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應(yīng)該說戴權(quán)掌握的消息還是比較全面的,基本上算是囊括了朝中幾方面的擔心憂慮。 「戴權(quán),這只是一種可能吧,尚未定論吧?」梅月溪有些不甘地站起身來,在殿中踱了一圈,「西北軍難道就不能一舉把牛孫兩軍給殲滅在江北?在山東他們都能把牛繼宗和孫紹祖打得落荒而逃,現(xiàn)在怎么在南直隸就打不動了,還是起了別樣心思?」 戴權(quán)略感詫異,這位梅妃看來對朝中文臣武將之間的矛盾還是知之甚深啊,甚至都能知道朝廷對西北軍和馮唐的忌憚了。 「西北軍從山東一直打到南直隸,肯定也有些倦怠了,另外娘娘所說的那一點也有可能,畢竟朝廷一直對武人是有些忌諱的,馮唐本身在西北和大同就有很大影響力,若非其子馮鏗走的是文臣路,恐怕連他出任三邊總督都不可能,但西北軍現(xiàn)在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加之大同鎮(zhèn)馮家潛勢力很大,所以內(nèi)閣要免他三邊總督,削減他的兵權(quán)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戴權(quán)字斟句酌地道:「另外,陳繼先的表現(xiàn)可能也對馮唐有些刺激,他覺得他忠心耿耿對朝廷,竟然還不如陳繼先這種兩頭打滑的墻頭草,坐享其成,朝廷還得要刻意討好,這的確有些讓人不太舒服?!? 梅月溪走了兩圈,心煩意亂,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辛辛苦苦占住了這左監(jiān)國一職,現(xiàn)在竟 然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義忠親王來一個弟終兄及,那一切都是泡影了,而且日后兒子肯定還會成為義忠親王的眼中釘,包括自己,想到這里梅月溪也不寒而栗。 天家之事可謂沒有半點情面可講,若非太上皇在,義忠親王也早就被皇上圈禁甚至一杯毒酒鴆殺了,現(xiàn)在換了義忠親王,他能饒得過自己兒子這個原來最大的威脅? 「算了,這些都和我們無關(guān),關(guān)鍵是我們該怎么辦?」梅月溪咬牙切齒,堪稱沉魚落雁的那張面孔上竟然多了幾分猙獰之意,「我決不能接受這種局面,無論用什么手段,用什么辦法,都不能讓義忠親王和內(nèi)閣談成,戴權(quán),你要給我出一個主意,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該明白,你從仁壽宮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戴權(quán)長嘆:「老奴當然明白,但是內(nèi)閣那邊根本就沒有給宮里透露半點兒消息,這還是老奴費盡心思才打探到一鱗半爪,具體內(nèi)閣和南京那邊怎么談的,談到什么程度了,都不知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