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是換做一般人,換做盧安是單身沒對象,那從一開始接觸起,俞莞之就會對他公事公辦,對他有防范心,不會給他任何私下接觸自己的機會。 如同過往她對待其他男人一樣。 第二個原因是,盧安的畫畫技藝太過高超,天賦太過異稟,讓她起了愛才之心。 試問17歲的年紀就能畫出《永恒》這種超越宗師級的油畫,試問17歲的年紀就能在畫壇開宗立派,這是怎么樣一種瑰寶? 自身對畫畫極為感興趣、對畫壇打算深耕的俞莞之怎么能拒絕的了這種誘惑? 所以,從一開始,從一接觸起,對他就是偏心的,給了別的男人無法比較的平臺和機會,待在自己身邊的機會,跟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 第三個原因,就是兩人的年齡差。 盧安小自己9歲,巨大的年齡差太過迷惑,這讓她本能地、沒過多的往那男女之情方面想,同面對其他男人相比,戒心沒那么高。 后面發現他喜愛孟清池時,俞莞之心里更多的是一種看戲狀態,還沒從本質上清楚認識到這個小男人喜歡大姐姐,還沒從本質上意識到自己已經處于危險當中了。 第四個原因,就是盧安的長相和氣質。 不可否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格外寬容對待的,俞莞之也不例外,盧安不俗的皮囊和氣質挺符合她的眼緣,從而得到了優待。 第5個原因,就是盧安的家世。 當初俞莞之從周靜妮和周昆口中得知盧安的凄慘身世時,從孟清池嘴里得知盧安有精神衰弱的情況時,生了同情心,這樣的貧苦環境,有些沖擊到了她。 她甚至換身份想過,要擱她是盧安,估計沒那么樂觀,估計除了學外,她也不會往其它方向發展。 但盧安卻逆命而生,乘風而起,鳳凰于飛,讓俞莞之刮目相看。 第6個原因,也是讓俞莞之目前最陷入困境的原因,這小男人年紀雖小,可調情手段卻極其高明,讓她欲罷不能。 她幻想過接吻,卻沒想過可以那樣接吻。 她沒想過一雙手可以在自己身上有那么多花樣。 她沒想過餅干大的舌頭可以讓她欲生欲死,真是舍尖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那種觸感和玄妙,她閉上眼睛就能想起,歷歷在目,仿佛上一秒才發生。 她沒想過,在情愛游戲中,牙齒都能發揮作用,摩挲著一拉一咬,自己心口位置就被他折騰的充血不已。每每回想起,身子骨就癢癢的難受。 她沒想過,他隔著褲子都能手段頻出,都能讓她丟盔棄甲。 她更沒想過,會迷戀他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那種感覺是厚實的、封閉的、有安全感的,還十分浪漫。 第7個原因,就是盧安的反差感。 當初一開始逗他時,這小男人顯得極其害羞,不敢和自己眼睛對視,這讓她覺著十分好玩。 可對視著對視著,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形勢變了,貓鼠易主了,自己從把控方向的那個人變成了被迫人。 自己逗他,變成了自己要躲著他。 自己逗他,變成了他反過來吻住自己。 這種前后的巨大反差感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說實話,要是知道這小男人膽子那么大,她從一開始就不敢惹他,也不會惹他。 他就如同一個奧斯卡影帝一般,在這場攻守戰場中,完美演繹了生澀和老手這樣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就淪陷了。 當然了,除了這6個原因外,俞莞之自身也有兩個原因,也正是這兩個原因給了小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一個是自己從沒經歷過感情。 快30歲的年歲讓她羨慕那些有家庭、有對象的女人,她外表雖然很淡然,但畢竟是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 這種需求,有對愛情的渴望、有身體本能的生理需要,所以一接觸到盧安這種對付女人極其高端的獵手,她不知不覺沉迷了。 另一個原因是她的心結。 或者說,正是因為心結,她才會愿意跟盧安頻繁相處,要不然就算自己再怎么生理寂寞,發現不對勁時,也會從容地抽身而退。 因為只要她想,根本不會缺男人。 只要她想,也根本不缺嫁。 如此種種,如此多的巧合湊一塊,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俞莞之在想:要不要現在徹底遠離,自己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可稍后又掙扎:離開他,難道讓其他人替代他嗎?難道讓別人的雙手在自己身上胡亂來嗎? 她從根本上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不易接受男人。 小男人的痕跡從無到有,無聲無息花了3年時間才入心。 也正是因為這種傳統,一旦接受了,骨子里反叛起來就快樂翻倍。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吃過了精細肉食,就很難再回去啃糠咽菜。 當然了,這個糠咽菜是指過去獨守空房,忍耐寂寞。 男歡女愛之事,就猶如一個潘多拉魔盒,不打開不接觸還好,一旦接觸打開了,就算俞莞之再高貴再清冽,但終究是一個女人,又如何獨自面對先人幾千年來都沒法解決的問題? 這個晚上,注定是無眠之夜,俞莞之睜著眼睛到天亮。 這個晚上,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盧安突然把電話打到了她家里。 “俞姐,你睡了沒?” 聽到電話里這個熟悉又充滿魔性的聲音,俞莞之下意識想逃避,想掛斷,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忍著沒這么做:“沒,才歇下來。” 盧安問:“有沒有收到了我的禮物?” 俞莞之心突了一下:“有收到,還沒拆開,你給我寄的什么?” 還沒拆開? 盧安手指頭點了點聽筒,饒有意味地說:“如果我告訴你,寄的是勇氣,伱信不?” 俞莞之右手撩下頭發,隨后假裝若無其事地會心一笑:“小弟弟,你不如說是愛情?!? 盧安沒有正面接“愛情”這個話題,而是說:“我們已經不上課了,想著趁這會功夫去一趟工作室,把《約定》錄制出來,你有時間不?一起吃個飯,算是咱今年的告別禮?!? 俞莞之問:“具體什么時候過來?” 盧安說:“這個周末?!? 俞莞之看了看日歷,周末就是15號和16號。 她沉吟一番,道:“最近我要去一趟美國,不一定趕得回來,得到時候再看?!? “哦,這樣啊,那我下個周末過來吧。”盧安瞬間改了日期。 俞莞之一滯,知道上當了,本欲脫口而出“下個周末也不一定有時間”,但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靜默。 這個電話不知道是怎么掛的,一晚沒睡的女人精神再次恍惚,再次沒了睡意。 其實她要是知曉盧安只是象征性地試探一下,并不真的打算逼她見面,心里可能會釋懷許多。 都道關心則亂,遇到了感情上的事,再聰慧的女人也一樣被困擾,這和智商無關,而是跟經驗有關。 她一張白紙,面對的是一個老油條,怎么可能是對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