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喝酒的人都知道,不怕喝多,最忌諱喝雜。 前面在包廂喝了2瓶啤酒,剛才又剛猛地一口氣灌大半瓶二鍋頭,等艱難地走到后面這棟教師公寓樓二樓時,陳麥再也扛不住了,腳步虛浮,頭疼地厲害。 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在樓梯間單手扶著墻壁歇了會,她最后強忍著上到三樓,敲開了大伯家的門。 陳維勇等人此時正在給麥子做生日大餐。 陳楚玲剛打算去女生宿舍喊堂妹,沒想到堂妹這時自動來了。 只不過麥子此時一身酒氣,滿臉通紅,一見面就伏在了她懷里,隨后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門口不對勁,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大伯母立馬放下手里的菜,急急奔跑了過來,一把幫著扶住侄女。 問女兒,“麥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陳楚玲關上門:“我也納悶,估計是聚餐喝多了吧。” 稍后她又自我否決:“要是聚餐喝醉的,那不應該來我們家,同學會照顧她回寢室才對。” 接著陳楚玲又搖搖頭:“麥子性格我懂,按道理不會在人前喝醉.” 這般想著,母女倆面面相對,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盧安。 把侄女攙扶到臥室,脫下鞋,蓋好被子,走出房間時大伯母悄悄說: “麥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十有八九是為了那盧安。” 陳楚玲認可這說法,然后又嘆口氣,堂妹這么出色,竟然都遇到了情劫,這真是讓人無法釋懷。 20歲生日是一個重要時刻,陳家做了一桌子菜,但主角去卻喝醉了,讓陳維勇等人相當無語。 圍著桌子坐了會,陳維勇最后拿起筷子說:“今天算了,我們吃吧,明天再給麥子弄一桌新的。” 另一頭。 盧安回到畫室后,發現葉潤竟然在,正拿著聽筒盤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不用問,聽她口里時不時喊聲舅舅,就知道打給益陽外公家。 兩人互相看了看,盧安把半瓶二鍋頭放茶幾上,隨后走進洗漱間洗了個澡。 等到出來時,葉潤還在打電話。 盧安這時才發現,桌上有四個菜,三菜一湯,還沒動筷子的,都是他喜歡的菜。 他伸手摸了摸菜碗,都涼透了。 看眼仍在說話的葉同志,他走進廚房掀開了電飯煲,里面的一鍋米飯完好無損,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對著米飯發了幾秒呆,盧安重新蓋好電飯煲,隨即系上圍裙,帶上袖套,點燃煤氣灶,把四個菜回鍋熱了一遍。 當最后一個湯端到桌上時,葉潤已經結束了通話。 盧安解開圍裙,打算開口說話時,她忽然拉著他,讓他別動,然后低頭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褲子。 他跟著低頭查看,“怎么了?哪里不對勁?” 葉潤白他一眼,“你找衣服時眼睛不會看嗎,這條褲子的針線崩開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縫,你就穿上了。” 盧安咧嘴笑,“我剛才光顧著想要洗澡了,沒仔細看。” 葉潤直起身子,“伱去換一條,把這條放沙發上,我吃完飯給你縫。” 說著,她嘀咕一句,“我真是命苦,攤上了你這么個粗心大老爺,這要是穿出去,不得把臉丟盡了。 還大畫家呢,到時候個個喊你開襠褲大爺。” 盧安滋個大白牙直樂,給她盛一碗飯后,就跑去了臥室。 換好褲子回到桌上時,發現葉潤給他也裝了一碗飯。 盧安說:“我在外邊吃過飯了的。” 葉潤沒說話,依舊把米飯推他跟前,又給他一雙筷子。 他接過筷子問:“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做了這么多好菜?” 葉潤片著薄薄的嘴唇說:“媽媽今天評上高級職稱了,我為她高興。” 評上高級職稱一直是胡月的心愿,不僅每月能漲一些工資,退休后的退休金也會高很多。 盧安明悟,小老婆這是心里藏著一份開心無處訴說,于是跑來畫室跟他分享了。 他笑著聯系:“這可是大好事,我們應該喝點小酒慶祝下。” 葉潤喵眼茶幾上的那半瓶二鍋頭,又聞到他身上有酒味,杵著筷子關心問:“你還能喝嗎?” “能,必須能啊,這種日子一輩子也就一次,今兒得整點。” 說著,盧安跑去角落里拿了兩瓶啤酒過來,起開瓶蓋,一人一瓶。 葉潤心情格外的好,一連跟著他喝了好幾大口,中間怕他嗆著,還給他夾了兩筷子菜。 都說不經意間體現出來的溫柔才是真的感情,盧安心里暖暖的,同樣喂了她兩三口。 要擱以往,葉潤不會爽快吃,肯定借機跟他斗嘴取樂。 但今天,她就白了某人一眼,然后猶豫著張開嘴把口邊的瘦肉吃了進去。 葉潤吃完他喂的菜,忽然問:“畢業后,你想做什么?” 盧安幾乎沒怎么想,就說:“畫畫和掙錢。” 接著他問:“你呢?” 葉潤把筷子杵在碗底,下巴擱筷子一頭,看了他好會才低聲說:“我不曉得,我等畢業分配。” 接受到她的復雜眼神,盧安心里一顫,脫口而出道:“我看你也別等畢業分配了,干脆留校吧,安心呆在我身邊。” 月姨是語文老師,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葉潤心里最向往老師這個職業,前生她就是如此選擇的。 葉潤臉一下就紅了,一簇一簇的,比玫瑰花還漂亮,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刻薄說:“誰想呆你身邊了,狗都不呆!” 盧安伸手去捉她的手,笑道:“對,狗都不呆,可你是人啊,我小老婆。” 聽到“小老婆”這三個字,葉潤瞬間炸毛,直接用筷子撮開他的手:“臭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手都把你剁了喂狗。” 盧安不信邪,在千難萬阻中屢次出擊,但每次都被筷子戳回來了。 最后他郁悶地說:“你是屬狗的啊,這么會咬人,讓我牽一下怎么了?” 葉潤夾塊菜放嘴里,一邊哼哼唧唧地小口嚼,一邊咬著筷子頭。那瞅向他的眼神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氣。 見狀,他換個話題說:“我22號就考試完了,你跟吳英聯系下,問她什么時候考完,到時候一起走。” 吳英如今跟兩人的關系非常不錯,主要還是跟葉潤平日里來往密切,走得十分近。 還有一個值得說叨地是,從大一開始,蘇覓就和吳英講得來,兩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現在也是越來越親密,聽說幾個女人時不時會在周末碰面,一起逛街,一起聚餐。 沒想到葉潤告訴他,吳英跟她同一天考完,21號上午考完,她問:“李冬呢,我最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他在干嘛?” 盧安肚子很飽,沒怎么吃飯菜,最多喝點酒陪陪她,剩下時間要么就在陪聊天,要么就在給她夾菜: “他啊,你別管,自從曾子芊坐鎮蘇南后,這家伙周末都跑去蘇南那邊了,我都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他鬼影了。” 葉潤問:“來回這么遠,他不嫌累呀。” 盧安擠眉弄眼說:“累?年紀輕輕的怎么會累?要是無法在曾子芊身上獲得更快樂的享受,他怎么會跑得這么勤快?” 葉潤愣愣地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老半天才臉熱熱地唾了一句:“臭流氓!” 盧安右手拄腮,瞧著她的側臉說:“李冬真幸福!” 葉潤剜他一眼。 第(1/3)頁