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采訪地點本身定在顧陸家,不過后來更改到茶樓的包廂。 “小顧作家,剛才遠遠在紅綠燈等候處瞧見,就知道肯定就是你。神情帶著坦然,流露著儒氣。” 記者李泉自我介紹,“《文藝報》記者李泉。” 《文藝報》的記者怎么那么像夸夸群出來的?顧陸心想。 其實李泉也并非是完全胡說八道,與普通的高中生相比,顧陸確實比較突出。 成年人穿越成學生,哪怕被身體激素和環境的影響,也肯定有所區別。 記者旁邊的老人是?顧陸目光轉向另一處。 后者也自我介紹,“小顧作家您好,我是《通俗報》的主編馮景元。” “冒昧和文藝報的李記一起來,主要是拜讀了《鄉村教師》,感觸很多。” 老人馮景元做了個解釋,“所以知道了文藝報有對小顧作家的專訪,就毛遂自薦的做了個文顧。” 文顧是采訪里比較特殊的職業,一般來說要訪問比較專業的人士,就會邀請同專業的人在一旁。 畢竟要問題更加有深度。有時文顧不會出現在鏡頭前,只會在幕后對采訪稿提供一點意見。 “噢噢,馮主編、李記好。”顧陸打招呼。 也不是第一次,因此顧陸還是有些小習慣。 這茶樓算是附近中高檔的存在,因此包廂隔音還不錯,空間也大。 圓桌旁邊擺放著自動麻將桌。 李泉把【文藝報】的小牌子豎在旁邊,再打開錄音筆,與采訪對象對坐。 文顧馮景元坐于靠窗的左側,也拿出個小本本。 場景很專業的的。 “那么現在我們的專訪開始了,”李泉說,“小顧作家,您之前在采訪中說,寫作的一開始源于要生活。請問這個話題可以展開講講嗎?” 還看了顧陸之前的采訪,功課是做了的。 “離婚的家,醉酒的爸,年齡尚小的我,大概就是這樣。”顧陸說。 呃,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似乎和自己之前去考察人間疾苦時,和女技師口中的差不多。 李泉心中想法千萬萬,但表情很專業。“難怪《小王子》里的酒鬼,還有冰菓中父母親角色的缺失,都有跡可循。” 實際上霓虹輕,基本是看不見父母親的角色的,不過你要這么理解,顧陸也不會反對。 “一個國家要宏大的抱負,是一代人和一代人薪火相傳的努力,所以近兩年對青少年的教育話題關注度非常高。小顧作家您既是青少年,也是童話作家,雙重身份加持之下,有什么獨特的看法嗎?”李泉問。 咦?這問題有點超綱,畢竟是文藝報的專訪稿,他前面是真沒看過。 “獨特看法并沒有,但我有點切身的經歷可以分享。”顧陸幾秒鐘組織語言,然后說,“教育的趨向是越來越內卷的。” “內卷?” “也就是會有更多家庭以及學生,付出更多的努力來爭奪有限的資源的現象。”顧陸說。 “聽小顧作家的語氣是不喜歡這種方式?”李泉問。 “內卷的終點是收益和付出的比例下降,也可以說內卷是無效努力。”顧陸說,“比如說,高中本來已經夠累了,但學生全部都累了,那就讓學生只睡五個小時,或者是四個小時才能考上合適的學校。” 顧陸上一世是聽說,南韓的高考制度是四當五落,就是睡五個小時就會落榜。 “只要想要跟上其他人,你就必須這樣做。”顧陸說,“即便國家一直在擴招,但這種風氣是遏制不住的。” 他說:“就會進一步造成雞娃和大學文憑貶值。” 內卷、雞娃,這小詞一套一套的,李泉又問了不能理解的雞娃是什么含義。 “國外有本挺著名的書叫《心靈雞湯》,就是讓人加油努力,雞娃就是指更小的讓孩子進行拼搏。”顧陸說,“我對教育業不了解,李記,我們還是講講其他的吧。” “哈哈哈,小顧作家的想法非常具有前瞻性。”李泉說,“那最后一個關于教育的問題可以嗎?” “請問。” “關于文憑貶值,”李泉說,“關于文憑貶值的事情一直在發生,小顧作家認為還會進行大幅度貶值嗎?” “李記你也說了,一直在貶值。”顧陸說,“按照目前內卷和擴展的趨勢,我放一個暴論,以后大學生出社會,根本找不到工作都有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