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劍無雙長長吐口氣:“妹妹的意思我懂了,我這就找公主殿下,舍棄帝師這條線,全力取得皇室支持。”??他與四公主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漸入佳境,他很有信心能夠拿下四公主。 現(xiàn)在身后的靠山不是靠不住嗎? 生活區(qū)不是沒了嗎? 那就找四公主,牢牢抱住這條大腿,換一個真正靠得住的靠山。 雖然這事兒對于一個驕傲至極的劍道天驕而言,很丟臉,但是,事關(guān)天族大業(yè),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蓮心輕輕搖頭:“你太想當然了!金和那條線,不是你想切割就能切割得掉的!皇室禁忌、大臣猜忌、百姓猜忌,樣樣都不會允許我們有機會接上公主那條線,即便接上,我天族也將不再是天族,而會淪為紫淵之中的奴才走狗!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哪一條?”劍無雙道。 “在此方天地,奪人祖地,立穩(wěn)腳跟,自立為主!” 劍無雙臉色變了。 長老們臉色變得更利害。 一位長老輕輕吐口氣:“我們畢竟是外來人,身份原本就敏感,曾經(jīng)依附過金和,身份更加敏感,如果奪人祖地,自立為主,那真是觸動了紫都仙皇最敏感的神經(jīng)。” 蓮心嘆息:“所以本座才說,我們會中林蘇的陽謀,成為紫氣文朝的麻煩。” 眾人面面相覷…… 林蘇今日前來,本來可以殺了他們這群人,憑他可與至象比肩的修為,殺他們這兩百萬人,事實上是可以做到的,而且還并不艱難,因為他舉手投足之間,已經(jīng)將頂層的這批人全數(shù)制服。 但他偏偏不殺。 不殺是手下留情。 然而,世上有一種手下留情,你不必領(lǐng)他的情,因為他別有用心。 他要利用天族這批人,給紫氣文朝制造麻煩,而且是長期的麻煩,麻煩一起,紫氣文朝內(nèi)部消耗,也就無暇對東域再起歪心。 單純從這個層面上說,林蘇之計是典型的陰謀。 但是,蓮心說了,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只因為時局已經(jīng)鎖定。 只因為天族的性格已經(jīng)決定。 沒有第二條路! 天族來到這方異域,斷絕了所有的路途,只有這么一條路可走。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不管你看不看得穿,你都必須按照他設(shè)計的路線,一條路走到黑。 “事關(guān)生死存亡,沒有討論余地。”蓮心道:“通知下去,所有人集合,即刻啟程,目標:北野!” 北野,混亂之地,完全沒有秩序可言。 一般正統(tǒng)宗門不愿北野立足,或者叫立不了足,可是,也唯有這樣的地方,才符合天族立足的條件。 因為它是外來人! 因為它身份太敏感! 不管天族在何處落腳,方圓萬里之內(nèi)所有宗門,都會對他強勢打壓,皇朝都有可能參與打壓。 劍無雙心亂如麻:“現(xiàn)在么?” “也可以不必這么急,但是,需要密切關(guān)注蒼穹閣。”蓮心道:“蒼穹閣有異動,立刻離開,蒼穹閣沒有異動,三日之內(nèi),也必須離開!” 蒼穹閣的異動…… 指的就是帝師金和。 金和若是逃了,或者金和被捕,都是蒼穹閣的異動…… 劍無雙目光從蒼穹閣方向慢慢收回:“妹妹,涅槃計劃尚未真正展開,我們……” “涅槃計劃已經(jīng)廢了!”蓮心道。 “廢了?”周圍所有人大吃一驚。 劍無雙也很吃驚:“二皇子那邊,已經(jīng)準備出手了……” “他來了,你覺得二皇子還能活下去?”蓮心淡淡地道。 劍無雙臉色一變,沖天而起,直上蒼穹…… 雖然此地與紫都隔著百里之遙,但是,他的視力何等了得? 還是透過無邊云層看到了紫都的安靜詳和。 看到了蒼穹閣。 二皇子就在蒼穹閣中。 蒼穹閣,帝師主控紫都大事之閣,護衛(wèi)僅次于仙朝皇宮,二皇子幾番遇刺之后,乖了許多,已經(jīng)不敢出閣了。 在這里,林蘇真敢亂來? 噗! 一股無形的浪潮在蒼穹閣頂綻放。 蒼穹閣突然成了一條長河之中的一座孤島。 劍無雙、蓮心圣女臉色同時變了:“時空長河!” 這就是林蘇的時空長河。 在紫都這座跟林蘇絕對有著血海深仇、理論上是林蘇此生最不該進的都城,綻放了林蘇的時空長河,宣告他踏入紫都。 而且,是囂張無極限的直接當眾現(xiàn)身。 蒼穹閣中,守衛(wèi)無數(shù),一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聲怒吼:“何人?” 他的聲音穿不過時空長河的亂流。 轟! 已到真象后期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沖天而起! 但是,剛剛沖起,亂流橫卷,堂堂真象后期高手,全身爆裂,血染長河! 與此同時,蒼穹閣所有護衛(wèi),同一時間卷入時空亂流,化為血光朵朵! 天族據(jù)地,蓮心圣女、劍無雙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旁邊一名天族長老道:“紫都之中,他竟然敢公開動手!” “有何不敢?昔日鳳長生敢在紫都仙皇眼皮底下殺四皇子,鳳長生能做的事情,他有什么理由不能做?”蓮心輕輕吐口氣:“金和兩天前出使煙雨皇朝,尚未返京吧?” 劍無雙點點頭道:“他看來僥幸逃過一劫,然而,二皇子……” 蒼穹閣中…… 東域仙朝二皇子紀約,臉色早已改變。 他昨夜一場宿醉,此時臉色尚有幾分蒼白,坐在蒼穹閣的貴賓室中,正喝著茶兒,窗外的天空似乎突然間流過了春夏秋冬。 他霍然站起,一步到了窗前。 往日一步即至的窗,今日突然變得如此詭異。 離他似乎無限遠。 窗戶從外面打開,窗外沒有了京城的繁華,只有一條蒼涼的萬里長河。 長河之上,一葉輕舟,兩條人影…… 一看到輕舟上的人,紀約全身都顫抖了:“林蘇!” 他的聲音百轉(zhuǎn)千回,似乎逃不出這間房子的包圍封鎖。 那葉輕舟似乎突然之間成了流光,穿窗而入,林蘇和鳳隨心站在紀約面前。 四周空曠沒有一人。 紀約全身上下都已僵硬。 逃到紫氣文朝,他面臨了三次刺殺,但他都逃脫了。 今日是第四次。 他看不到任何逃脫的希望。 因為來的人,是他此生感覺最復雜的一人。 還是最離經(jīng)叛道的一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