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柴恪不是戶部侍郎, 而是吏部侍郎,他要直接插手干預這種事情,肯定會引來戶部和都察院的一些反彈,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這在大周朝中是十分重要的一個規矩,除非是牽扯到需要你發聲,否則要直接過問肯定是不合適的。。 柴恪也苦笑了一下,“我打算和葉相、方相他們說一聲,不管真假或者又沒有水分,也該盡快安排人等到此番秋狝之后去核實清楚,以正視聽,若是真的是事實,那就需要認真對待,考慮如何應對了。” “大人,恐怕沒那么簡單啊。”馮紫英心里仍然有些發急,忍不住提醒道。 意識到柴恪仍然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甚至可能覺得是有些一些短缺,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差額,而且對是否會是有人,也就是義忠親王在背后有目的的如此操作,感到懷疑。 畢竟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嚴重到幾乎就是公開叛亂舉起反旗的信號了,在永隆帝帝位穩固如山的情況下,義忠親王如果膽敢這樣做,那就是自絕于大周,一旦事敗,誰都再也救不了義忠親王,就算是太上皇都只能支持永隆帝斷然處決義忠親王一脈了。 “紫英,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臨清和德州水次倉空空如也,而徐州和淮安的水次倉卻是滿囤,那有些人野心就昭然若揭了,但我不能單憑吳亮嗣的一句話就下定論,我既非左都御史,也非首輔,即便是他們,這樣大的事情,難道不需要查清楚么?”柴恪苦笑問道:“即便是真有此事,恐怕朝廷也只能一方面預做準備,一方面想辦法壓下,盡可能地爭取時間來為自己騰出手來防范,也不可能驟然掀開,那只會讓局面陡然變得不可收拾,這種情況下,對朝廷是極為不利的,……” 馮紫英無言以對,這樣大的事情,顯然不可能因為吳亮嗣作為一個五品的戶部員外郎就能定案,那才是荒唐,肯定需要走過程查清楚,而且吳亮嗣的消息從何而來,會不會有構陷污蔑他人的可能性,這都要查清楚。 雖然馮紫英內心有八成以上把握認定對方所言是真,但其他人恐怕不這樣想,畢竟官場上想要向上爬而不擇手段的人太多了,嘩眾取寵也好,危言聳聽也好,這些都是小兒科,吳亮嗣也沒有直接上書都察院,而是來找同為鄉黨的柴恪反映,也說明他對這個消息也是半信半疑的。 見馮紫英神色有些沮喪,柴恪也是很理解。 從內心來說,他不是很相信義忠親王和江南敢于在這個時候聯手反叛,因為這太冒險了,或者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皇上雖然身體欠佳,但是也只是相對前幾年而言,就現在的狀況,兩三年里是沒有問題的,這個時候反叛可能就會直接遭遇皇上的雷霆一擊。 無論是宣府軍還是登萊軍,他們能夠被主帥所把控,前提也是建立在不能直接反叛皇上的前提下,真要讓他們和皇上所代表的朝廷對抗,只怕他們的勇氣和決心就要大打折扣了,除了少數牛繼宗和王子騰的死忠外,其他人多半是惶恐彷徨,最終只會讓這些軍隊分崩離析。 而這種情況下,宣府軍和登萊軍能抵擋得住其他九邊精銳的進攻么?顯然不可能。 義忠親王隱忍這么多年,不會看不明白這份形勢,所以柴恪不認為義忠親王會如此冒險,這比孤注一擲還危險,而失去了義忠親王這個“道義領袖”,江南那幫人更不值一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