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位憲隊長在跑,沒有什么目的地,就是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跑。 整個建筑群全部封閉,沒有一絲的燈光,唯一能夠提供可見度的只有頭頂的月亮。 但自己之前站在的那個建筑頂端,明明連月光也被遮蔽,為什么那個偵探還能看到自己? 想到剛才那一瞬間的對視,他依舊下意識的一哆嗦,而隨著這一哆嗦,他竟然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怪異。 一個平民偵探在一群業界精英之中脫穎而出那臺巨大的機器在層層看守之下離奇的不翼而飛教廷專屬的機車停在了院長老宅的門口.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警告自己,離那個家伙遠點。 然而.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謹慎卻沒有發現這些,或者是早就已經意識到了,但是固有的理性和憤怒卻讓自己無視了這些。 等等! 那輛車? 在這恐慌的瞬間,他下意識的想起了那輛刻印著太陽花印記的車子,以及車上下來的人。 就是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子.在老宅院子里,與其第一次對視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某種畏懼的心理,但是那時候自己只顧著想辦法離開,根本沒有心思去找原因。 此時此刻,可能是因為精神的高度緊張,他竟然忽的記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在雷德克海峽沿岸的軍區之中,似乎流傳著某個傳說傳說里,在一個如常的夜晚,一名軍醫走入了一處營中的帳篷,然后活扒了帳篷里12個沉睡圣教軍士兵的皮。 他扒了整整一夜,而且撥開這些人皮膚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總之,第一個人的皮膚慢慢脫離了他的軀體,那個人遭受著非人的痛苦,可周圍的11個人卻在睡覺,而當第二個人的皮膚被撕下來的時候,周圍的10個人在睡覺. 就這樣一點點的,直到第二天的陽光慢慢灑向大地,人們發現那個帳篷中的士兵沒有出來集合,才有人走進去準備呵斥他們起床。 可撩開帳篷的簾子,卻只是看到了床上12具血淋淋的,不斷扭動著的軀體。 以及一張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皮膚。 這個傳說一般是用來嚇唬那些新兵蛋子的,告訴他們,也許在他們睡覺的時候,旁邊正好有一位軍醫在一點點的將你戰友的皮膚撕下來,當你走過一處軍營帳篷的時候,里面可能正有一位軍醫在進行著殘忍至極的血腥折磨。 你那時候完全不知道 但是下一個,可能就掄到伱了。 當然了,這種傳說沒有人會真的相信,而且隨著軍齡的一點點增長,肯定都會被忘卻。 但是這個傳說似乎并不古老,反正他自己剛進入軍中的時候,是沒有聽過的。好像是六七年前,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很快便廣為流傳開了。 周圍的建筑群越來越稀疏,一些月光灑下,將他的臉映照的沒有一絲血色。 因為他的眼前,正浮現出了那個漂亮男人的隨和笑容. 這位隊長覺得自己可能瘋了,不然怎么可能把一個傳說和一個剛見過面的人聯系到一起? 但是他越這么想,呼吸越急促,身上的冷汗越多,下意識的不顧及胸腔里近乎爆炸般的氣竭灼熱,又強行的把速度提高了一些。 就在這時 “轟!轟!轟!” 身后隱隱傳來一陣密集的轟響,那是一個人正在極速的迫近,雙腳震碎路面的聲音。 夏洛克很早之前就說過,沒有人能在他的追擊下逃離,而此時他追擊的方式,比之前更加的直接粗暴,他就是沿著一條筆直的線,朝著憲兵隊長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中間經過了幾棟攔路的建筑,他甚至都沒有繞行,而是順著墻面一躍而上,中途攀著墻上的突起,腳下踩著建筑陽臺的邊緣,幾個起躍之間便來到建筑頂端,然后利用恐怖的速度以及建筑的高度,在樓體的上空完成了一次次距離驚人的跨越。 就這樣,他的身影在月色下不斷的掠過,長衣在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終于,在又一次瘋狂的躍起之后,那黑影突然如隕石墜落一般的砸向地面,然后轟的一聲,結結實實的砸踏在了距離憲兵隊長不足5米外的身前,巨大的沖擊力讓他雙膝微微彎曲,但是他的手很穩,輕輕的壓著帽子,這才沒讓墜落而帶出的逆向狂風將其吹起。 隨即,他緩緩的站起身,笑著望向面前已經毫無血色的憲兵隊長: “真巧啊,又見面了。” 這一刻,憲兵隊長不想承認自己怕了,但是他全身都在顫抖,只能奢望此處的月色不那么明亮,能掩蓋住衣服下方那近乎痙攣般的哆嗦。 他是個軍人,他在戰場上見過帝國最強大的戰士,見過那些最勇猛無畏的契約者,見過最慘烈的廝殺,以及最血腥的場景,見過尸山血海與鋪滿了雪原的惡魔尸骸! 這些經歷給了他極其強大的承受能力,他覺得自己應該能以最快的速度平復下來, 自己不應該再害怕了! 可微微顫抖的雙手,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對面前的這個私家偵探已經產生了一種源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