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朝瑞也是臨清人,周家也是臨清大戶,和馮家素有往來,不過周家是詩書傳家,馮家武勛貴胃,所以原來雖有往來,但是交情不深,一直到馮紫英拜入齊永泰和喬應(yīng)甲門下,才開始走動,馮紫英考中進(jìn)士并入翰林院后,來往就多了起來。 馮紫英之所以對周朝瑞有印象,還是因為周朝瑞是臨清名人,和左良玉一樣,都是明末臨清最杰出的幾個人物,他是明末東林點將錄中的天威星雙鞭將,而且也曾經(jīng)擔(dān)任過大理寺少卿,只不過在這一世中,他卻早早就到大理寺任職,只不過是大理寺右寺丞。 寺丞地位次于少卿,算是一個輔左助理類的官員,正五品,也不低了,而且這種角色能有多大能耐,更多的取決于你在大理寺中的影響力。 而周朝瑞也算是北地士人中的青年才俊了,比起馮紫英也不過大了十二三歲,三十出頭,和原來兵部職方司現(xiàn)在去了重慶府的館陶人耿如杞號稱馮紫英以前的東昌府雙杰,乃是元熙末期的東昌府最出色的兩個青年士子。 所以說這就是人脈,師長同學(xué),同年同科,同鄉(xiāng)同僚,就密織成為大周朝官場一個牽一發(fā)動全身的天羅地網(wǎng),要做成事情,離開了這一道道人脈,便是馮紫英有再大本事,那也沒轍。 這一天跑下來,龍禁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搞定,就是在刑部那邊被韓爌又給訓(xùn)了一頓,自然是說自己成日里為這種事情奔波,有損形象,弄得馮紫英也只能硬著頭皮聽韓爌給教育了一番。 其間也免不了要說到山陜那邊形勢不容樂觀,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去陜西那邊已經(jīng)進(jìn)入倒計時,雖然齊永泰他們尚未正式就此事和葉向高、方從哲他們商量,但是看這情況也就是近期的事情了。 一時間馮紫英也有些恍忽,從進(jìn)入這個世界,自己基本上就算是在京畿生活,雖然其中到了永平府呆了兩年,也去了江南兩趟,但是永平府其實也算是京畿,江南那不過是類似于旅行,所以已經(jīng)對京中生活有了很深的感情了,或者說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真要走出去,反而有些畏怯了。 倒不是說怕做事兒怕辛苦,而是覺得自己都是天選之子了,怎么還要去吃苦受累,這留在京中養(yǎng)尊處優(yōu),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不好么? 可現(xiàn)實沒有那么多主角光環(huán),就算是有,一樣的服從大勢。 馮紫英也很清楚在這個時代,個人力量的單薄脆弱,自己還沒有走到頂峰,那么就得要服從大局,就得要為群體做出犧牲。 何況這去陜西遠(yuǎn)談不上什么犧牲,在大老們心目中這更像是對自己的一個考驗、鍛煉和磨礪,是為日后走上更高的臺階做好鋪墊,換了別人,這種機會是求都求不來的,沒理由不去。 再說了,說不習(xí)慣,一定程度也就是習(xí)慣了這邊的家庭生活,妻賢妾美,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想一龍二鳳,左擁右抱,恣意妄為,任我采擷,想何等愉悅? 似乎去陜西這方面也沒有多大改變,寶琴、妙玉、岫煙、平兒、晴雯,五個女人還不滿足,真的要累死在床榻上不成? ******* 如同一頭用無數(shù)兵蟻聚合起來的巨獸,賀虎臣和楊肇基的人馬漫卷而來,將整個臨清城包圍了起來,并迅速發(fā)起了全面攻擊。 楊肇基部率先在天寧寺一帶發(fā)起進(jìn)攻,這里緊鄰為何,也是整個臨清城的最南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整個臨清城的防御最薄弱區(qū)域。 臨清城北面寬厚,難免狹窄,呈一個倒三角形,而內(nèi)城也在北面,所以賀虎臣和楊肇基部果斷放棄了對北面的進(jìn)攻,那樣付出太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