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要因為取得了一些成就,就自傲。”王俠乘說,“作家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氣。” 嗯?顧陸有些許迷惑,他貌似態(tài)度挺好的。 “確實,一個作家如果有傲氣,寫出來的東西就會不接地氣。”顧陸說,“多謝王老師的教導。” 瞧見顧陸的態(tài)度比較謙遜,王俠乘板著的臉才稍微放松。 “你還年輕,確實還有很多東西要跟著前輩們學習。”王俠乘說。 旁邊副領隊張之路見怪不怪,今年五十多歲的王俠乘,是這種性格。欺軟怕硬的性格,就對領導非常諂媚,對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一定會拿捏架子教訓一番。 張之路瞧不上這類人,甚至都奇怪,《清澈河水,骯臟的淚水》《醫(yī)院門口的關公》這種尖銳的報告文學,怎么會是王俠乘這類人寫的。 報告文學是比較特殊的類型,可以簡單理解為“化的新聞”。 游覽西湖,硬要說起來就是吃吃喝喝,走走停停。 一路十幾名作家,也是有小圈子的。 比較偏向嚴肅文學的作家在一起聊天,比方說王俠乘、阿萊等人。偏向兒童文學的在一堆。沒有特別的分開,只是自然而然的形成。 畢竟玩農(nóng)藥的,很難和原神啟動的聊一塊。當官的,也很難和扛水泥的一起聊天。 “董叔叔,我是從小看你節(jié)目長大的!”顧陸是和人混得比較熟悉了,才開口叫叔叔的。 主持人董浩,只不過比顧陸印象中更老了,《大風車》和《芝麻開門》是童年回憶。 “哈哈哈,要說起來,我孫女也是看你長大的。”董浩說,“她最愛看你寫的《小王子》。” 顧陸好奇問,“董叔叔的孫女是多大了?” “四歲。”董浩回應。 “那我知道了,因為我《小王子》的圖多,對不對。”顧陸說。 “作品寫得好,圖也好。”董浩說,“想想以后,我孫女長大了。也要叫你叔叔,然后說‘顧叔叔,我是看你長大的’。” 說不定,還真有這個機會。 眾人聊得比較愉快。 當提及小學課文時,張之路接受起另一人,“單老師編寫的課文,小顧你應該,也比較熟悉。” 這位作家,是作家團隊年齡比較大的了,好像叫單園富。顧陸完全沒印象,難道是版本不同? “老單就是《月光曲》的編者。”張之路說。 “《月光曲》的編者?月光曲作者不是貝多芬嗎?”顧陸當時就好奇。 顧陸對這篇課文印象頗為深刻,描述了貝多芬是如何創(chuàng)作《升C小調第十四號鋼琴奏鳴曲》。 老師講課時,一直說作者是貝多芬。當時顧陸還好奇,貝多芬這人還怪自戀的,還自己寫自己創(chuàng)作的經(jīng)過。 即便后面上網(wǎng)百度,百科給出的答案,課文作家仍舊是貝多芬。 “談不上。”單園富擺手,“這篇文章真正的譯者是葉圣陶和豐子愷兩位先生,我只是把邊邊角角進行了一點修飾。” “譯者?”顧陸抓住關鍵詞。 “原文是霓虹音樂家田邊尚雄的一個雜文集。我擔任過語文編輯室的編輯,當時國家認為應該讓孩子們感受到音樂的熏陶,所以才對葉圣陶、豐子愷兩位先生的翻譯作品中選擇了這篇。”單園富解釋。 是夠復雜的,難怪直接把作者表給了貝多芬。 畢竟標譯者,你肯定就要標注原著作家。或許是語文編輯室感覺不好,就干脆都不標,甚至連編者的名字都一并省略。 顧陸也只能默默摳一個六。 “都是小學課本里的老師啊!”顧陸感嘆。 “張之路老師確實是老師,而我只是個編輯。今日來也主要是負責記錄,本次活動。”單園富說。 作協(xié)的每次活動都是有紙媒記者,以及專門的內部記錄的。畢竟經(jīng)費是國家批的,錢花費在什么地方去了,你總得有個說法吧。 繞著西湖,算是有目的的閑逛到太陽升到正中間。 一行人,中午去樓外樓吃。 不錯“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就是依照這個詩句,修建的“假貨”。 因為這家店鋪肯定不是詩人林升想描寫的地點。但借由詩句的名氣,再加上地理位置,居然這么難吃,還這么多人排隊…… 排隊是當前就知道的,還好作協(xié)的活動是提前預定了席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