木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理解。 南彥、白筑慕和大和田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精彩,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首相大人,你不會沒把赤木的記憶刪干凈吧,你說他完全理解麻將規(guī)則我都是信的,他在演我們!”南彥忍不住開口。 “放屁,我覺得你們才像是在演我!” 首相也繃不住了,破口大罵了一句。 但說歸說,沒有人真的認(rèn)為赤木是在欺騙在場的所有人,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但凡赤木需要籌碼,他只要開口讓外面的黒道、資本家和社會名流進(jìn)來送錢,絕對不差這點籌碼。 更何況,首相非常清楚自己是抽了五十年的記憶,這是實打?qū)嵉摹? 而南彥也確認(rèn)了這一點,不可能作假。 只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赤木這真是初學(xué)麻將的水平么? 才學(xué)習(xí)五分鐘,他展現(xiàn)出來的技巧和對麻將的理解,已經(jīng)超越了絕大多數(shù)的上層高手。 “榮。” 東四局,赤木坐莊。 他又一次點和到了南彥。 【二二四五六筒,二萬,中中中】,副露【南南南】,寶牌二筒,點和了南彥的二萬。 這副牌看似沒有什么精妙之處,實際上在鷲巢麻將的規(guī)則下,就大有說法了。 因為赤木手里的二四五六筒,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透明牌,紅中也有一張是明牌,所以在南彥的視角之下,赤木碰掉的南風(fēng)是無役,那么紅中如果摸到一枚黑牌組成雀頭的話,那么基本只能是混一色。 可赤木偏偏單吊了一張二萬。 很符合赤木的風(fēng)格。 而且之前還切出了一張九筒,這就更具迷惑性了。 “大和田閣下,如果我選擇單吊九筒的話,那么這副牌應(yīng)該也符合某個役種對吧?” “沒錯,如果你選擇單吊九筒的話,就是混一色,是三種三番役種中最容易達(dá)成的,不過門清三番,副露減一番,這種副露后有番數(shù)損失的牌也被稱作食下役!” 聽到這,赤木若有所悟。 原來如此,麻將是符合傳統(tǒng)美學(xué)的,越是漂亮的形狀,其番數(shù)也就越大,牌也就被賦予更加強悍的力量! 接下來的幾個小局里,各家或有勝負(fù)。 然而在這一刻起,赤木已經(jīng)不再讓大和田介紹役種了,而是靠著自己的感覺去領(lǐng)悟。 所謂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 他需要用自己的感覺,去領(lǐng)悟麻將的真諦。 而僅憑感覺的力量,赤木與各家就斗了個五五開。 南彥此刻有些嘆服,他之前還說不讓著赤木,要用全力戰(zhàn)勝對方,可這話實在是可笑之至。 因為鬼神赤木,哪怕失去了五十年記憶,也根本無需他人謙讓。 他竭盡全力,也沒有在這一局將赤木擊敗。 反而是赤木的籌碼量,一直位于領(lǐng)先。 ALL last。 南彥看著手牌。 東南西風(fēng)各有一對,白板居然也摸上了一組。 這副牌完全可以去做字一色。 如果能和出來,赤木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而接下來,赤木打了一枚東風(fēng),首相打了一張南風(fēng),白筑慕打了一張西風(fēng),全部都被南彥鳴牌。 這一刻,首相再度冒起了冷汗。 看著南彥手邊的三副露,赤木不免問首相:“這副牌,如果全部都是字牌的話,應(yīng)該很強對吧?” “沒錯,這副牌只要完成了,就是字一色,毫無疑問的役滿天牌!” 首相深吸一口氣。 現(xiàn)在的赤木連役種都沒有認(rèn)全,而且這一局還是赤木坐莊,一旦這副役滿天牌和出來,那么他們必敗無疑。 最終,南彥的役滿終于完成了。 【白白中中北】,摸上了一張紅中之后,打出北風(fēng)就是役滿天牌。 然而南彥敏銳地察覺到這副牌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紅中首相手里抓了兩張透明的,而白板也有一張,也是透明的。 要知道首相還有著單控白板的能力,所以這副牌顯然不可能讓他完成。 與其守著聽牌數(shù)目為零張的字一色,倒不如沖一沖可能存在的小四喜字一色! 于是,南彥直接沖出了一枚白板。 可這一刻,一種恐怖的感覺覆壓而上。 “榮!” 一聲榮和宣言,響徹全場。 嘭! 赤木的手牌,緩緩倒下。 【一一二二三三筒,七七八八九九萬,白】,寶牌七萬。 南彥看到這副牌的瞬間,背脊陣陣發(fā)寒。 混全二杯口dora2。 赤木丟出了九萬,專程留了一枚黑牌白板,早早等著他打出致命的白板。 他已經(jīng)洞悉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18000點,跳滿!” 赤木看著眼前的這副牌,發(fā)出了感慨,“南彥小友,這副牌還真是美麗之極啊!” 在赤木開口之際,南彥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此刻的赤木不再是失去五十年記憶的麻將初學(xué)者,而是再度重臨世界之巔的神。 那位傳說中的神域之男,重新回到了那至高無上的鬼神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