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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翹扭頭看他，說得很認(rèn)真。

    “你是真的這么相信，還是在安慰我？”白楊問。

    “我是真的這么相信。”連翹點點頭，又補(bǔ)充了一句，“大小姐也這么相信，所以她才那么勇敢。”

    “明明是我們逼迫的。”白楊撇嘴，“我們冠冕堂皇站在干岸上，自然是什么漂亮話都說得出來，又不是我們要去啟動核彈，也不是我們要穿越核爆區(qū)，更不是我們要面對刀客的追殺……我們做了什么呢？只是在精神上支持鼓勵她罷了，可是誰才是吃苦拼命的人？誰才是做出犧牲的人？”

    連翹沉默半晌，嘆了口氣。

    “你后悔了？”

    “沒有。”白楊低垂眼簾，“我……我只是很愧疚。”

    “那就愧疚吧，我不會勸你別愧疚，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的，雖然她未必想要這個。”連翹深吸一口氣，“不過大小姐那么堅強(qiáng)那么開朗，她肯定希望當(dāng)你想起她的時候，你能變得快樂。”

    連翹把臉轉(zhuǎn)向湖面，嘴里哼起悠揚(yáng)的調(diào)子。

    “聽過這首歌嗎？”

    谷杤

    “聽過。”白楊說。

    “呀，了不起，終于有一首你聽過的歌了。”連翹有點小驚喜，“看來你聽音樂的品味倒也沒那么拉胯。”

    “單純是因為這首歌沒那么老罷了。”白楊翻白眼。

    連翹不再說話，接著哼著她的調(diào)子。

    白楊在心里補(bǔ)上歌詞。

    “因為夢見你離開，

    我從哭泣中醒來，

    看夜風(fēng)吹過窗臺，

    你能否感受到我的愛。”

    公園里晨練的人逐漸多了，許多男男女女從湖邊的小道上經(jīng)過，冬日清晨澄澈冷冽的空氣隱隱有小狗在叫。

    “多少人曾愛慕你，

    年輕的容顏，

    可知誰愿承受歲月，

    無情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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