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不想弄得太明白-《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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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瑯聞言笑了,一大群倒霉蛋在脫離了劉徹的陰影之后就固態萌發,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
三月的居塞,主色調依舊是枯黃色,偶爾有柳樹萌發了一點新芽,也只能潤潤眼簾,就是這樣的場景,才能真正的表述春天的含義。
大山看多了容易讓人變得豁達,雄厚,這是云瑯不喜歡的,為人太豁達,太雄厚容易變成庸人。
雖然仁者樂山,是一種好的生活態度,卻不符合混朝堂的人,那里處處刀槍劍影的,仁者會被害得很慘。
畢竟,真正的仁者當不了官員。
官員與仁這個字眼,天生就是相悖的。
即便是出現了那么幾個仁者,那也不是仁,而是憐憫。
政治很多時候是智慧者的游戲,一個純粹的大的智慧游戲,一個以滿足個人欲望為前提的游戲。
失敗者九鼎烹,勝利者九鼎食!
大河就不一樣了,它九曲連環,環環相扣,遇弱愈強,遇強則柔,在高山峻嶺間奔騰咆哮,在平原沃野中卻寂靜無聲,只是一旦沖垮了堤壩,就會糜爛千里。
傻子才會在這種天氣里在河邊沐足。
可是,真的有人這樣做了……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隋越坐在大河邊上的呀呀的唱著歌。
曹襄笑道:“這個閹貨在發什么瘋?大河剛剛解凍,就把腳塞進河水里,就不怕凍掉?”
云瑯明顯的看到霍光在翻白眼,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曹襄道:“人家在抱怨我們呢,意思是說,遇到逆境的時候他有辦法生活,遇到順境的時候他也能活的很好。
看來這個閹貨現在回味過來了,覺得我們是在累他這個傻小子呢。
拐著彎的告訴我們,他是軍中長史,我們但凡有群體活動,萬萬不能少了他。
不過,他是自己一個人跑來的,沒帶上趙培,看來啊,他跟趙培還不是一伙的。”
曹襄冷笑道:“他們本來就不是一伙的,宦官永遠都不會跟非宦官的人成為一伙,這也是我舅舅的要求。
出現一個喜歡勾三搭四的,就會被我舅舅砍死一個,出一群就弄死一群,在這件事上我舅舅從來都不含糊。
尤其是宦官跟宿衛們勾結,更是天大的忌諱。
只有他們兩方勢成水火,我舅舅才能安居,才能居中調停,掌握好平衡。”
話說完就看了霍光一眼道:“小子,別以為你翻白眼我沒有看到,當官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基本功,隋越干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懶得看穿。
害得你師傅還要幫我解釋,最后你還得罪了我,以后這種自作聰明的事情萬萬不能做。
我是沒辦法了,跟你哥哥,師傅是一家人,沒法子收拾你,要是換一個人,你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
霍光躬身道:“別拿話擠兌我,要我去給隋越當副手就直說,還發沒來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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