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短篇第一-《文豪: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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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卡薩諾瓦,人生經歷足夠傳奇,所以才能夠寫出這樣的作品,元空思索,自己的一生除了成功就是成功,一點波折都沒,唉完全不合適!
顧陸本來不想秀的,被迫的,都是被迫的。
他繼續開口:“第二個階段是心理學的階段,是元空老師所談及的司湯達,是自我表現達一個較高的階段。在這個階段里,作家不再滿足簡單的復述,而是進行解剖和研究,尋找為什么行動,和為什么放棄行動的實在動機,如此就達到了角色內心的戲劇性。”
“我把司湯達放在中間,并不是一種小覷,相反第二層的創作是寫作最重要的階段。‘我過去是什么人?我現在是什么人?我無法說清楚。’借用一句《亨利·勃呂拉的一生》中的這句話,來表達司湯達的寫作生涯。他一直在解剖自身,以自身研究世界。”
頗為激進的理念,法蘭西文豪司湯達一直在寫自己……元空想年輕人還是有點年輕。
可靜下心仔細想來,似乎也有道理,因為司湯達自己都說過“我最喜歡的是戴上一個假面具和改變我的名字。”
再思索一番,為何司湯達即興創作如此厲害,就是寫自己
通了!
“司湯達開始了一種新的自我觀點:自我作為主、客體,進行雙重觀察,達到內心和外部的雙重描寫。”
“雙重觀察是對自身的審判,審視與檢查自己的情感。多說一句,托爾斯泰被我放在寫作最高處的原因也是這個原因。托爾斯泰的自我觀察,加入了倫理學的和宗教性的審判,所以就達到了觀察的最高階段。”
開始了,如果一開始沒認真聽的學生,已有點聽不懂了。
別說學生了,在座的老師教授也意識到了,顧陸所開口,都能夠開一堂課了。
不愧是我們北大的杰出學生,難怪阮副校長一直把這學生掛嘴邊。武副校長心里想著,卡薩諾瓦是意呆利作家,司湯達是法蘭西文豪,托爾斯泰是毛熊國大文豪,能夠把風馬牛不相及的三個作家捏在一起,本就需要豐富的知識儲備。
“多說一句,在續寫托爾斯泰劇本遺作《光在黑暗里發亮》中,我表達了托老的痛苦。核心原因就來自大文豪的最高級觀察,觀察著生活中每一句話的真實性,觀察著每一個意象的純潔性。”顧陸說。
這可不是顧陸自圓其說,因為這完善的思想體系,本身就來自世界公民茨威格。同時他自己對續作也有更深入的了解,為何晚年妻子的一個欺騙就會成為托爾斯泰離家出走的導火索。更準確地說,是托爾斯泰對自己的審判,來到了極點!
“自我描述超越了好奇的自我研究,變成了自我審判。”
“那么聽到這里,可能同學們心中有疑問,審判形的自我描述,難道比卡薩諾瓦事無巨細的質樸自我描述更真實嗎?”顧陸拋出問題。
大兄弟,在座沒人問啊!
鏡胖男看懂了,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不就是教授上課,以為學生能按照節奏走,唰唰往下講的樣子嗎?
“不是!當然不是!因為質樸的自我描述,會修改命運。卡薩諾瓦的回憶錄增加了許多刺激性欲的調味品。”
“作家比任何人都難以面對自己,因為他們善于編故事,常常進行自我欺騙和故意健忘。”顧陸說,“所以我非常崇拜巴金先生,《隨想錄》的偉大,不亞于歐美的三大懺悔錄。”
緊接著顧陸對司湯達的作品進行了小小的分析。
并且嘴巴還比較毒,一張怎樣平庸的粗糙的巴兒狗的面孔,圓乎乎的、通紅的、肥胖的小市民氣的,啊,那個人的鼻子是那么令人厭惡的肥厚和蒜頭地橫在一張外省人的嘴臉中間!還特別解釋了一番,外省人(province)這詞是巴黎人發明的,所指的就是巴黎以外的地區,其實翻譯為鄉下人更標準。
司湯達的容貌焦慮特別嚴重,他在和朋友的信件中稱呼自己為一張意呆利屠夫臉。在作品里安慰自己“你很丑陋,但風貌不凡。”
他認為才華能夠彌補外貌,這也是促成司湯達主客觀雙重觀察自身的原因之一。
“這是沒準備,那么有準備你是要上天嗎?帶北大的學生打上月球?”元空最討厭凡爾賽了。
內容非常緊密,特別是對三位作家作品隨時的引經據典。反正元空深刻感受,比自己更了解司湯達。
嘴巴有點干了,咕嚕大王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收尾用了一句:要經過多少冒險,才能像浮士德走向眾女神,說出“我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嘩嘩嘩!掌聲雷動。
這掌聲所表達的不是“講得好,講得我對三位作家都升起了興趣。”
而是不明覺厲的掌聲!
“彼可取而代之也,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像顧陸老師這樣啊,明明年齡和我差不多大。”臺下某個大四學生邊鼓掌邊說。
鏡胖男進行了回應,“就從這個講座的硬件條件,至少也是要熟讀卡薩諾瓦、司湯達和托爾斯泰的作品吧。說熟讀還是比較基礎了,因為顧陸老師是達到能夠寫續作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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