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過了會,盧安賤嗖嗖地問:“誒,今天不對,你怎么不反抗?” 劉薈擠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極其可憐地說:“我反抗您會放開嗎?” 盧安搖頭:“不會。” 劉薈嘆口氣:“那您就抱吧,想抱多久抱多久,抱個夠,下次我不會再給您機會了。” 盧安清楚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卻也不覺奇怪。 而是問她:“那我要是還想吻呢?” 劉薈語塞,良久問:“這幾個月,您有沒有吻過其她女生?” 跟這種聰明人講話,他懶得去撒一些沒必要的謊,盧安說:“有” 劉薈沉默,好一陣才為難地開口:“那您放過我吧。” 感受到她情緒里的意興闌珊和蕭瑟,盧安一下子也沒了興致,松開她說:“陪我到校園里散會步。” 劉薈把外套拉鏈拉上,默默跟在身邊。 盧安續(xù)回之前的話題,解釋道:“我這次是陪老師來參加偉人誕辰一百周年書畫會展的,今天剛忙完,就想著來看看你。” “謝謝!” 劉薈道聲謝,稍后問:“是不是明天要離開?” 盧安點頭,“預(yù)定明天下午的飛機。” 靜悄悄地又朝前走了會,她問:“八月半是不是您?” 盧安反問:“你也聽到了?” 劉薈回答:“聽了,今天室友偶然收聽到,三首都聽到了。” 盧安問:“你覺得哪首最好聽?” 劉薈說:“《紅豆》。” 然后她問:“《紅豆》您是為哪個紅顏知己寫的?黃婷?還是孟清水?” 盧安站定身子,認(rèn)真地對她講:“你對笑一下,我告訴你。” 四目相視,劉薈被迫醞釀一會情緒,十秒后臉上浮現(xiàn)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小酒窩中趴滿了甜蜜的笑。 對著兩個小酒窩發(fā)怔,盧安咬咬牙:“我后悔了,又想吻你了。” 聞言,劉薈臉熱熱地偏過頭,雙手交織在腹部,不敢再看他。 接下來兩人僵住了,盧安盯著她的側(cè)臉和脖頸看,她偏頭望向遠處的矮空。 許久,盧安率先打破僵局:“為黃婷寫的。” 聽到他回答,被盯麻了的劉薈發(fā)出清甜的聲音:“和我猜得差不多。” 盧安好奇:“你還猜到了什么?” 劉薈退后一步,歡快地笑笑,搖了搖頭:“我怕您想掐死我。” 盧安翻個白眼,“我舍不得。” 劉薈再退一步,“歌詞挺應(yīng)景,盧先生最愛的還是孟清池吧?” 盧安深吸口氣,“我真的想掐死你了。” 劉薈低頭抿著下嘴唇憋笑,右腳輕輕地在地上揩了揩。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略帶羞澀地說:“您看也看了,抱也抱了,就不要再為難弱女子了,送我回去吧。” 盧安抬起左手腕瞧眼時間,道:“好,我不為難你了,我送你回去。” 劉薈悄然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默默往女生宿舍樓走去。 各自心里裝著事,出來時覺得漫長,回去的路段更漫長。 一路沉默,兩人好不容易才捱到宿舍樓下。 劉薈在門口適時停下步子,轉(zhuǎn)身擠出一個自認(rèn)為最燦爛的笑容:“那再見了,謝謝您的衣服。” “哦好!” 前生每次要分別時,她都是這種笑容。今生再次臨別時見到,不知咋的,盧安心里忽然堵得慌,好像 好像這是告別儀式。 好像自己要徹底失去她了。 聽他的應(yīng)答,劉薈笑容開闊了幾分,隨后進了宿舍樓,走得很干脆。 她腳步聲遠去了,她腳步聲沒了,盧安不知道怎么離開的北大,也不知道怎么攔下的出租車,望著不斷甩在身后街景,他心里一時空落落的。 這個晚上,盧安有些莫名地?zé)┰辍? 察覺到隔壁房間有動靜,師姐過來敲門,見面就問:“你情緒不對,怎么了?是遇著事了?” 盧安抓抓頭發(fā):“沒事,就是突然想喝酒。” 師姐瞅了會他,臨了說:“走,正好我也想喝,一起。” 下樓來到一家夜宵店,兩人叫了幾個菜,要了一打啤酒。 一開始,兩人什么話也沒說,就是各自安靜地吃菜喝酒,最多酒瓶子偶爾碰一個。 中間,三瓶啤酒下肚的師姐問:“詩琴有沒有你聯(lián)系你?” 盧安搖頭:“沒有。” 