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怪你。... 都是你的錯,不是月亮惹的禍。 你什么,你什么,你什么,你才什么。 這是青年男女間常見的對話,但很少會出現(xiàn)在寧缺和桑桑之間,無論是曾經(jīng)的少年與女童,名義上的主仆,還是后來的夫妻時段。 桑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沒有幽怨,更不是撒嬌,似乎只是在闡述一件客觀事實,然而寧缺卻覺得她在幽怨,她在撒嬌,于是他整顆心都微微顫動起來,憐惜的無以復(fù)加,因她而痛的厲害。 他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鮮血從劍刃與掌心之間不停淌落,發(fā)出嘀嗒的聲音,就像那個世界里的鐘,催著他做些什么來安慰她。 他望向酒徒,神情平靜,似不覺痛,眼神里有極為堅定的殺意。 酒徒先是偷襲,刺了大師兄一劍,然后刺了桑桑一劍,他最敬或愛的兩個人,都重傷在他的劍下,桑桑不知還能不能撐得住。 自夏侯死后,寧缺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想要殺死一個人。 酒徒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眼神,瘋狂地笑著,眉眼都扭曲了起來:“你看到?jīng)]有?她……她真的不行了。” 眉眼扭曲的同時,他手里的劍也在扭曲,寧缺的掌心被割破出一大道口子,鮮血淌流的更加迅猛,如洪水一般。 那把酒壺里不知藏著多少把劍,每把劍都是酒徒的本命。以烈酒淬煉無數(shù)年,鋒利至極,以至于連他的身體強度也頂不住。 寧缺抽出肩后的鐵刀,斬向酒徒。 鐵刀鋒前,是熾烈而純凈的昊天神輝。 一道異香濃郁的酒水,從酒徒腰間的壺里噴涌而出,形成一道無量厚的瀑布,滔滔酒水落水,瞬間便將鐵刀上的神輝澆熄。 酒徒看著他寒聲說道:“難道你還以為能傷到我?” 寧缺沒有說話,低頭用左肩撐著搖搖欲墜的桑桑。 酒徒的劍。摩擦著他的手掌。向桑桑身體里緩慢刺入。 她的血流的越來越多,滴在地面那些繁復(fù)華美的符線上,符線明亮的速度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快,就在下刻。符陣便會開啟。 “來不及了。你們都去死吧。” 酒徒不再狂笑。冷漠的眼神里,有無盡的殺意與戲謔。 寧缺的手掌順著鋒利的刀刃,向前閃電般探出。 劍鋒割破手掌、割斷筋肉與骨頭的聲音。很難聽,很恐怖。 他的手像他的身體一樣堅硬如鐵,所以那聲音更難聽,更恐怖。 他被血染紅的眼睛,依然腥紅一片,如野獸一般,盯著酒徒。 他的手掌握住了酒徒的手。 不知何時,他的掌心里多出了一個小鐵罐。 轟的一聲悶響。 密室里氣浪大作。 寧缺與酒徒的手掌之間,發(fā)生了一場爆炸。 無數(shù)鋒利的鐵片,嗤嗤破空飛舞,將遇著的所有血肉筋骨盡數(shù)削去。 一道凄厲怨毒的厲嚎,響了起來。 房間四周的墻壁,盡數(shù)被震垮。 寧缺的手掌鮮血淋漓,完全看不出來還是一只人類的手。 至于酒徒更慘,他的手,已經(jīng)被完全炸沒。 手都沒有了,自然無法再握劍,自然無法再把劍刺進桑桑的身體里。 酒徒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斷開的右腕不停地噴著血。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