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先保住高陽,只要卡住高陽,安州和任丘就成為孤島,安州還能得到來自東面雄縣亂軍支援,而任丘呢?” 馮紫英在參謀介紹完之后,開始講述自己的意圖。 “圍攻任丘,徹底解決王好義在河間府境內的落腳點,我讓河間府那邊也出兵策應,但這不夠,任丘這邊米衡不會增援,但是在安州那邊,我估計周印肯定要去增援安州,這樣最好,我們可以來一場圍點打援,在安州城外伏擊周印援軍,在擊潰援軍之后,徹底解決安州,再反過來收復雄縣。” 武將們目光都落在了沙盤上,默默地盤算,如果是自己,該怎么來打這一仗。 三部亂軍數量不算少,加起來也有四萬多接近五萬人,要徹底殲滅不是做不到,但是關鍵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拿下。 總督大人立下了軍令狀,淶水之戰根本算不上,這東部亂軍殲滅戰,才是真正的第一戰。 “大人這是打算雙線齊發啊。”麻承勛摸索著下頜,目光幽邃,“不過大人,打任丘簡單,但是要吃下安州可不簡單,米衡那只亂軍數量雖大,但戰斗力很一般,可周印的亂軍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馮紫英泰然問道。 “周印的來歷大人可曾知曉?”麻承勛顯然也是下個一番功夫的。 原本以為從宣府總兵奉調回京,看起來倒也光鮮,但對于長期在邊鎮上廝殺的人來說,這卻有些乏味了。 五軍營大將,人家求之不得,可若是要一輩子困在這京師城里,那也太過無趣,麻承勛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好像是逃卒出身?”馮紫英想了想才遲疑著道。 “不是逃卒而是逃官。”麻承勛呵呵一笑道:“說起來還是末將的熟人呢。” 麻承勛這一說,倒是把大家的興趣都勾了起來,連馮紫英都來了興趣,“承勛,說說,究竟怎么回事兒?” “說來話長了,周印要說也是武家子弟,不過其父是小官,我印象中應該是一名百戶吧,他自幼習武,熟讀兵書,元熙二十九年參加武考,在宣府鎮考中武進士,如果不是內里有些貓膩,他該是宣府鎮的第一名,……” “元熙三十年,兵部舉辦九邊大比武,他代表宣府鎮出戰,當時他應該是一名百戶了,箭射風擺柳,震驚全場,后來一柄斬馬刀連敗十三人,大家都以為他不是武狀元也該事武榜眼或者武探花了,結果到后來卻悄無聲息地湮沒了,大家都很奇怪,但兵部也沒有一個解釋,加之那一次大比武的確人才輩出,那一年末將也去試了試,說來慚愧,排序九邊全軍第四十六名,……” 話雖如此說,馬孔英、尤世威、馬進寶、土文秀幾人卻都知道這不簡單。 這是純粹的比拼武技,沒有半點花巧,而且你武技強也未必就作戰強,也不一定指揮得力,所以這沒有可比性。 但武人么,武技強肯定還是值得佩服的。 土文秀咧嘴一笑“沒想到麻大人也參加了那一年的九邊大比武,末將那一年也去了,代表寧夏鎮去的,去的時候信心百倍,自以為再怎么也得要弄個前十來玩玩,結果排名九十九,東旸也去了,自負神力,和我說跑不掉前三,結果排名十八,……” 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這些人都還只有十多二十歲,現在卻都是人過中年了,無不唏噓。 “后來才聽說,周印其母一直篤信聞香教,所以自幼受影響,軍中已有覺察,后來便有意約束,再后來其越發憤懣,自然就不服管教,最終淪為逃官,還被通緝了幾年,只是后來白蓮教越發泛濫,這事兒也就沒有人追究下去了,若非今日專門提及這個周印,我又問了問他的籍貫出身,我也不敢肯定。” “此人戰術指揮能力如何?”馮紫英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