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賈雨村全身劇震,有些不敢置信,賈敬?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投靠了朝廷?這怎么可能?!他不是義忠親王最可靠的心腹么?如何敢做出這種事情? 江防水師提督甘國寶是賈敬一力推舉的人,這一點賈雨村是知曉的。 雖說江防水師沒幾條船,根本沒法和登萊水師相比,但是好歹也是南京周邊最強大的水師,平素從南北運河口到南京這段江面都是他的地盤,幫助戶部鎮守鈔關,查緝走私,都是他的活兒,這也是為啥當南京戶部尚書的賈敬要一力控制這支力量,但要論打仗,那就不知道能不能上陣了。 幾乎所有江南官員都跟隨義忠親王和湯謬朱顧等人上京了,但唯獨賈敬沒法去,因為他在朝廷,在龍禁尉那里,早就"病死「在玄真觀了,在朝廷那里他就是一個死人了,再沒有這個人了。 如果還要讓這個人堂而皇之出現在朝中,那無疑就是打朝廷的臉,這是朝廷絕對無法接受的。 即便是義忠親王都沒法在這樁事兒上多說什么,當初讓賈敬以假死之法金蟬脫殼,就意味著除非南京全面獲勝,否則賈敬就不能再出現在朝中了。 現在南北之間是一種如此詭異的方式妥協,相對來說義忠親王只想要保住皇位,保住他這一脈的皇位,所以其他方面都可以舍棄,所以賈敬這邊就只能說抱歉了。 當然朝廷也不會對賈敬斬盡殺絕,而且賈敬也早早就通過馮紫英和朝廷也連上了線,那么讓賈敬留在金陵,優哉游哉當一個悄無聲息的隱形人,大家都視而不見,則是一個都能接受的結果。 賈雨村自然不清楚這里邊的默契,他只是被賈敬居然也能跟朝廷搭上線,而且還要協助朝廷控制住江防水師感到震驚,看來聰明人還真的是多啊,并非自己一個人才明白兩邊下注的道理。 見賈雨村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汪文言也笑了起來,「雨村兄無需如此驚訝,都是為朝廷做事,何分彼此?再說了,朝廷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藩鎮的出現,這一點即便是新皇登基之后也一樣會秉持這個觀點,想必江南士紳也不愿意出現一個騎在他們頭上的藩鎮吧?」 賈雨村終于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既然紫英都有了完全之策,那自然沒有問題,這邊衛軍,我便去走一遭,務求將他們安頓在營門內, 還得要露點兒實力才能打動這個家伙,不然還不知道要多費多少口舌,東翁說這廝見小利而忘義還說不上,但是干大事而惜身卻不假。 接下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賈雨村去了南京衛軍衙門坐鎮,穩住衛軍,而賈敬則去了江防水師衙門,讓江防水師船隊都回歸碼頭,一直到登萊水師抵達。收復南京比想象的還要簡單輕松,連揚州那邊那點兒戰事相較于南京這件,都顯得是一場混亂了。 但馮紫英卻知道危機并未徹底解除,最大的危險還在上游,王子騰的老登萊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