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參加完珠寶場，盧安給孟家姐妹拍了鉆石項鏈，給夢姨拍了玉石手鐲，價格都沒想象中的貴，加起來都沒過7萬。 本來還想給吳語買件首飾，可這姑娘死活不愿意哇，說什么都不接受，只得作罷。倒是珠寶場拍賣會結(jié)束后，俞莞之給清水和吳語一人送了一件首飾作為禮物。 這次吳語沒好再拒絕了。 其實吧，前生盧安和吳語關(guān)系很好，人家曾幫了他不少忙，送禮物給對方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一絲一毫惺惺作態(tài)在里邊。 俞莞之問他：“我看你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飾品，你有看到中意的沒，要不你也挑一件？” 盧安擺擺手：“我啊？我就算了，不喜愛這些東西，喜歡干干凈凈。” 這是他的大實話，上輩子沒戴過任何東西，今生還是延續(xù)了這個愛好。 晚飯過后，幾人一起逛了會街，9點左右開始送吳語去財經(jīng)大學(xué)，接著送清水回滬市醫(yī)科大學(xué)。 這樣來來去去就搞到好晚了。 孟清水囑咐他：“明早我就不來送伱了，你路上小心，記得給我回信。” “嗯，現(xiàn)在不太早了，你也早點休息。”盧安看出她的不舍，但還是沒什么過多表示，堅定地按計劃走。 俞莞之笑瞥他眼，打起了圓場，拉著清水說了好一番話才分開。 目送清水進(jìn)了宿舍樓，盧安才和俞莞之走出醫(yī)科大學(xué)，回到車內(nèi)，她問：“遇到這么癡情的妹妹，你頭疼不疼？” 盧安回答說：“還好。” 見俞莞之不信，他低沉地補(bǔ)充一句：“她從初中開始就慢慢對我這樣了，我是真習(xí)慣了。” 俞莞之問：“你是不是占過她便宜？” 盧安有些意外，沒想到此話會從她口里出來，果然女人愛八卦和家世、學(xué)歷無關(guān)啊，這是天性使然。 他反問：“你為什么這么問？” 俞莞之說：“我在書上曾看到過類似的橋段，只有被占了便宜，女人才會這般死心塌地。” 盧安問：“哪本書？” 俞莞之說：“記不得了。” 盧安好奇問：“要是有人占了你便宜，你是不是也會變得死心塌地。” 俞莞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換個話題講：“困不困？陪我溜達(dá)溜達(dá)？” 所謂的溜達(dá)溜達(dá)就是午夜開車瞎逛，有了上次經(jīng)歷，盧安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身子往后靠了靠，癱在座椅上說：“你開。” 接下來倆人一直保持沉默，只有車內(nèi)的電臺播放著各種節(jié)目，中間還聽到了“流浪歌”，這是他重生回來后第二次在電臺里聽到它了。 見他神情不對勁，俞莞之打破沉寂，開口問：“你是不是想家了？” 盧安沒做聲。 他確實想家了，不過不是今生的家，而是上輩子的家，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后，那個世界還在不在？兒女們過得怎么樣？ 沒等到回復(fù)，俞莞之繼續(xù)朝前開了一段，半分鐘后，把車靠邊停在了路邊，轉(zhuǎn)頭安安靜靜注視著他。 半晌說：“認(rèn)識你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你掉眼淚。” 眼淚？ 盧安眼珠子活泛一下，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眶不知什么時候變得濕潤了。 盧安依舊沒吭聲，伸手換了一個電臺頻道。 看他不愿意多說，俞莞之沒勉強(qiáng)，而是講：“三幅畫的錢等拍賣會結(jié)束后再結(jié)算給你。” 盧安道：“我不急，不缺錢用。” 談話到這，兩人似乎一下子沒話可說了，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不過由于雙方太熟了的原因，倒也不覺著尷尬。 各自想著心事兒，俞莞之竟然不開車了，閉上眼睛，就那樣在座位上小憩了起來。 一開始還好，盧安的心思沒在車內(nèi)。 但當(dāng)外面連著打了十多個春雷后，他的“思鄉(xiāng)”情緒隨之灰飛煙滅，對她說：“要下大雨了，我們趕緊回去。” 等來的卻是一片寂寞。 盧安錯愕，這女人不會是睡著了吧？ 這么大的雷聲也能睡著？ 盯著她瞧了會，盧安腦海中忽地鉆出一個十分荒誕的念頭，不會經(jīng)常熬夜猝死了吧？ 后世他總是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聞，某某女做電商，熬夜太多，20幾歲就死了；某某程序員在加班打盹時，一覺沒再醒來；某某網(wǎng)癮少年，永遠(yuǎn)陪著心愛的游戲去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生了根發(fā)了芽似的，揮之不去，以至于越看這閉著眼睛的女人越不對勁。 本想察看她胸口有沒有起伏呼吸，可她一雙手交叉抄著，壓根看不出什么名堂。 某一刻，盧安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到她鼻子前，試探還有呼吸沒，還活著沒？ 就在他全神貫注試探時，俞莞之幽幽地掀開了眼簾，先是瞅了會近在遲尺的手，隨后偏頭凝視著他眼睛。 四目相視，盧安收回手：“別誤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