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些惡魔,是沖著南丁格爾小姐來的!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思維邏輯的推論,但是華生就是無比的確信這一點。 可是為什么? 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第一只張牙舞爪的惡魔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或者說,自己身后的南丁格爾小姐撲來。 他的左手里一把手術刀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以一種極為柔和快速的方式刺進了那只惡魔勉強能稱之為‘腦袋’的位置,同時,一把看起來并不起眼的槍頂著對方的眼球,砰的一下。 那口徑極小的手槍,以及根本不算巨大的爆鳴聲之中,惡魔竟然像是被一顆實心炮彈砸中了一般,直接倒飛出去,在半空中,整個身體就變得四分五裂。 但與密密麻麻的魔群相比起來,炸碎一只惡魔,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只聽“噗”的一聲. 一只惡魔的利爪在拍向少女的半路上,被一名士兵用身體擋住,頓時肩頭鮮血狂飆,重重地摔倒在地,但是那名士兵哼都沒有哼一聲,反手一梭子子彈就招呼了過去,卻被另一只惡魔從側方襲擊,整個身子被貫穿,并且拖下了運輸車。 頃刻,這名士兵就被后方的魔群吞噬 華生已經忘記了這名士兵是誰,但是就在兩個小時之前,那人還是一個腸穿肚爛,等待死亡的傷員。 是南丁格爾小姐將他治愈。 所以,這算是報答么?還是對于少女的崇拜,亦或是帝國將士對于醫療工作者的優先保護條例? 無關緊要了,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里,那位士兵拉開了身上的高爆炸彈,在魔群中掀起一陣血雨。 車隊還在朝前瘋狂行駛著,漫天的槍炮迸濺出無數的碎肉和鐵屑,像寒冬中的花朵到處散開,華生的身體橫在少女身前,腳下的車輛就像是一艘小舟在巨浪之間瘋狂顛簸,面對幾乎無法估計數量的魔潮,他只能不斷的扣動著手中那把槍的扳機, 咆哮與凄厲的彈雨聲中,他甚至聽不清其他士兵在說些什么,余光在某一時刻,看到了幾具血肉模糊的身體被撕碎,但是他卻連轉頭去看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后方那驚天動地的雪崩勢頭漸漸的消減,華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這樣期盼這次雪崩的聲勢還能再大一些,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遭的惡魔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程度。 同時,他也十分不情愿的想到了一個讓人更加絕望的可能性。 那就是.夏洛克那個混蛋,似乎已經被淹沒于雪海之中了。 不然就眼前這個情況,他早就應該跳出來,然后在所有人面前,再次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是啊,他應該是已經死了。 原來在大自然的憤怒之中,就算是夏洛克這種人,也渺小的不堪一擊啊。 華生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感覺到那種朋友死去后應有的悲愴,但是自己的思維里也漸漸的萌生了燥熱,煩悶,憤怒等等的情緒。 他的雙眼越瞇越緊,閉著的嘴角里散出了一些白白的呼吸熱氣,身旁的一名戰士被惡魔撞到,滾落了下去,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華生同樣沒有對一個生命的消逝而感到惋惜,他現在似乎無比的憤怒,又格外的平靜。 橫移幾步,他來到了已經無人掌控的機槍后方,拽起一條彈藥鏈,插入了自己手中的那把槍的側方,然后另一只手握住轉輪機槍的一側扶手,并且按下了開火鍵。 很難想象,一把左輪手槍是怎么和機槍的彈藥鏈條組合在一起的,更加難以想象,平時需要一個無比強壯的人,雙手持握才能勉強保持平衡的轉輪機槍,是怎么被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一個手就掰起來,并且還能抵抗那恐怖的后坐力,隨意調整方向。 總之,這一刻,華生就像是一個人形蒸汽裝甲一樣,雙手握著兩把轉速可怕的機槍,向著周圍瘋狂的傾吐著彈藥,雪原之上,魔群之中,密集的嗡響帶出一蓬蓬艷麗的火苗,如天幕之上的星辰匯聚成殘聯的火舌,撕裂了周遭的寒冷空氣,帶著焦灼與死亡的味道,轟向了所有撲過來的惡魔。 無數的肉體被撕裂,炸開大片大片的鮮紅,如果其他車子上的人還有空震驚,他們必定會驚訝的意識到,原來這名醫生在戰斗之中,竟也能強悍到如此的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