師姐聽了表示很氣憤:“我都跟她說了你的條件,還郵寄了你的一張照片給她,這死丫頭竟然無動無衷。” 盧安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各自喝完第5瓶啤酒,師姐抬頭問他:“你腳踏兩條船的事,黃婷和孟清水都還沒發(fā)現(xiàn)?” 盧安假裝沒聽見。 見對方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受不住的盧安最后唉聲嘆氣道:“她們已經(jīng)斗過一回了,但我感覺還有得斗。” “哈哈哈” 師姐瞬間破防了,被逗笑了,笑了好會說:“看來這兩人都不會是最后的勝利者。” 這話倒是同劉薈今晚的說辭異曲同工,盧安沒吭聲。 說實話,這些女人他娶哪個都是大賺特賺,只是他心里有個執(zhí)念放不下。 一打酒喝完,師姐問:“還要不要喝?還想不想喝?” 盧安對著地上的12個空酒瓶發(fā)了會呆,末了起身:“今晚就到這吧,喝了這么多應(yīng)該能睡個好覺了,謝謝師姐。” 本意就是陪他,他不想喝了,師姐沒勉強,跟著站了起來。 結(jié)完賬,兩人回了酒店,在7樓過道即將分開之際,師姐冷不丁說: “盧安,要不我給你買張機票,你去德國一趟?” 盧安打個酒嗝,擺擺手拒絕道:“師姐,我不是好人,有時候渣起來我自己都覺得挺沒良心的,還是不要拉人下水了。” 關(guān)依笑了笑,進了房間。 喝了點酒就是好睡,盧安一夜瞇到天亮。 次日早上。 昨晚沒消息的孟清池今天一大清早就call了過來。 回?fù)苓^去,盧安一搭口就是抱怨,“清池姐,你昨晚去哪了,想了你一晚。” 孟清池靜了靜,坐沙發(fā)上說:“小青出了點事,昨天我和瀟瀟去了她家,在那里歇了一晚,BB機由于沒電,就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瀟瀟和小青是孟清池大學(xué)到碩士期間的同學(xué)兼閨蜜。 三女畢業(yè)于湖南醫(yī)科大學(xué),都留在長沙,平日里關(guān)系十分要好,走得極近。 前生,盧安跟這兩女非常熟,不過因為清池姐獨自撫養(yǎng)龍鳳胎的緣故,都對他意見很大。 他問:“小青出了什么事?” 孟清池沉吟片刻,還是講了,“小青流產(chǎn)了,這是第二次宮外孕,對她的打擊很大,怕她想不開,我和瀟瀟最近都在陪她。” 盧安回憶一番,問:“小青結(jié)婚了?我沒聽你說過呀?” 孟清池安靜地說:“沒有。” 她似乎不想多提這事,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問:“你那邊怎么樣了,什么時候結(jié)束?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下午就走。” 盧安接著說:“我的歌曲發(fā)布了,清池姐聽到了沒?” “發(fā)布了嗎?姐還沒去聽,等會去找找。” 閨蜜出了事,孟清池這兩天的心情跟著不怎么好,現(xiàn)在驟然有好消息傳來,整個人一下子清明了許多。 兩人就著瑣碎的事情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直到外邊關(guān)依喊門才結(jié)束。 臨掛電話前,孟清池突然說了句題外話:“小安,人生短暫,生死無常,要珍惜身邊的人,對身邊人好一些。” 盧安發(fā)愣,過了會說:“知道了,清池姐。” 電話斷了,他卻傻在了床上。 要珍惜身邊的人? 對身邊人好一些? 不知道清池姐是因為受小青的影響,觸動挺大而發(fā)出的感慨? 還是知曉一些什么了?這話是有意對自己這么說的? 如果是有意的,那這身邊人是指清水?還是指黃婷? 或者說,是在試探自己? 可是以清池姐那淡如水的佛系性子,不會出口試探才對。 難道是自己心虛想多了? 這話沒有潛在意思?沒有話中話? 聽到師姐還在門外喊,盧安定了定心,收斂情緒下床開門。 門口,關(guān)依快速打量他一番說:“不早了,趕緊洗漱換衣服,我們?nèi)コ栽绮汀!? 盧安問:“老師回來了沒有?” 關(guān)依說:“還沒有,咱不管他了,他身邊有人照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