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永隆帝遇刺昏迷的消息有如一場地龍翻身般的震蕩, 迅速擴散到京師城, 并且由京師城向整個大周乃至境外傳播開來。 消息內(nèi)容是兩個, 一是遇刺, 二是昏迷。 遇刺這種事情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朝間出現(xiàn)過了。 以往有遇刺, 不過是地方官員, 或者軍中將領(lǐng),上升到朝官這一層面都鮮有一見了。 畢竟刺殺某個朝官意義不大, 基本上每個朝官背后都是一座山頭,刺殺了一人并不能消滅這座山頭, 反而會激起這座山頭的人同仇敵愾, 所以謀劃刺殺的人都會考慮到這樣的利弊得失。 至于說地方官員和軍中將領(lǐng), 那多半是為利益或者恩怨,還上升不到讓朝野側(cè)目的地步。 對皇帝的刺殺, 大周立國一來還是第一遭,所以震動才會如此之大。 雖然還不能確定究竟誰是幕后黑手, 但是龍禁尉那里很快就能迅速羅列出最有可能的幾個方向。 恩怨情仇也好,利益也好, 無外乎就是那幾樣,誰能得益最大,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對象。 當(dāng)然如果能嫁禍于所謂最大得益者, 也是一種可能,但這種可能性相對較小,因為這一次最大得益者一旦得益,那得益就太大了,那是整個天下江山,沒人愿意去做這樣的嫁禍行動。 除了遇刺這個消息,更多的人還是關(guān)心另外一個信息, 那就是皇帝昏迷。 昏迷意味著什么? 本來皇帝身體這兩年就每況愈下,這一次鐵網(wǎng)山秋狝就是為了選儲立儲, 可是儲君尚未選出來,皇上卻又昏迷不醒了,誰會在其中得益? 義忠親王和壽王立即就成為最大的懷疑對象, 前者不用說,而后者是長子,對于文臣們來說有嫡立嫡, 無嫡立長是規(guī)矩,但這個規(guī)矩卻又在大周一直沒怎么遵循,甚至在永隆帝本人身上就沒有遵循,否則就該是義忠親王當(dāng)皇帝了。 如果在永隆帝就此昏迷再也不醒過來,那么在沒有留下遺詔的情況下,壽王自然就能成為朝中文臣們理所當(dāng)然擁戴的對象。 至于說永隆帝如何喜歡祿王和恭王,那是在永隆帝還在,能夠發(fā)號司令,下達(dá)旨意的情況下,現(xiàn)在他昏迷無法視事,那就自然只能由朝中群臣來決定了。 而且壽王之母還是地位最尊崇的皇貴妃,在沒有皇后的情況下,形同皇后,對于文臣們的決定自然會堅決支持。 此時的壽王張馳激動得全身發(fā)抖,在自家屋舍里緊握雙拳,難以自抑。 雖然他名義上也被禁足,不允許離開自身居舍,但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直接成為儲君和監(jiān)國,甚至能一步登基成為大周立國以來的第六位皇帝,他全身就有一種漂浮虛空的感覺。 但他也同樣清楚自己也面臨著挑戰(zhàn)。 雖然朝中諸公是傾向于自己,但這個傾向只是一種傾向,也并非對自己這個人有多么認(rèn)可,而是因為自己的長子身份,這一點張馳心里很明白。 在他看來這是相當(dāng)脆弱的,一旦五位閣臣中某一位兩位態(tài)度發(fā)生變化,也許自己就有可能和皇位擦身而過,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好事,居然有刺客來謀刺父皇? 原本自己也不過是希望父皇突然身體狀況變差,難以視事,自己可以借助朝中諸公的影響來搏一把監(jiān)國的位置,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難道真的是大伯所為?這一點既讓張馳感到心驚膽戰(zhàn),但是也讓他內(nèi)心充滿忐忑和期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